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基层镇长 第二十六章(5)
那种感觉对花春桃来说真有些生不如死。
花县地方不大,领悟时髦事物的本领却很强,改革开放以来,街面拓宽许多,店面也增加许多,尤其是娱乐场所更是繁殖颇快,有些娱乐场所从装潢到营业额甚至超过大城市。县城里人眼窝子浅,遇到时髦事就想以身尝试。娱乐场所有了鸭子和小姐,有钱的女人把家一撇整天泡鸭子;有钱男人更是把娱乐场所当成家,每天都要换小姐,出来进去和熟人打招呼以此为荣,熟人问咋眼圈那么黑啊,对方会恬不知耻地说,昨晚泡了整宿妞,应接不暇呢。显然,花县有钱人把泡妞当做显摆。像花东兴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能大张旗鼓地搞女人,可背地得有显赫舆论,得让人知晓背后有成千上万只小白骨精迷恋他,而他不屑一顾。要是他屑于一顾,人们背地的议论又变了味,又馊又臭。说他是腐化堕落的领导,说他身上的鸟东西带电,要不咋那么多女人都愿意跟他呢?要是没什么芳草缠身的美名,人们又会这样议论,那姓花的容貌不错,还是个县太爷,咋没女人上身呢?没准是个不会直挺的男人。
小地方的沟水浅,人也浅,背地里的悄悄话能把古人说活,也能让人生不如死。花东兴很迎合这个县城的风俗,身边的女人排成队打出幌子,上床的与没上床的统统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像围着明星一样转。转来转去,花东兴从里面拣选出满意的随便找个旅馆干了付账了事。在县城,花东兴和女人上床从不去讲究地方。讲究地方高眼球多,一眼能识别他要干什么,他毕竟是领导干部,咋说也得有所收敛。于是女人他干了,四下的美名也散开,上面还没抓到真实把柄。你说他不比孙猴子还精吗?和花春桃住在一起时,他完全改变路数,住进县里的高级宾馆。
晚上九点钟,花春桃想吃西瓜,花东兴放下官架子,去很远的夜市买回西瓜。他住进高级宾馆时让司机把车子开回家,像往日那样大摇大摆迈进家门,向司机挥挥手表示可以离去。待司机一离开,他吩咐老婆煮面打卤,老婆立马做他喜欢吃的尖椒肉卤、过水面,等面条做好,他故意让手机响铃,假装接电话,假装在电话里说出牢骚话。牢骚话多半是“都下班了,老有额外会议,不去了,在家都吃不上一顿消停饭,老婆刚做好面条,我这还没到嘴一口呢”。站在一旁的老婆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上前劝他前去开会,说反正有会议餐不吃就不吃吧。他顺杆下来,说今晚恐怕又得住在外面,会议内容是如何改进花县面貌,省里来了人,不同寻常,晚了,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吧。
话说得像模像样,不容老婆不信。花东兴一离开家门,像个出笼鸟那样快活。他疾步向县里的高级宾馆走去。想着和思念已久的花春桃缠绵悱恻,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一见到花春桃,他就不能自控,说他疯了都不过分,花春桃身上的每寸嫩肌他都不放过,吮啊,吸啊,永远没够。尽管花春桃厌恶地闭上眼睛,几次把他从身上推下,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吮啊吸啊,好似花春桃身上有永远不枯竭的蜜水。那段时间,他明显消瘦,他要起五更爬半夜和花春桃**,还要一大清早避开人的眼线离开高级宾馆,晚上下班又要煞费心血找理由离开家,如此这般再壮实的男人也要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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