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知道,廖小姐对佟小姐成见很深,但是,佟小姐,如今,真的是无意打扰你和唐氏总裁的生活,她一直很道德地遵守着你和她的约定。虽然这个约定对她來说很不公平,以致于她在唐氏总裁那里遭受了很多的羞辱……”

“那是她自找的!”廖沙莎狠狠打断司宁的话:“她本來就不应该回來,本來就不应该再次出现在我老公的面前!”

司宁凝眸看着廖沙莎,唇角微翘:“不得不说,廖小姐,真的很固执;但是,现在的问題是,不是说佟小姐希望出现在你的先生面前,而是,你的先生……”

司宁手一摆。

幕僚会意,随即上前,将一叠照片一一摆在廖沙莎的面前。

廖沙莎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被照片上的人物牢牢锁住了视线,心也不可遏抑地快速跳动起來。

,,昏暗的灯光下,唐思寒和佟紫眉紧密相偎;

,,夜色里,湖边的路灯下,唐思寒的手绕过佟紫眉的脖颈,好像是在为其戴项链;

……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姿势,每一张都在诉说着两个人的亲密和暧昧……

而照片上的日期,正是她在名海别墅见到唐思寒的前两天。

原來,那会,他正和她在一起……

廖沙莎颤抖着手,呼吸急促,颤抖着手一张张的翻着,细细端详着。

待所有的照片看完,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甚至,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发花,视线模糊。

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廖沙莎手忙脚乱地打开自己的皮包,摸索出一个小药瓶,又胡乱倒了几粒药丸在手上,然后端起眼前的茶水不顾一切地吃下去。

半晌,她才慢慢平静下來。

这一幕來得突然,把司宁和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早知道廖沙莎会被刺激成这样,或许该换个方式给她看。

司宁看着廖沙莎平静下來,心想,这个女人,抗打击的能力真的很强。

这些照片都是在司宁生日那晚,他正和佟紫眉浓情时,被突如其來的唐思寒打断好事,佟紫眉出去后他的幕僚们跟踪拍下的。

沒想到,这么快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廖沙莎平静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颤抖着手,直接把所有的照片从桌子上扫进自己的坤包里,然后,重新拿出支票簿和笔,冷然道:“你开个价码吧!连同你之前帮我的那次……”

无疑,这个时候廖沙莎,已经是挫败到底。

司宁见时机成熟,微向前侧身,诚恳道:“廖小姐,误会了,其实,我和廖小姐的心思是一样的,我也希望廖小姐能有一段美满的婚姻……”

廖沙莎疑惑抬眸,直言道:“难道你不是來勒索的!”

这一句让司宁一怔之际不免啼笑皆非,就连幕僚阿祖的唇角也差点绷不住,赶紧背过身去。

这女人,大约被这照片震撼地思路不正常了。

司宁索性直言相告:“廖小姐对唐总的感情,天地可鉴,正如我对佟小姐的感情,也是如此,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廖小姐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今天,约廖小姐过來,自然就是为了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其实,说起來,问題还在唐总身上,佟小姐,她根本无意于干扰你们的生活……”

廖沙莎恍然明白过來:“你是说,这只是思寒一厢情愿地单相思!”随即不确定道:“那照片是怎么回事,他们,那么,那么亲热……”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低。

“那只是表象而已,廖小姐……照片的意义不在于此……”司宁温和且生硬地说道。

廖沙莎沉默了一下,抬眸定定看着司宁:“那你说怎么办!”

“廖小姐,一贯冰雪聪明,怎么现在反而糊涂了,佟小姐无意于唐总,他总不能强求吧!而且,你才是他这辈子要相守一生的人……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唐总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而且,你想,对一个男人來说,什么最重要!”司宁看准时机,侃侃而谈。

廖沙莎眸子迟疑了一下,冷不丁冒出两个字:“事业!”

司宁恍若未闻,挥手示意送客。

廖沙莎恍恍惚惚快下楼的时候,突然转身盯着正低头饮茶的司宁,问道:“你到底是谁!”

走在前面的幕僚温和道:“老板和廖小姐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问的问題,和这些无关……”

,。

唐家。

几天不回家的唐思寒硬是被唐母催了回來。

看到唐思寒一张俊脸上还挂着未痊愈的伤痕,唐母惊得连连问道:“寒寒,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哪有,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唐思寒含糊地想糊弄过去。

唐母眼尖:“这么长的痕迹,碰什么碰出來的,是不是又和沙莎吵架了!”

唐思寒头疼不已:“妈,沒什么的,你别瞎猜了!”

儿子这么说,无疑就是承认了这是儿媳的手笔,唐母顿时大怒:“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还是夫妻呢?怎么下手这么重,不行,我得问问……”

“妈,,你要这样,我就不回來了!”唐思寒抓起自己的衣服作势要走。

唐母这才放下电话,一边控诉着廖沙莎的罪状一边心疼地准备给唐思寒找药上药。

连自己催着唐思寒回來要问什么居然都忘了。

沒想到,这边还正上着药,门铃就响了,居然是久不见的儿媳上门了。

唐父张罗着过去开门,唐母则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

廖沙莎进來的时候,只是礼貌而疏淡地和唐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进了客厅。

看到唐母不善的脸色,她先是一怔,也打了个招呼,仍然是礼貌却淡淡的。

这让唐母心里很是不爽。

自从这个儿媳嫁到自己家里,这个家就沒有消停过,表面上自己家好像高攀了人家,实际上,这真是鞋大鞋小,挤不挤脚,只有自己知道。

这极品儿媳,先是被人搞成了不下蛋的母鸡不说,又弄出个借腹生子的闹剧,硬是把她自己搞进了精神病院,如今说是好了,但看着哪有一点之前的灵气和温柔,整个一冷冰冰的冰美人,更要命的是,现在还学会和自己的儿子干仗了,这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这么一想,唐母心里的气脸上就立时表现了出來,不冷不热道:“沙莎啊!坐吧!今天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