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程竞之不以为然,“我可没胡说,我还想问老婆大人对我的作业是否满意呢。”

这人......

周悦脸更红,低声嘀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牵手散步回去。

在路上,周悦把中午在钟淑芳那里吃饭的经过告诉给了程竞之。

只听他问,“你的意思是,白冰从你那里搬出来,是因为钟淑芳给了她台阶?而现在她们母女都住在她那里?”

周悦嗯了一声,“其实这倒不算什么,我妈帮她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也知道,之前她对白冰落魄的态度很不好,我想着她突然这么好,恐怕别有目的。”

程竞之沉默了会儿。

随后说,“那你打算阻止吗?”

闻言,周悦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

程竞之没说话。

他忽然问了句,“我很想知道,那次你替我去接菀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当时回来,神情很不对。”

周悦一怔。

片刻,她叹息了一声,“不过就是亲眼看到自己一番好心付诸东流的经过而已。”说完之后她就把自己去那里撞到白冰精心打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了他。

程竞之听了之后,眉头凝了凝。

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又过了个几天,钟淑芳又打来电话邀请周悦一起吃饭,还让她带上程竞之。

周悦并不想去,于是找了个理由推了。

结果钟淑芳语气幽怨的说,“那天是我的生日,你做女儿的,也不来么?哪怕再忙,吃顿饭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

周悦顿了下。

只好道,“那我问一问他有没有时间。”

钟淑芳见她答应,立即就笑了。

挂了电话之后,周悦注视着手机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程竞之的电话。

然后把钟淑芳的邀请传达给他。

听完以后,他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

周悦反倒是吃惊,“你愿意去?”

程竞之笑了笑,“到底是我的岳母,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周悦噎了噎,说了句,“那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直接汇合。”

就挂了电话。

晚上周悦和程竞之同时出现在钟淑芳家门口。

而且程竞之手里还提着一些礼品。

周悦说他破费,程竞之却坚持的摇了摇头,“第一回上门,礼数不能缺。”

周悦无奈的一笑,知道他向来坚持自己遵守的原则,也不再多说。

等到门开了,钟淑芳对程竞之难得的特别热情,“第一次来我家吧?赶快进来。”

进去之后,饭菜已经上了桌。

周悦环视了一圈,诧异地问道,“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钟淑芳一愣。

却是干笑道,“你还想有谁?”

周悦没说话。

她和程竞之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心照不宣。

吃饭的时候,钟淑芳象征性的问了一些程竞之工作上的事,又和周悦聊了聊,气氛勉强算作融洽。

饭后,又切来饭后水果。

周悦没怎么吃,一心想着离开。

倒是程竞之从头至尾表现得从容不迫。

终于在九点钟的时候,周悦和程竞之起身告辞。

临出门,钟淑芳忽然叫住他们,“月底我们公司打算办一个周年庆,到时候你们一起参加吧。”

说着,她看着程竞之,“你和周悦现在已经复婚了,也是我的女婿,该公开露露面了。”

闻言,周悦想也不想的拒绝,“是这样的,他一向低调,就不用介绍他了。”

“那怎么行,他是我钟淑芳的女婿,当然要让大家见一见。”钟淑芳不赞同。

周悦皱起眉。

程竞之却开口,“没关系,母亲也是一番好意。我到时候调一下假,应该可以去的。”

话一出口,钟淑芳就笑了,“还是你比较懂事。”

周悦没说话。

但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跟他抱怨,“你为什么要答应她啊,我都打算拒绝了。”

程竞之看了她一眼,“不管怎么样,她是你,妈妈,我对她尊重得有。而且我和你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作为女儿女婿参加岳母公司的周年庆也是正常的,不去有点不通人情。”

“话虽这么说,可我就是觉得她突然示好,不像她。”周悦笃定的说。

程竞之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有的人际关系,不能断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自己小心谨慎一点就行。”

周悦叹息了一声,“也只能如此。”

隔了两天,周悦约苏米见面,自产后,苏米丰腴了一些,人却看上去很累,她告诉周悦,自从小西米出生以后,她每天的睡眠时间很少。

常常就是隔三差五的就醒了,然后带着他玩,等他好不容易睡了,她的瞌睡又醒了。

周悦看着她,不免心疼,“那你为什么不请月嫂给你一起带啊。”

苏米摇了摇头,“我想自己亲力亲为,虽然累了点,但也很充实,这样的话我就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周悦一顿。

末了,她问苏米,“你和于淮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个样子,他除了上班就是帮我一起带孩子,面对我还是没什么话说,偶尔说起孩子才话多一些。说出来怕你笑话,小西米都快百天了,我们夫妻还没有睡在一起过。”苏米神情不明的说。

周悦抿了抿唇,“也许是他看你带孩子太累了。”

苏米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道,“算了,不重要。大多数夫妻都是这样的,有了孩子,就多了个异性兄弟。”

话一出口,周悦没忍住噗嗤一笑。

是夜。

周悦翻阅着杂志,此时程竞之已经从浴室洗澡出来。

然后周悦看向他,“你和于淮朋友之间在一起聊天是不是话也不多?我怎么觉得,于淮不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啊,怎么结了婚之后就不爱说话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程竞之有些懵。

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男人总是要随着时间变得成熟的,于淮如今做了爸爸,不再是从前自由自在的自己,自然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吗?”周悦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