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基层镇长 第二十五章(1)

花二在那所郊外房子里住下来,此间,小蝶为他置办了日常用品,小到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外加疗伤药,大到实用家具。一切置办妥当,小蝶打算返回花妖镇。夜总会长期没老板会内乱,还会引起花东兴怀疑,毕竟她和花二同天失踪。要是花东兴查到她头上,她得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皮肉折磨在所难免。小地方通常都是谁官大谁是法律,等你打官司告状,你也被剥了几层皮。即便官司赢了,你身上也留下伤疤,甚至是一辈子冲洗不掉的伤疤。聪明的小蝶安顿好花二,第三天头返回花妖镇。临走前,花二突然动情地拽住她,接下来,花二的情感沸腾得不可收拾。花二极其认真地吻了小蝶,吻得小蝶酥了骨、麻了身,花二成熟老到地脱了小蝶的衣服,温柔又体贴,不似以往那样来了兴致不管不顾常撕破对方的衣服。花二认为小蝶智慧、义气、本事,还不死缠男人。换句话说,小蝶做事特爷们,分得开轻重缓急,和他花二的性格不相上下。可是女人太爷们、太智慧,做妻子断然不行,男人会给那爷们和智慧压垮神经,小蝶做男人偶尔的极品享受倒是满合适。

“小蝶,高兴吗?”

“你都出汗了呀?要是汗水感染伤口那就糟了。”

“只要你高兴,我花二豁出去了。”

小蝶轻轻在花二鼻子上捏了把:

“傻瓜,省点精神养伤吧,我小蝶情领了。”

说着小蝶翻越到花二身上,外翘的**在花二身上扭啊扭,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几乎同时尖叫出声,沙子样松散在**,彼此含情的目光对视上,里面全是热烈的语言。花二一动情就难以收场,小蝶更是春心**漾。两个人眼内热烈的语言说完,又缠绵一阵才分开。

小蝶一离开,花二的伤口鬼魔样痛起来。

小蝶走后的第五天,花二去了医院。花春桃已完全苏醒,只是一个劲地哭,孩子没了,如同剜掉她身上的肉。花二一出现,花春桃满腔委屈地扑到花二怀里哭诉着,说她尽心尽力保护这个孩子,要不是为看他中途遇难,孩子也不会流产。花二没推开花春桃,也没像以往那样无情,他受伤的大手摸索着花春桃有些粘连的发丝,安慰道:

“春桃,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

“那不同,那是我跟你的孩子啊!”

“我们可以再生吗,只要你愿意。”

花二说出这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唐突,花春桃听了,更觉唐突。花二之前厌恶她如同厌恶一堆粪土,如今竟说出这般话,她是又喜又惊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下意识摸了花二的脑门。

“你没发烧吧?”

“干吗要发烧才说这话,真的,以后你想要多少花二的孩子,我决不含糊。但有一点我要声明,我这辈子决不和任何女人结婚。”

花春桃打心眼里爱花二,花二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她居然感动得泪水涟涟,嘴巴一扭一歪说不出话。也就是这个节骨眼,她作出一种离经叛道的决定,打算讨好花东兴,让花二毛发无损地返回花妖镇。这个想法正吻合花二的想法,只是花二一时间难以说出口,毕竟利用一个爱他的女人显得无耻和不人道。放在从前即便花春桃有那样的搭救想法,他也决不能应允。现在,他为争夺官位有些神经混乱,只要让他重复官位,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包括丧失起码人格。之前,他只是为报金福拿捏之仇,如今已完全走了味变了形,说穿了,他已离不开官场。官场呼风唤雨的威力实在诱人,他仅是个花妖镇的镇长,出来进去,人们都用讨好、恭维、羡慕的眼光看他,还主动向他点头哈腰说蜜话。他当铁匠那阵,全镇人没谁打拢他,有时还不客气地叫他二铁匠,他当时也没觉出哪里不对,自从跑了省城、做了大买卖、兜里有了大钱、见了大世面,他懂了什么叫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道理,也懂了人性势力的一面。花大去京都上大学,镇邻见了面都热情打招呼,说花大打小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是块好料子。可花大疯癫那阵,人眼全都变成狗眼,狗眼看人低没错,人又背地说花家祖坟冒了青气,哪有那么大福分。花二把这些牢记心骨,他老早就想做人上人,起码在花妖镇当个土皇上。尤其他开装潢店那阵被金福挤对,他更想爬到金福头上。如今爬到金福头上给人暗算,他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咽不下咋办?他得纠集一切可以依靠的对象,像毛主席说的那样,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去打垮敌人。他的敌人是花东兴和金福,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枪打出头鸟,只要镇住花东兴这只头鸟,金福这个小蝌蚪肯定困死。脑子里一阵乱想,他变得柔和又体贴。

“春桃,想吃什么你就说,我出去买给你。”

花春桃被花二突然的柔情所打动,爱一个人让她完全丧失理性,只想花二是认真对待她,疏忽花二动用心机的一面。她突然想到花大,要求花二带她去看花大。花二没反对,兄长出事,兄弟探望天经地义,就算再怎么嫉恨当年的事,也不会绝情到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的地步,何况是花春桃的打算?这个非常时期,他要牢固花春桃的心,玉洁的情况凶多吉少,指望她再度出局提携恐怕很难。

花二扶着花春桃一步步挪到花大的病房,花大还没苏醒,医生说他被撞击成严重脑震**,弄不好会成为植物人,要家属做好思想准备。花二象征性地摸了把花大缠满绷带的头,心想,花大,你为啥自作自践骑那辆老掉牙的自行车?二弟为你买下的轿车你为啥不开?你是瞧不起二弟的钱,你是自命清高,你弄成今天这样怪得谁啊?爹催你娶房媳妇,你说不急,不急咋对花春桃眉来眼去?疯癫也好、清醒也好,你看上的女人咋净是二弟我的女人?你当我睁眼瞎吗?我那是不在意花春桃这个女人,才让你这个大哥捡了漏。哼,骑自行车摔成这样,那得多张狂多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