她伸出手掌让我们不要动。
“不要担心我,听他的。”
她用眼神示意我,让我做好准备,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古啊,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啊,你都把她脖子割破出血了,你先放下行吗?”
我妈走上前语气哀求,盯着黄鼠狼精眼里含泪。
面对我妈他神情莫测,可手却后移了一下,刀尖从我大姑的脖子上离开。
她因为疼痛皱眉吸了一口气,疼得想要伸手触碰,最终却忍住了。
“谢谢你。”我妈擦了把眼泪,哽咽着。
他没有表情也没说话,只是把眼神从我妈脸上移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刚才脸上闪过一丝不舍。
毕竟和我妈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哪怕嘴上说得再难听,都是会有一些感情的。
我们几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僵持了很久,等待祥意拿着鸡回来。
“我回来了!”
祥意从大门走进来,他手里一手一个拎来了两只大公鸡。
黄鼠狼精看到他手里的大公鸡时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嘴角控制不住流出了口水。
“给我!”
他朝着祥意伸出一只手索要。
“可以啊。那你先把她放开。”
祥意扬了扬手里的活鸡,并没有打算直接给他。
“你当我傻吗?”
“我放了她让她来对付我杀了我是吗?”黄鼠狼精气地横眉瞪眼,伸出去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
“那你就别吃了吧。”
祥意晃了晃手里的大公鸡,然后关在了厨房门口的鸡笼子里。
他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几个热腾腾的炸鸡腿。
“嗯,真香!”
他拿出一个咬了一大口,香味扑鼻。
边吃边走过来给我和我妈一人一个。
“吃吧,路过看到不错就买来了,大家都说好吃呢。”
他表情动作很夸张,一只鸡腿两三口就吃完了。
看他吃得满嘴是油一脸满足的模样,黄鼠狼精彻底按捺不住了,他迫不及待舔了舔嘴角,很是渴望。
“快给我,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狗急跳墙,再次用刀碰上我大姑的脖子,还往前了一点,刀尖再次划破她的皮肤,我大姑吃痛叫了一声。
这下祥意也急了,连忙走到鸡笼子面前拿出一只鸡扔给了黄鼠狼。
“给你!”
“真是玩不起。”
他嘴上在吐槽,可是心里却很紧张,死死盯着黄鼠狼精,生怕他直接拿刀杀了我大姑。
黄鼠狼精一手接过了大公鸡,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鸡脖子咬了下去。
“咯咯咯!”公鸡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不停地鸣叫。
它痛苦地煽动着翅膀,不停扑腾,身上的羽毛飞得到处都是。
这可害苦了我大姑,她的脖子还被刀抵着,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割喉。
现在这只黄鼠狼精竟然只腾出一只手来吃鸡,还是活生生地吃。
这大公鸡扑腾之间好几次都差点害大姑丧命。
我和祥意看着这个关头,内心十分急切。
我唤出小伟哥,问他有没有办法把黄鼠狼单独控制起来。
他告诉我只能控制一个范围内的人,不能单独去控制某一个人。
只能同时控制住我大姑和那只黄鼠狼精。
我内心权衡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被小伟哥控制起来,这样就能暂时分开黄鼠狼和我大姑,也给了我们营救的机会和时间。
他看我同意直接用意念操控那片区域,下一秒我大姑和黄鼠狼精便凭空消失了。
我妈看着这一幕直接懵了。
“怎么回事?”
她盯着空****的地面,这地上明明还有大公鸡的血液和鸡毛。
可刚才站在这里的两个大活人却不见了。
她也看不到站在我身边的小伟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祥意同样惊慌,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我。
我安慰他们不要担心,是我做的。
“是那天那个循环之门吗?”
祥意最先意会,直接问了出来。
看我点头他才松了口气,身体也瞬间瘫软。
“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那东西会当着我们面把你大姑给杀了。”
他伸手拍着自己胸口,惊魂未定。
“那现在该怎么办?”
祥意看着我询问下一步怎么做,要不要报警。
“报警没有用。”我摇摇头哭笑不得,要是报警有用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我想了想让他在外面看好我妈,陪着她,我亲自进去一趟寻找我大姑。
我妈拉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担心,脸上的忧愁浓重的就是抹不开的墨。
“妈,你别担心,有些事情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你可以问祥意。”
祥意看着我点点头,让我小心。
小伟哥再次出现,他在前面给我指路,刚走了没有两步我就觉得周身一暗,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间房被分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另一个空间里关着黄鼠狼精,他双手拿着鸡不停地撕咬着,看到我们走过来对着我们怒骂了几声。
大姑在另一个空间里,小伟哥把我带了过去。
“大姑!”
“你没事吧。”
我看她坐在地上有些虚弱,用手捂着流血的脖子面色痛苦。
她闻言看了我两眼,疲惫地点了点头。
“伤口不深,这畜生没有下死手,不用担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苍白的脸还有虚弱的神情骗不了人。
幸好来之前我拿了一些包扎伤口的药品。
我用碘伏给她伤口消毒然后贴上了一个创可贴,还用纱布包了一下。
“多缠一点,我害怕这畜生一会儿又割我脖子。”
我大姑依旧心有余悸,让我多给她包上几层,这样也相当于是多了一层保护膜。
小伟哥站在旁边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我们两个。
黄鼠狼精在我爸体内没有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困住他。
想到这里我盯紧黄鼠狼看了又看,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从我爸身体里出来。
“大姑,刚才明明都要成功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我问出了让我疑惑的问题,大姑脸色变得也很凝重。
她坐在地上靠着墙面,眼睛盯着对面黄鼠狼精沉默着。
那精怪还在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鸡,那只大公鸡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