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一二十章 抓儿子对付老爹

此时,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金色的太阳躲在云层里,仿佛像一位羞涩的淑女,凉爽的秋风透过房门不时地吹来,使室内感觉到了秋的凉意.

“小女子早已做了分析,”特派员刘甄故意站在屠二倒一边,讲;“可想而知,二少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岁,”二少爷未加思考,怎知问话的目的,一口答出,“过了年就是二十六岁了,”

“屠团长今年才五十多岁,”她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不管哪句话,哪个字都有一定的讲究,随帮助算了算,“二十年后也才七十多岁,即使十五年,六十多岁,会把团长让给你吗?好好想想吧,”

二少爷还用得着好好想吗,立即讲出;“三弟是日本留学生条件比我强,大哥的儿子今年已经八岁了,如果二十年后比我屠二倒还大,正直年轻力壮,那么,接任团长职务的一定是大哥的儿子,”

“分析的十分正确,”

此时,她的脸色变了,变得十分严肃,讲;“再看看你屠二倒,既然不能接任团长,有什么?权没权,钱没钱,穷光蛋一个,”

“妈的,”二少爷清楚了,人都有私心,“自己落下穷光蛋,”

“将来……”她的话很实在,句句是真理,让二少爷听后哑口无言,“与姑奶奶拜堂成亲后,就要另立新家,现在不捞点将来吃什么,”

“嗷,”二少爷口服心服,这过日子的话,实实在在,讲;“所以娘子才想办法弄钱,”

“一点不错,”她像一位贤惠妻子一样,贴心的关心起成家后的小日子,讲;“小女子完全为了我们将来的家,怕拜堂成亲后挨饿,到那时吃没吃的,住没住的,团长当不上,钱也没有,一无所有。”

二少爷再也不做声了,倒耐心的听着。

“我们是小两口啊,”她越讲越知心,问;“二少爷想过没有?将来还有孩子,如果这样装傻等着挨饿,就不如趁全家在一起,大锅饭时捞一点。小女子想来想去,没什么可以卖的,房子不敢卖,金银财宝再多,拿不到手,想来想去,特想出那批从国民军拉回的新枪,如果倒腾出去,有人给二十万,”

“二十万……”二少爷闻听所言,心动了,“二十万啊,可是个不小的数字,”

“怎么倒弄出城呢?”她见二少爷动心了,继续讲;“小女子作了难,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个办法,装扮成美国来的华侨董事长。话又说回来,如果不装扮成董事长,屠团长会接待吗?”

“不会,”二少爷摇了摇头,“老爹最抠门,如果一般人,他也看不起,”

“这就是扮装董事长的原因,”她解释清楚了,“目的把枪支弹药运出城,卖了换取大洋。小女子完全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将来,难道错了吗?”

“完全正确,”二少爷听了一番很朴实的解释,完全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将来,心中暗喜,有了大洋就有一切,“卖枪支弹药的确是个捞钱的好办法,我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呢,”

“姑奶奶想到了,”她又哭诉起来,而且哭得十分伤心,“可是,却落下故意扮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罪过,可想而知,如果不扮装董事长,屠团长会把那批枪支弹药送出城吗?”

“那倒是,”二少爷见她哭得很悲痛,如今浪**小子也有了同情心,感到未拜堂媳妇很知心,也很实在,从而明白了一个道理,“老爹的钱再多,毕竟不方便,因为,不是我们小两口的,屠二倒无权支配,”

“明白了就好,现在还不晚,”她见火候到了,乘机安排如何向西霸天回报,“这才是真正原因,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将来,只是想捞点钱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屠团长问起审问结果,可以直接讲出。”

“直接讲出,”二少爷倒担心起来,我们小两口的话是保密的,怎能让老爹知道,问:“就不怕老爹怪罪?”

“怕,有什么办法呢,总要有个解释,”她故意感到是被逼无奈,为此事十分伤心,“儿媳妇受到老公公的审查,总要有个交代吗,否则,他会拿二少爷试问,做媳妇的理应为丈夫着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免得二少爷受到军法处置,”

“谢谢娘子,”二少爷感到未来的媳妇虽然没有拜堂,但,十分知心,完全为了丈夫不受军法处置,被逼无奈把责任统统揽到自己身上,那么,我屠二倒理应冒死袒护才对,否则还是人吗,随讲;“要不,我现在就向老爹汇报去,”

“去吧!”她感到一切有了十分把握,才点了点头。*

二少爷立即站起身来,可是,这半个臂膀耷拉着,实在不便,而且还疼痛,只有再次恳求,讲;“请娘子对着老公的胳膊再给一拳,”

“过来吧,”此时,她表现出十分温柔和体贴,立即端起他的胳膊摸了摸穴位,一只手按住肩贞穴,掐住天宗穴,另一只手抓住胳膊往外一拉,而后往上猛地一推,只听“咯吱”一声,好像火车的挂钩一样,胳膊与臂膀的肩胛骨挂上了。

二少爷立即甩了甩胳膊,真是一副贱骨头,随又“嘿嘿”冷笑一声,口喊;“娘子,老公又可以动手了,现在还有时间,赶快过来吧……”

一个箭步冲上,抱起,又啃又咬又吻。

这一次,她竟然没动弹,好像条件都达到了似的。突然,西霸天带着廖一熊和王二狗等一干人马闯进来了。

其实,她听到了脚步声,估计西霸天要来查问审查结果了。

二少爷的动作,正好被西霸天看得清清楚楚。十分尴尬,哪有老公公偷看儿子和儿媳妇亲热的。

“进来也不敲门,”二少爷立即埋怨一声,心里十分不满,感到老爹来的不是时候,此时娘子的心情刚好些,正乖顺,没有反抗,随埋怨讲;“老爹惊扰了我们的好事。@”

“没出息的样子,”

西霸天不得不偷偷地骂了一声,看了看二少爷还是舍不得松手,心里已经清楚了,儿媳妇是真心的,不是在演戏。本不想追问共党一事,可是,老公公来的太突然,总要找个借口吧,否则如何遮盖这副老脸,随打起掩盖向二少爷问;“老夫交代的任务怎么样了?”

“审查共党一事吗?”二少爷清楚老爹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追着不放,他不知如何说起,也不知从那儿开头,即生气的讲;“不问还罢,提起来生气,一切责任包在儿子身上,”

“什么包在你身上?”

西霸天闻听所言,弄不明白二少爷的话,追问:“快讲出原因!”

“老东西真想知道原因吗,”二少爷动怒了,不是因为影响了好事,而且听了特派员刘甄一番合情合理的诉说,此时,牙齿咬得咯咯响,恶狠狠地的大骂起来,“那就怪大哥,他猪狗不如,竟然打起弟媳妇的主意来,因此才落下身手分离的惩罚,即使独龙不杀,我屠二倒也要宰了他……”

“孽子,”西霸天骂了一声,但被二少爷劈头盖脸的大骂,并没发火,他弄不清原因,只有耐心的问明情况,“咋怪起大少爷来了,老夫让你审查共党,以及扮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原因,怎么把往事也抖出来了,”

“是啊,”保安队长廖一熊一旁插话,他也对二少爷突然的大骂感到吃惊,向西霸天讲,“冒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总要有个解释,”

西霸天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带着疑心,因为没有听到解释,讲;“一定要向老夫讲出原因,否则按诬陷罪论处,”

“要原因吗,”特派员刘甄闻听西霸天所言,她坐不住了,因为,二少爷说不清楚,西霸天还没听到真实情况。这是她利用父子之间关系达到目地的手法。烽&火*中$文@网她站在二少爷身边,也大吼起来,“二少爷的话没错,看看大少爷干些什么,鸡鸣狗盗,伤天害理。说他猪狗不如,一点不错。”

“是啊,”二少爷护着特派员刘甄,两人竟然一唱一和。

“那天晚上,二少爷带着儿媳回家途中,拌了两句嘴,常言道,舌头还磨牙。他一气之下丢下儿媳独自离开了。黑灯瞎火的小女子害怕,恰巧堵虎送嫂子回娘家路过。把小女子带回茅屋暂歇。随回保安团通知大少爷接回,”

“是啊,”二少爷帮起腔来,他早清楚了,可是,老爹不清楚啊,非要问明原因,只好一旁添油加醋,质问西霸天,“弟弟不在,大哥替弟弟接回媳妇,难道错了吗?”

“没错啊,”西霸天点了点头,心想,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可是,”二少爷提出质问;“大哥明知是二弟的媳妇,为何还打主意?”

西霸天无言答对,他也弄不明白,弄来弄去,竟然兄弟两个争风吃醋,只好仔细的听着。

她立即接过二少爷的话讲;“亏得隔壁邻居花红绿的烟瘾犯了,到堵虎家偷东西,小女子以为来了坏人,随钻到床下,这时,大少爷慌慌张张地到来,把花红绿堵到了房内,当成弟-媳-妇强-暴……”她故意拉长话音,怕二少爷见了西霸天变卦,再次看看反应,“大少爷明知二弟的老婆,为何还要强暴?难倒弟弟就不管不问吗?”

此时,房外的天空变得阴沉,铁块般的乌云,与芦苇**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江汉市围困住。

二少爷就怕听这句话,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要听到此话就暴怒,他气得咬牙切齿,大骂起来,“大哥猪狗不如,老东西清楚了吧,竟然打二弟媳妇的主意,活该掉脑袋,即使独龙不杀,老子也要宰了他……”

“成不了大器,”

西霸天闻听夫妻两个都骂大少爷,脑袋都要气炸了,他终于清楚了独龙杀大少爷的真正原因,原来死在争风吃醋上,可是,对二少爷的举动十分不满,又教训起来,“竟然为一个女人,兄弟之间杀的头破血流,”

“老不死的东西,”二少爷闻听所言,又对自己的父亲大骂起来,“现在还向着大哥,亏得独龙扫清了障碍,否则这个保安团长,哪能轮到我屠二倒……”

她见父子之间争吵,心中暗喜,他们的争吵,可以掩盖查问共党一事。此时连房头的那颗樱花树也笑起来,它展开细碎的花瓣,风划过枝头带下一群飞舞着的、飘散着的、转瞬即逝的粉花,只可惜,这么美的花树,竟然生长在肮脏的地方。那散落天涯如同被风扬起的花瓣,渐渐地逃去了,不知去哪儿,却无影无踪。

“大少爷比你强,就这个德行还想当保安团长,”西霸天见二少爷一天到晚念念不忘团长,更加生气,父子之间越吵越凶。他提起大少爷就伤心难过,随哭啼一声,“我的儿啊!你是老夫的继承人,难得的保安团长。”

西霸天更加激起了捉拿独龙的决心,“放心,老夫一定抓到独龙,用人头祭奠,满足大少爷的在天之灵,”

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见西霸天对捉拿独龙的决心并没减弱,二少爷也没按照自己的话讲给西霸天听,她只好自己讲了,一定要为独龙洗去冤屈。让西霸天清楚,独龙杀死大少爷的真实原因,继续讲;“独龙半夜回家探亲,听到房内动静,以为是弟弟堵虎和嫂子瞎混,一怒之下,杀死了奸夫**妇,哪里知道是大少爷和花红绿呢?”

“是啊,”二少爷不识字,口才不行,半天接了一句,这一句有分量,让西霸天看到夫妻二人是一个立场。

她继续诉说;“独龙带着儿媳出逃,却被莲蓬湖土匪截去,经过千辛万苦从莲蓬湖逃出,又被屠团长带往江城市卖给了茶楼,当了一名献茶的歌女,好不容易从江城市逃回,已是无家可归……”

西霸天闻听无家可归,随悄悄地问王二狗,以便查清话的真实性,讲;“儿媳的父母哪儿去了?”

“被二少爷杀了,”王二狗随对着西霸天的耳朵悄悄地讲出,令西霸天吃惊,“第二天到她们家找人,争执起来,一怒之下杀死了岳父岳母,这件事二少奶奶还不知道,”

“嗷,”西霸天终于明白了,“原来父母双亡,是个无家可归的女子啊,”

特派员刘甄继续讲:“回到园林城,儿媳发了愁,哪儿是栖身之地,所以,只有回到园林城,竟然被老公公当成共党拉去砍头,”

“共党的事情清楚了,”西霸天想了想,虽然有疑问,倒也合情合理,不再追查,“可是,假冒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原因呢?”

“至于假冒董事长的原因,”特派员刘甄不说了,她感到从自己口里说出,不如从二少爷嘴里讲出的分量,即讲;“儿媳不讲了,让儿子说吧,”

“快说,”西霸天向二少爷吼叫一声。

“哪儿是骗取啊!”二少爷见西霸天逼问,不好意思讲出,看了看左右,才吞吞吐吐的讲:“她是……她是……”

“她是什么?”西霸天见二少爷有难言之隐,怕别人听到,即讲:“统统退下,”

廖一熊等一干人马离开了。

“如果还不放心,就对着对着老夫的耳朵悄悄讲,”

二少爷被逼无奈,即对着西霸天的耳朵,悄悄地讲:“她是弄出去倒卖,为了我们将来的小家……等等,”

“嗷,”西霸天闻听所言,终于明白了,可是,他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加欢喜,认为;屠家有了继承人,此儿媳的能力,胜过任何一个儿子,知道往自己荷包里捞财,与老夫的性格一样爱财,不是败家子,随笑着讲;“何必为小家呢,老夫把整个大家交给你。”可是,还是担心不是真心实意,共党的阴影不得不提防啊。

“报告屠团长!”突然一位团丁气喘呼呼,满头大汗飞奔而来……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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