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章 叙经过有惊有险
莲蓬湖的傍晚,夜幕徐徐降临了,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像赶集似的一个劲的压向低空。云越来越厚,天也显得越来越低,一时间,天昏地暗。一种可怕的黑暗像贪恋的恶魔一样企图把整个茅屋吞噬掉。
“既然大头领,二头领和众位兄弟想知道独龙是如何逃脱的!不是三言两语,说来话长啊……”
桑疤拉脸怎知,杨毛驴子的蒙汗药酒并没失效,而是独龙没喝。当乔副官端起酒碗,见独龙碰来,出于礼貌立即伸去酒碗,碰了一下,欲意一饮而尽……
突然,独龙的脸色变了,变得十分可怕,怒目圆瞪,对着乔副官的酒碗砸了过去,大声吼叫,“干……干你妈啦个屁,”
“你……你……怎么骂人,”
脾气暴躁的独龙,一心搭救弟媳,时间急迫,只有今天一个晚上,必须赶在熄灯之前,救出弟媳,等到熄灯以后,恐怕就迟了。他怕喝醉误事,所以,对乔副官的不闻不问,只知道自己吃喝的态度不满,厉声的骂着:“狗日的,那边着火了,你还有心喝酒?”
乔副官的一碗酒,连嘴唇都没粘着,更不用说喝了,就这样被独龙给砸泼了,感到可惜。独龙的无名之火,气得乔义艇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想再倒一碗,酒壶被砸得抛出老远,哪里够得到。
这时,独龙的余气未消,眼睛一瞪,嘴一歪,“骂你,骂你是轻,老子还想揍人呢,”
“揍我……”
乔副官了解独龙的脾气,感到无奈,看了看被砸翻的酒,满地散发着醇香,感到可惜,摇了摇头,闻听独龙的声音过大,赶紧伸出食指,很神秘的吹了一口气,“嘘……,小声点,”意思外边有门岗。
果然,一位执勤门岗听到“呯啪”的砸碗声和吵闹声,用手敲了敲门,隔着门缝喊了一声,“你们找死啊?”
“你……你……给老子耍赖,王八蛋……你喝不喝?不喝……就往鼻子里灌……”
独龙嘴里“咕嘟咕嘟”地,装作拎起酒壶,把没倒完的酒往嘴里浇,其实是往地上倒,边倒骂。
“老子……再……再也……不……不喝了……”
乔副官也装着喝醉了的样子,“你……你才耍……赖呢!”
此时,莲蓬湖的天空,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渐地变成了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另一位执勤门岗紧跟过来,他想看看情况,哪儿看得到,只好耳朵贴着门缝听了听,恰巧听到独龙在装作喝醉了,说酒话。随直起腰来,向另一位门岗讲:“他们二人都喝醉了,在发酒疯,你没闻到吗?扑鼻的酒香。”
“嗯,好大的酒气,”
他用鼻子吸两下,心里痒酥酥的,接连的打着哈唏。
另一位执勤门岗讲:“妈的,站到这儿真倒霉,害得老子都想弄两口过过酒瘾,”
“想喝酒吗?”
一位执勤门岗倒有些办法,他一边拿出钥匙,打开门锁,讲:“那还不容易,”
其实,他早隔着门缝看到了,两个大兵已经喝醉,那酒壶被抛到远处。就在门口,于是,他立即提起酒壶,拿起酒壶看了看,“还有半壶,”随即拉起那位兄弟的胳膊,“走,到避静的地方喝两口去,”
“是的,”
另一位执勤门岗回头把门关上,锁好,讲:“任他们折腾去,反正喝醉了,大门锁着,还捆绑着手脚,难道怕他跑了不成。”
夜,浑身黑暗,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为了抹去白天的丑陋,她等待着黎明,等待着更新的一天。
独龙这一招真行,二人装醉砸破酒碗,散发出喷鼻的酒香,造成执勤门岗闻到醇香,犯了酒瘾。
二位门岗提着杨毛驴子送来的蒙汗药酒,离开茅屋房门到隐蔽处过瘾去了。一位点了一支烟,另一位蹲下身来,怀里抱着刀,二人一替一口地喝了起来,半壶酒下肚,不一会儿二人都倒在地上睡着了。足足可以说明杨毛驴子的药酒是有效的。
这时,独龙仔细地听了听,不见声音,扭头向乔副官讲:“快,快来帮忙,帮老子把腰间绳子解开,”
乔副官不敢怠慢,立即动起手来,边解边讲:“连长,你也别闲着,帮我也解开,”
“狗日的,急什么,”
独龙瞪眼骂道:“怕老子把你丢了啊,”他的意思帮我解开后,再给你解。
二人不一会儿把腰间的绳索解开,把挘在两腿上的绳子也解开。
独龙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感到轻松多了。
乔副官伸了伸懒腰,高兴地喊了一句,“我们自由了,”
“自由个屁,”
独龙弯腰拣起丢在地上的绳子,撞了撞,把绳子挽作一把,而后系到腰间。
乔副官不解,瞪眼问;“你要它干什么?”
“老子要上吊,”
独龙瞪起圆圆的眼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上吊?”
乔副官不解地愣起来,问:“自由了还要上吊,不搭救弟媳了?”
“妈的,木头疙瘩脑袋,”
独龙一手拍了拍腰间的绳子,一边狠狠地摁了一下乔副官的肩膀,“快给老子趴下,”
“趴下……”
乔副官顺势弯下腰来,两只胳膊顶着腿。
独龙即刻踩起乔副官的臂膀,两手往立柱上爬去……
“不行,”乔副官突然直起腰来,摇了摇头:“乔义艇不能当独龙上吊的梯子。”
“混蛋,”独龙被摔了个仰八叉,骂了一句,再次摁下乔义艇,“快趴下,慢慢站起,你以为老子真的上吊啊,”
乔义艇终于明白了独龙的意思,弯下腰来,两手扶着膝盖,慢慢的顶起。
独龙在乔义艇的配合下,两手抱着柱子往上爬去,一直爬到房顶,推开茅屋上的草,露出头来,远处观望;乌云密布,整个莲蓬湖被扣进大铁锅似的,到处黑咕隆同一片。
于是,他一跃探出身来,丢下腰间的绳子,把乔义艇也提溜上来。
二人悄悄地趴在房顶,观看前后动静,辨别一下方向,商量着如何寻找弟媳。
突然,一道闪电劈来,像一条矫健的金龙,把乌云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把利剑直刺眼睛。刹那间,茅屋熠熠生辉。就在这时,传来讲话声,独龙抬头观看,前方来了一帮兄弟。
“不好,”
独龙悄悄地喊叫一声,“可能发现我们了,”他伸手拉了拉乔义艇的衣服,“快趴下,”
“啊”
乔义艇即刻紧张起来,他担心的问:“他们会不会进入茅屋呢?”
“难说,”
独龙摇了摇头,也害怕起来,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来人。
乔义艇直起腰来,想探个清楚。这时,灰色的天空上,掠过了一片黑云,整个莲蓬湖像给一口大锅当头盖上了似的。
“别动,”
独龙训责一声,担心地讲:“找死啊,如果他们进入茅屋,就麻烦了。”
“怎么办?”
乔义艇害怕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这可是土匪窝啊!
“等等看……”
独龙沉着气。二人紧握拳头,做好搏斗准备,趴在房顶暗暗观察动静,耐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突然一个耀眼的闪电划过头顶,那些愣头愣脑的兄弟们害怕,跑起步来,越逼越近,已经来到茅屋门前,他们不走了。还好闪电过后又恢复了黑暗,这时的天上,好像是天公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浓浓的乌云迅疾地盖住了半边天。
“他们是不是在开房门?”乔义艇担心的问。
“危险,”
独龙更加担心,迈进茅屋只差一步之遥,“我们做好准备,得想办法对付,”
此刻,一声炸雷过后,随即落下几滴豆大的急促的雨点。
那些人并没进入茅屋,原来是躲雨的,老天真会捉弄人,闪电虽然速猛,却是雷声大来雨点稀,他们见没什么大雨,随说着聊着继续往大厅走去。
二人吓得惊出一身冷汗,真的害怕他们走进茅屋,那可麻烦就大了,两个大兵不翼而飞,二头领桑疤拉脸和五头领杨毛驴子岂能善感罢休,他们绝不会甘心,会调动整个莲蓬湖的人马搜查,到处设卡戒严,那时,给寻找解救弟媳和出逃带来更大的困难,后果不敢想象……
“弟媳被两妇人挟持走了,可能正在化妆打扮,她们不能耽误今晚的拜堂,但不知在哪个地方出嫁?”独龙自言自语地讲着,他想即刻前去寻找,可是又不放心,回头看了看茅屋,担心里面没人了,即向乔义艇讲:“如果杨毛驴子进来寻找,发现没人了,一定会戒严搜查,到那时对解救和出逃带领不必要的麻烦……”
“独连长的意思……”
乔义艇并不明白独龙的意思,“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老天刚刚落下几滴雨点,身上感到舒服多了,一阵凉爽。”
独龙心想,亏得他们躲雨提醒了自己,否则哪个想到呢,他怕再次发生类似情况,即向乔副官讲:“看来屋内必须有人,以防万一……”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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