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法官
穆介宇没有想到对方的律师会是这么说,他疑惑的看着黄琪韵,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当初可是你主动勾搭的我,什么时候变成我和柏阳导演的人生游戏了。穆介宇知道,律师所有的话都代表着黄琪韵的意思。呵呵,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伤害人家那么深呢。
对方律师见穆介宇将目光投向黄琪韵,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不大,却是很低沉的说道,“说啊,回答我,你们俩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
因为柏阳,因为黄琪韵,穆介宇的心早就麻木了额,别说你只是用嗓门吼,就算是你把刀架在脖子上,穆介宇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他缓缓的扭过头看着对方答辩律师,“你说是,就是了。”
坐在穆介宇旁边的,属于穆介宇的律师听到穆介宇这句话,那个小心肝啊,奶奶的,自己怎么接了这个活。想想自己在此之前可是连赢了三十五场官司的,难道说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嘛。
他一直拳头攥的紧紧的,激动到不能自已的放在唇边,每听穆介宇回答一个是,心就咔嚓一声细碎一次。
对方答辩律师看了穆介宇一眼,又看看旁边的穆介宇的律师,嘴角一扯,忍不住冷哼。没有想到这个官司这么简单就给打下来了。想象自己是出道快十年了,从来没有如此扬眉吐气过。尤其是自己的对手还是一个这么享誉盛名的律师,看来是自己前途一片美好的时候到了。
他看着穆介宇的律师时,眼光明显是不和善的,其实这两个律师时隶属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一个是年长心高,一个是年轻有为。自然是天生的死对头了额,当然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对方答辩律师转身对着正中央的法官很尊敬的点点头。
法官也点点头致意,然后对方答辩律师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脸的得意洋洋。却忽略了黄琪韵惊诧的眼神。
黄琪韵没有想到穆介宇会回答和承认的如此干脆,突然间,她有些害怕了。可是你要是问她害怕什么,她也不知道,是害怕穆介宇会坐牢还是害怕穆介宇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从来不曾爱过自己?
“请被告律师发问。”法官大人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法庭的人听见。这种威严好像是与生俱来,好像他真的代表执法平等的神。
穆介宇的律师站起身来,冲着所有的人略微鞠躬,然后宣读手中的书稿,“我请在场的人作见证,让大家来分析分析我的委托人是否无罪。”
然后他冲着法官点点头,待得到法官的首肯之后,律师开口说话了。
不过穆介宇的律师没有那么张狂,他的语气很柔和,一点都没有胁迫恐吓的味道,“据我的委托人说,当初他和黄琪韵小姐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吧,而且他要比黄琪韵小姐早到将近一个小时,黄小姐,是嘛?”
黄琪韵有着很漂亮的眼睛,有着浓而长的睫毛,而且它们总是卷曲着,想一把小小的刷子。暂且不说这样的睫毛是天然的,还是后天的,但总归是很漂亮的就对了。
此刻,黄琪韵就瞪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睫毛卷曲上翘着,像是跳跃的蝴蝶,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美人是会开口撒谎的。所以,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她回答。
坐在黄琪韵身边的律师也是,说实话,他真的很害怕黄琪韵和那个穆介宇一样也抽风,也问什么答什么。
“是。”黄琪韵的眼睛一眨,神似蝴蝶的睫毛便舞动翅膀。
“我反对。”黄琪韵的话才刚刚落音,他的律师就站起来反驳,“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陷阱,我的委托人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大家也应该知道是是。”
“反对。”穆介宇的律师就和穆介宇一样,风轻云淡的说着反对,却又那样的不容置疑,“据我了解,黄琪韵小姐进到酒吧的时候,我的委托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设置陷阱。并且深醉的穆先生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柏阳柏小姐的名字。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一个骗局,那也是把我要骗你四个字写在脸上。试问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骗子。”
“反对有效。”黄琪韵的律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法官大人已经敲了警钟了,便只好忍着坐下了。
穆介宇年轻的律师又一次向法官大人致意,再转过脸看着黄琪韵,“黄琪韵小姐,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和穆先生同居期间知道他的前任女朋友是柏小姐吗?”
“反对。”黄琪韵的律师又站了起来,“此问题和本案无关,我们这里讲的是被告人合谋公司财产的问题。”
“反对无效。”这次不是法官大人说的话,而是穆介宇的律师,呵呵,原来这个小伙子也有情绪激动的时候,“是你说的,我的委托人和柏小姐里应外合,他先借助黄小姐的身份地位进入公司。那这件事就与本案有关系,因为黄小姐不仅仅知道柏阳这个人,还是她在我的委托人在职期间为他提供一切有关柏阳的资料。”
“反对无效。”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尽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反对无效,还拿我这个法官当法官看嘛。可是无奈归无奈,这个人说的还都是实话,只好承认了他。
“反对。”黄琪韵的律师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还没有说出口,法官大人已经直接拍了惊堂木,“反对无效。”
呵呵,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以前的事情就这么被抖搂出来了,黄琪韵心里好恨,恨自己的伤疤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开的**裸,她突然“嚯”的一下子站起来,“法官,我这里还有证据。”
说着,黄琪韵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一张纸条,上面都是血,“这是穆介宇写给我的欠条,是他从我爸爸的公司拿走的所有钱的数目总额。”
穆介宇当初写这个欠条是很祈诚的,他有想过黄琪韵那这个欠条来威胁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她会在法庭上堂而皇之的展现给大家。
坐在黄琪韵一旁的律师眼疾手快的结果欠条,拿到法官哪里。
法官结果欠条,摊开一看,上面满满的都是血迹,字迹也有些潦草,身子有些扭曲,算了,不看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鉴定官,看这两个人一个个都那么坦诚,不妨自己直接问问,“这是你写的嘛?”
“是的。”果然,穆介宇回答的老老实。
穆介宇身边的年轻律师一瞬间就傻了,这要是真的出自于穆介宇的手,那个案子几乎可以说是定死了,绕是你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了。
他一脸错愕的靠在椅子上,心里百千万不是滋味,你说你刚才胡乱承认也就承认了,好歹都是口说无凭,无伤大雅。可以让我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给你搬回来一局,可是没有想到,现在是真凭实据的上来了,你也义无反顾的回答是了,你好歹反抗一下嘛?
反抗?对,反抗。
“反对。”穆介宇的律师突然站了起来。
“反对无效。”这下法官大人总算是向着黄琪韵的律师一回了。
“反对。”穆介宇的律师锲而不舍的再度高举反对的牌子。
“反对有效。”算了,看你那么执拗的份上,成全你一回,法官大人总算是投了赞成票。
“反对。”见穆介宇的律师站了起来,刚回到自己作为上,板凳还没有捂热的黄琪韵的律师也赶紧站了起来。
“反对无效。”法官大人是不是有些偏袒穆介宇的律师啊,难道说他是男同,看重了穆介宇律师的年轻英俊?大抵上应该是了,法官大人看着穆介宇的律师说道,“你说。”
“谢谢。”年轻的律师并不像他的表面那样,并没有因为过于年轻而又任何不尊不敬,他谦恭的对着法官点头致意,然后从自己的座位上走出来,走到法官的面前,拿起那张带血的欠条,朗声的侃侃而谈。
穆介宇的律师将整个欠条打开,在大家面前展示一翻,“大家看仔细了,这张欠条上血迹斑斑,字迹也是扭曲的根本不像是我的委托人的字迹。”
顿了顿,律师接着说道,“当然了,我的委托人他自己刚才已经承认了这是他亲笔所写,我作为律师也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不是他写的。不过我想我们可以思考一下,写这张欠条背后的故事。”
包括陪审团在内的每一个人都被欠条上的血迹吓到,这也太骇人了吧,倒是什么原因让被告写下这样一张欠条呢?
大家小声的嘀咕着,众说纷纷,有人说被告穆介宇是被逼的,刀架在脖子上逼得的。也有人说,这是原告黄琪韵的血,一定是原告的事情败露,殴打被告,并且威胁她。
穆介宇的律师冷静的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眼皮一搭,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便扯扯嘴角,笑了起来,“法官大人,你听到大家怎么说了吗,这大家有的人说这欠条上的血迹是黄小姐的,而又有的人说这是我的委托人的。黄小姐,你说呢,能告诉我这欠条上的血迹到底是谁的嘛?”
黄琪韵身边的那个人坐不住了,这明显又是一个陷阱,若是黄琪韵说这血迹是她的,一查就知道是在撒谎,那么一个爱撒谎的人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呢。若黄琪韵说这血迹不是自己的,那么穆介宇当初受伤那么严重,还要写下这张欠条,大家可以有很多歌猜测,比如受人胁迫,比如被人殴打。
当然,此刻的黄琪韵是没有大脑来思考这个问题的,因为她已经全然失魂了,正怔怔的看着同样也失神的穆介宇。不同的是,穆介宇为柏阳而失神,黄琪韵为穆介宇而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