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混蛋!臭男人,你竟然欺负我!”
木桑灵一边哭泣,一边用脚不断的踹向身后的男人。
“你凭什么总是欺负我,我凭什么都要听你的!”
陆赫言就这么拥着她,也不躲闪,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木桑灵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过去……
陆赫言深眸拧紧,坐在床头看着熟睡中还在流泪的小女人。
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
“醒了就起来。”
陆赫言站在窗户前,似是刚刚抽过香烟,房间内缭绕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男人似是一下子就沉冷了许多。
木桑灵醒来后,就裹着被子静静的躺在**,眼眶微微泛着红润,时不时的还有一颗珍珠似的眼泪在眼尾坠落。
“不想跟你说话。”
木桑灵的眼眸弥漫着水汽,心中的委屈正在无限的放大。
她真的要气死了!
陆赫言蓦地走了过来,将**的木桑灵捞抱入怀,深邃沉冷的眼眸紧盯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小女人。
“抱歉,今天吓到你了。”
原本一腔怒火中烧的陆赫言,看着木桑灵又快要哭泣的神情,心口忽然有些闷堵。
大概他真的是被她套牢了。
“我想回家。”
“好。”
陆赫言没有在多说什么,抱着她起身就走。
古堡七楼。
木桑灵站在房间门口,吸了吸鼻子,抬起水润的眼眸望向头顶的男人,“我想静一静,这几天就不去公司了。”
话落,不等陆赫言开口,她嘭的一声,大力的将门关上。
陆赫言双手插兜,站在房间门口,眼中暗影浮动。
“那你好好休息。”
木桑灵背身靠在门框上面,泪眼朦胧,模糊了视线。
一个小时后,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拿起手机给木槿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依旧是忙音状态。
她心里忽然有些泛酸。
也不知道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小宝宝,究竟怎么样了?
现在过的好不好,这一切她都无从得知。
她抱着双臂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外面广袤的森林也在此刻变得冷寂凄清。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笼罩着巨大的阴霾。
“少夫人,晚餐时间到了。”
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木桑灵呆呆的扫了一眼。
之后,声音嘶哑道:“送上来吧,我就不下去吃了。”
管家应了一声,之后便是一阵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木桑灵也是头一次觉得,这样的百年古堡,是真的会很显孤独。
几分钟后,她的房间门再次被敲响。
木桑灵打开房间门,管家推着一个精致的餐桌过来,今日的晚餐格外的丰盛。
且全部都是木桑灵平日吃的最多的。
管家一边摆着餐盘,一边开口道:“少夫人,少爷对您无疑是偏爱的,只是少爷他可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木桑灵微微一怔。
“少爷他从小就没了母亲,一直在冰冷的教养中长大,几乎没有体会过人间温暖。”
管家将餐盘一一摆好,深深看了一眼木桑灵道:“您在少爷心中绝对是不一样的,他爱你胜得过爱他自己,您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救赎之光。”
话音落,管家轻轻退至门外,帮木桑灵把房间门给关好。
她看着一桌精美的饭菜,一旁还摆放着一直雪白浑圆Q弹兔子蛋糕,她记得这是之前吃饭的时候,她随口说了一句。
她说:“人压力大的时候可以拍兔子屁股、不高兴的时候也能拍,开心的时候更是拍的过瘾。”
没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他竟然都记在了心里。
她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跟着木槿也一直是寄宿居多,他是没有体会过人间温暖,而她则是体会了诸多的人间冷暖百态。
他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吧?
这样想着,木桑灵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一点,但是,她绝对不能轻易妥协。
下午的事情,已经对她幼小的心灵,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
夜里,她睡到十二点。
忽然一阵剧烈的胃**,疼的她立马醒了过来。
应该是中午吃辣的凉的,吃的太杂了,她娇嫩的肠胃承受不住,所以才难受了。
刚下床就猛地吐了一地,之后便开始腹泻。
她难受不已,拖着快要的虚脱的身体,拿起手机给陆赫言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当然,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毕竟已经快一点了,平常人肯定早睡了,她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电话刚响了一声,那头便接通了。
“喂……”
沉冷的男声响起,嗓音带着一丝暗哑。
“我……你快来……”
木桑灵此时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电话那头只听见一阵窸窣的响动。
下一瞬,一个伟岸的身影便破门而入。
一阵飓风似的闪到木桑灵的床前,将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
陆赫言在看到木桑灵一脸苍白虚弱样子时,神经瞬间紧绷,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死寂。
他朝着楼下大喊一声:“医疗队待命!”
之后便抱着木桑灵往外面狂奔而去,那速度快得像是一只极速前行的猎豹一般,整个古堡的灯瞬间亮起。
陆赫言以最快的速度将木桑灵抱到,古堡外部的医务护理室里面。
经过陆家整个医疗团队的诊断,确认木桑灵只是普通的急性肠胃炎之后。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只有陆赫言一言不发的盯着病**,虚弱的人儿,浑身冷的让人忍不住发寒。
“少爷,少夫人身体并无其它问题,只需要输几瓶消炎药,后期在饮食上多加注意就行,切记不食用辛辣刺激性食物,慢慢就会恢复的。”
医疗队的主要负责人王博士,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一边恭敬的对着陆赫言汇报情况。
陆赫言长眉拧紧,面部冷寂。
管家见无大碍,就只留了几个护士在外间陪护,其余的人全部遣了出去。
病房内,木桑灵白皙的手上是清晰可见的血管,上面正插着针头,一点一滴冰凉的**不断输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