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细细盯了程竞之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我记得你了,白冰钱包里放的毕业照,就有你。”
说完,他似乎确定了,“而你就是那个被她惦记了很多年的学霸。”
闻言,程竞之再次蹙起眉。
只听下一瞬,徐图就自顾自地说,“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原来你们早就有关系。”
“住口徐图!”白冰喝止他。
但她哪里能制止得了徐图。
只见徐图一脸的愤怒看着她,“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心虚,和我在一起这么久,那张照片却一直被你保留在钱夹里,是不是旧情难忘?如今看你这样躺着,他终于忍不住关心你了?”
“你们眼中可还有我的存在?我还没跟你怎么样呢?就拉拉扯扯,我看你就是不知廉耻!”
白冰脸色一白。
这时,程竞之忽然沉着声音开口,“说够了没有?”
徐图一愣。
但他随即底气十足,“怎么?心虚了是不是?”
只见程竞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别说我和她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即便是有,你也的确不值得她跟你在一起。从你进来开始,你何曾关心过她一句?她的伤口牵动,你也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试问,你这样做人的丈夫,你的体贴关心爱护,都去哪里了?”
徐图怔了怔。
正好护士进来了。
程竞之不再理会他,指了指**躺着的白冰,“病人牵动两次伤口,仔细查看一下,及时做好消炎的措施,以免发生二次感染。”
随后他就抬脚离开。
护士一番检查,又是消毒又是涂碘酒之类的,重新包扎了之后,才离开了病房。
等护士走了之后,徐图一脸阴沉。
他注视着白冰,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怎么?看我落魄了,配不上你了是不是?所以急着找下一家?”
白冰别过脸,不想搭理他。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的说,“我告诉你,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休想离开我!”
“呸。”白冰不屑的看着他,“你除了打女人还会做什么?徐图,我就是看不起你,别人有的包容你没有,别人知道爱护自己喜欢的人,你也不会,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妇,你何曾真的信任过一次?就连咱们的亲生女儿你都怀疑,难道不是么?”
她的话使徐图的脸色更难看。
“你现在终于承认我不好了?是不是挺后悔的,嗯?尤其是比你那个同学,他比我更温柔更体贴是不是?那他知不知道你是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牺牲自己肉,体的下,贱女人?”
“啪”的一声,白冰用了全身力气抽了徐图一个耳光。
白冰近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你呢?何尝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要不是看中我有钟氏做靠山,你会跟我在一起吗?在你眼中,我那么不堪,你不还是追着要跟我一起?所以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她的脖子就被大力掐住了。
徐图恶狠狠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是啊,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但白冰,你别忘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你若是敢给我戴帽子,我一定会杀了你!大不了我们一起陪葬,我也不会便宜了你!”
说完之后,就将她的脸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病房出来,徐图的脸色始终很不好。
他迎面遇到了刚好来医院的钟淑芳。
后者见到他,神色很差,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徐图不想说话。
钟淑芳拉下脸,“快点说,我没有这个耐心一直等。”
迫于钟淑芳的强势,毕竟自己还有需要她的地方,所以徐图只好把自己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白冰之前在这里当过医生,而那个医生和她是同学,所以他们真的在我之前就有过关系?”
此时此刻,钟淑芳终于知道他指的是谁了。
但她神色不动,故作一副思索的样子,“同学?我只知道白冰之前在这里的心外科,而我本来在她那里看病,但她把我推荐了给另外一个医生,就连我的手术也是她推荐的那个医生做的。而且白冰很信任他,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个?”
徐图眼神一亮,徒然记起刚刚在病房中白冰称呼那个医生,于是问道,“是不是姓程?”
钟淑芳又是顿了下。
旋即点点头,似是而非,“好像是。”
刚说完,徐图就直接走了,一边走一边振振有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非砸了他的办公室不可。”
钟淑芳见状,眉峰微挑,若有若无的拦了他一下,劝道,“你是不是误会了?白冰刚生产完,身体这么虚弱,人家作为同事以及同学关心一下也无可厚非。你就凭你看到他们拉扯在一起就去找人家是非,是不是有点站不住脚?”
徐图身形停了下来。
钟淑芳走近他,低声道,“捉贼要拿脏,你得有证据才能找人家吵。”
“可是......”
“放心吧,有问题总会露出马脚的。”钟淑芳再次道。
被她这么一劝,徐图气焰顿时消了几分。
刚好有人打电话来了,他只好走出去几步去打电话。
钟淑芳凝视着他的背影,唇角蓦的勾起一丝弧度。
晚上九点。
周悦有应酬,原本是晚上来看一看白冰,但走不开,只好改天再去。
而程竞之也从下午一直到现在才从手术台下来。
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疲惫。
他刚回办公室,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就道,“刚才一个姓白的女患者要找您,好像有急事,但又被她丈夫给带回去了。”
说着,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程竞之。
见状,程竞之皱眉,“怎么了?”
“我看他们好像争吵过了,而且那位女患者伤口痛的厉害,我不知道她来找你是不是有急事。”
话一出口,程竞之顿了顿,随即穿上白大褂走了出去。
程竞之来到白冰病房的时候,却见白冰刚换了药,正在扣衣服。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他下意识转身回避,就见白冰诧异的看着他,“值班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医院?”
闻言,他没有回头。
而是道,“我听护士站的护士说你来找过我。”
“什么?我没有找过你啊。”白冰不可思议的说。
程竞之一顿。
紧接着,门一开。
徐图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冷笑,“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