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情况:这连续性的杀人案件是身边的熟人犯下的案件;第二种情况:就是长期潜伏在这些蜡像师附近的人或者是商业对手之类的,比较了解这些人的动态,然后乘其不备,痛下杀手。要不然整个事件压根不会做的这么干脆利落。”紫颖如是说着自己的看法。

“嗯嗯。对于紫颖的姐姐的推测,我也持有赞同意见。”许殁域站在一旁附和着紫颖的看法。

“按照这样分析的话,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稍微大些。如果是外人犯案的话,他得有时间性。想要在一天之内做下几起连续性案件,这基本上不符合凶手行凶的心理因素。除非对方是无差别谋杀,但是从这几起命案中,我们可以发现凶手谋害自己所选择的对象来看,这应该不是无差别谋杀。所以我更加确认此次案件是内部人员做下的。”韩颖如是说的分析着这几起案件。

就在三个人说的比较激烈的时候,负责寻找其他几名蜡像师的刑侦队员分别打来电话,说是搜寻无果,是撤队还是继续搜寻。

韩颖队长听见这些队员所回馈过来的信息之后,眉毛压根就没有松缓下来过,只能压着烦躁对电话那头的刑侦队员诉说着:“此时此刻,在这艘船上已经发生几起连续性谋杀蜡像师的案件了。在警局没有派人过来调查之前,你的职责就是不停的搜索这条船上其他的蜡像师。你明白了吗?”

电话另一端的刑侦队员都以中气十足的声音向韩颖队长作着保证。韩颖队长听见对方的保证之后,才舒缓些眉毛。当自己挂断最后一名刑侦队员打来的电话之后,便发现有一名刑侦队员急匆匆的走进自己所在的休息室,然后向韩颖敬了个军礼,然后做着汇报:“报告队长,你要的负责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韩队长,你好啊。有什么需要我进行配合工作的吗?”徐总带着一脸的笑意,伸出右手向韩颖打着招呼。韩颖见状后,也回以客气的笑容,顺便伸出自己的右手,与对方浅握几分之后,便互相放开手。

“你好啊,徐总。也谈不上什么配合不配合的。我只是想要劳烦你把几名蜡像师的休息室的房门给打开。我们也好调查下休息室里面的状况。”韩颖毫不客气的说明着自己召唤对方过来的目的。

徐总听到对方的要求之后,便面露难色,委婉拒绝着:“这个,不是我不配合你们警方人员。这实在是因为要照顾到每一位游客的私人隐私,没什么特殊的事情,我们工作人员也不好随意去打开别人的休息室的啊。还请这位警官先生能够谅解我的难处。”

韩颖见对方回绝着自己的要求,只能无奈的说着此刻的状态:“不瞒徐总你说,我们目前的状况正处于骑虎难下的阶段。你所要考虑的事情,我也能够理解。目前来说,我们刑侦队员不管怎么搜寻都找不到其余的蜡像师。”

“按理来说,韩式蜡像公馆的蜡像师是你们特意邀请到船的,所以这点你们得负责。不过这话又说话来,我已经接到有蜡像师被遇害的信息,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针对此案负责到底,更要彻查每一位蜡像师的住处,顺便找他们问话。目前的状况,为了及早能够破案,还请徐总能够配合下,如果有什么问题,那就由我本人出面,替你抗下这波压力。”

徐总看到对方这一肃穆的神情,外加言辞凿凿的说辞之后,便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可以替你把蜡像师所休息的房门给打开。但是现在唯一的问题,那就是游客的登录记录表已经被人给盗取了,我只是负责登记游客的负责人,不是接待游客的负责人。我主要接待的就是你们几位刑侦队员。”徐总看了对方一眼,不得已的说出了此时的状况。

韩颖听到对方的话后,不禁愕然:“你不是接待蜡像师和其他游客的负责人?那具体负责这块的负责人呢?能不能帮我联系对方。”

徐总听到这里,更是尴尬的笑了下,然后回应着对方:“这个实在对不住,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条船上就我一个负责人。至于我们的董事长还有其他的管理人员在这艘船出发之前就下船了。所以在这条船上能够说的上话的,就我一个。”

韩颖队长听到这里之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然后淡定的说道:“那好吧。具体的位置,我打听清楚了,你跟着我过来吧,你只要负责打开门就行了。”

徐总听到对方的话后,忍不住感叹着刑警的能力就是比一般人强之后,就跟在韩颖的身后,尾随而去。

当徐负责人把韩颖队长所指定的几个房门都打开之后,跟随韩颖队长身边的几个刑侦队员便认真勘察起室内的状况。

韩颖先是带着刑侦队员来到二师兄刘丁的休息室之内,进行一番搜寻。然而,里面的一切布置都是那么的整洁如斯,并不像九师兄的房间那样显得乱糟糟的,甚至连一丁点蜡像渣都不存在,在屋内进行四处搜寻的时候,也并未发现有穿着水手服的布偶娃娃。

韩颖队长在这边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之后,便退了出来。接着,这一行人便来到七师兄孔泽的房间之内进行探索。不过,这边的环境依旧与二师兄刘丁的休息室一模一样,也不存在着那所谓的穿着水手服的布偶娃娃存在。发现这样的现场之后,韩颖队长同样带着一丝失望的神情,向着不远处的风景发愣着。

就在韩颖队长正处于发愣之际的时候,陪侍在一旁的负责人徐总向韩颖说着话:“其实在这条船上发生了一件比较比较奇怪的事情。而且还是昨天晚上,确切的说应该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发生的一件比较怪异的事情。”

“哦?比较怪异的事情?”韩颖在徐总说话的时候便回过了神,带着好奇心重复着这些字眼。

徐总坦然的开着口:“嗯,的确比较怪异。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所调查的案件有没有关系,不过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韩颖队长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嗯,不管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是否与本案有关,我自有判断。”

徐总带着客气的笑容回应着:“是这样的。今天有水手向我做着昨天一天的汇报工作。临了,该水手跟我提起一件事情,说是在挂在船舷上的一只备用船不见了。而且吊着备用船只的缆绳像是被割断的。”

韩颖队长听到这个后,便来劲了:“哦,居然有这种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水手在哪里?能不能带他来到事发的船舷之处。等会我过去勘查下现场,顺便和他问几句话。”

徐总看了对方一眼后,便立即说道:“你们先等会啊,我先去打个电话联系下,看看能不能联系的上。毕竟现在这个时间点,水手们都在忙碌着呢。”说完之后,徐总便掏出自己随身的手机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韩颖队长见状后,也知得点点头,示意对方快去快回。看着徐总走出房门之后,韩颖便转头看着许殁域和紫颖两个人问道:“你们两个人对此有什么看法没?”

紫颖在屋中转了一圈之后,便看着韩颖说道:“我觉得这几起案件里面透露着一丝古怪呢。我经历过的连环杀人案都是一天一个命案或者几天才一个命案。这里倒好,一夜之间,居然连续伤亡了3个人,失踪了3个人,还有一个居然被推入河里而不见踪影的。在这蜡像师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玩意呢?居然会有人别有用心的做出这么一系列的谋杀案件。”

“还有我只是一名法医,并不是专业的刑侦队员,所以在这调查案件这块,你所问非人。这个还真的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要什么建议,我还是会说下我的想法的。”紫颖再次强调着本人并不是专业刑侦队员的观点。

韩颖队长无奈的看了一眼紫颖后,便把目光看向了许殁域这边,希望对方能够有什么想法能够启发到自己。

“隐藏着什么玩意?”许殁域站在一旁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几个字眼,并未注意到韩颖队长传递过来的目光。

韩颖队长听到许殁域的自言自语之后,也并不在意许殁域的答非所问,而是便立马问道:“许殁域,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许殁域不自然的笑了笑,回应着对方:“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从第一起案件开始到如今的船只丢失,这期间的确发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过,我仔细想想这些案情,总觉得我好像漏了点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呢?”许殁域用右手撑着下巴杵在一旁低头沉思着这一系列案情。

韩颖看着许殁域在那边冥想的时候,自己便自言自语的也开始整理起了一系列的案件:“我们发现的第一起案件就是刘子根被人下毒然后中毒引发身亡,接着我们试图通过调查刘子根的身份从而找到韩庚这位老先生。随后因为我们带领着韩庚辨认尸体而导致对方晕厥,最后送往医务室。”

“随后没多久,我再次接到负责巡逻的刑侦队员的汇报,说是发现一名晕倒的游客,经过初步调查,此人已经遇害身亡。同一时刻,就在我们想尽一切办法破案的时候,韩庚和船医,甚至你们四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

“接下来,我们在前往韩庚所在的休息处,想要查访韩庚是否有回来迹象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寻前来找刘仁的陆杏。从她的口中,我们了解了一些额外的信息,从而对这些蜡像师有了一丝深刻的印象。然而,当我们闯入刘仁的房间之后,便刘仁已经惨死在其休息室之内。与此同时,我们发现韩庚的拐杖已经在河面上漂浮着,而案件的发展更加进入了胶着状态。”

“刘子根——下毒——初查是患有心脏病,实则是吃了河豚鱼毒素引起的心脏病突发。

刘丁——后脑勺被敲闷棍——初查是击打过猛引起脑血栓,实则是缺氧而致死。刘仁——初查惊恐而身亡,实则是被人在静脉之处打了空气针管,从而引起血液不畅通,心脏受损而身亡。而韩庚根据调查显示,也只能判断此人已被抛入水里而导致淹死。如今又有一条小船被连夜盗走。”许殁域针对韩颖所说一连串的相关案件的信息之后,自己便整理了下连续性杀人的命案结构。

看着这些被害人的死因状况之后,许殁域便开始感慨着:“总共4个人,3个人是因为触及到心脏病而导致身亡,唯独就韩庚显得格格不入。难道韩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导致被杀人灭口的吧?”

“不过看着这些命案结构形式,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类似的现象。”说完之后,许殁域还摸了摸自己那光滑的下巴,不断的回想着究竟在哪里见过。

韩颖队长听闻对方在哪里见过这一命案架构的时候,便连忙向许殁域开口道:“什么?你说你在哪里见过这种命案?那结果是怎么样的呢?能不能作为本案的参考点?”韩颖一脸期待的看着对方,深怕对方说了一句不符合自己心意的话之后,会忍不住大开杀戒似的。

许殁域听到韩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之后,便甩了甩右手说道:“别打岔,我这不是正在想着的吗?思路断了,你赔得起吗?”许殁域一脸郁闷的神情看向韩颖队长。

韩颖队长谄谄的一笑,说道:“抱歉了,您继续思考。”然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这两个人像是自己大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