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女子丢全城搜查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汉江堤岸上和大湖周围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

独龙被铁链穿着锁骨吊在茅屋内,等待选好日期召开百姓大会,而后,再一刀刀的剥皮……

西霸天感到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回到那阔别几天的正堂,刚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报告!突然一位团丁慌慌张张跑来,进门打个报告,喘着粗气讲:“小……小的奉命寻找二少奶奶,寻遍了保安团大院也没发现踪影,”

“什么!”西霸天闻听所言,心里一惊,一个大活人竟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他不相信事实,很有自信的讲:“不会逃跑了吧,即使逃跑也不会跑的太远,一定还在城内,”随向身旁的勤务兵交代,“通知下去,全城戒严,而后有王癞子带领人马挨家挨户搜查,不信抓不回来,”

“是,”勤务兵怎敢怠慢,立即通知,“全城戒严。”

“老爷,”保安队长聊一熊闻听全城戒严,提出一个建议:“理应派一队人马去刘洼村,二少奶奶的娘家找找,是不是回娘家去了,”

“此言有理,”西霸天点了点头,讲;“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莫非回娘家准备嫁妆去了,在大军出发前曾向老夫讲过,要求回娘家等待二少爷的彩礼,当时没有答应,”

“原来如此,”廖一熊做出肯定的讲;“二少奶奶一定是生气了,可想而知,要求回娘家准备嫁妆不算过分,因为老爷没有同意,才一气之下走了,既然知道回娘家去了,那么,城内还要不要搜查呢?”

“城内搜查照样进行,”

西霸天老奸巨猾,他考虑不会回娘家去的,因为,自己答应陀螺嘴战争结束后拉着彩礼回去,不会因此而离家出走。此事关系重大,一来需要查清女子的身份,二来关联着二少爷的婚姻大事。所以他不相信能逃出江汉城,“再说;二少爷在出发前曾反复叮咐门岗,决不允许放二少奶奶出城,即使回娘家,必须通过城门岗哨,那她是如何通过的?因此,老夫怀疑还在城内,”

“那就来个双管齐下,”廖一熊闻听西霸天估计还在城内,建议;“城内和娘家同时搜查,”

西霸天闻听所言,即向廖一熊讲;“至于娘家搜查一事,就有你亲自带领人马前去,其他人老夫不放心,如果真是回娘家了,问题倒不大,怕的是,不是回娘家,问题就严重了,”

“那倒是,”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西霸天所言,心想,老爷是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可想而知,儿媳妇丢了,那一定外边有人,为了不至于造成影响,也只有廖一熊带领人马搜查。于是,他立即点起一队人马悄悄地去了荆南县刘洼村。

老百姓可是遭殃了,狡猾的狗腿子心想,不能讲出搜查的目的,一来怕有人通风报信,二来怕有影响,所以,来到后不吭不哈,像土匪一样挨家挨户搜查。一时间折腾得刘洼村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翻箱倒柜一无所有。直到全村搜查完毕,廖一熊感到未能如愿,再也顾不得影响了,只好向村民打听,“园林城屠团长的儿媳妇回家没有?”

“嗷,为何不早说,”一位中年人讲:“自从二少爷杀了她们全家,一直没回来过,恐怕本人还不知道父母的死,”

廖一熊闻听所言,实在无奈,随带领人马返回向西霸天汇报:“娘家村里人讲;自从二少爷杀了二少奶奶全家以后,就没回来过,如果回来的话,一定会为死去的父母悲痛大哭呢,”

“唉,”西霸天叹了一口气,“老夫不管她为父母的死悲痛,怕的是不是儿媳妇啊,就等城内搜查情况了,”

“报告团长,”突然王癞子喊了一声报告,开门见山的讲;“小的带领人马搜遍了园林城,没有发现二少奶奶的踪迹,立即赶来向团长汇报,”

“园林城也没有……”西霸天感到问题严重,那张老脸更加难看了,他只有陷入沉默的思考中。

“老爷,”廖一熊突然想起,“二少爷不是还派一个班专门保护吗,那保护二少奶奶这个班呢?”

西霸天闻听廖一熊所言,恍然大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莫非他们一起逃跑了,此女子一定是地下党,早有预谋,那些团丁被收买了,”

廖一熊听了西霸天的分析,感觉十分正确,担心的讲;“那么,她同意与二少爷拜堂也是假的了,目的是利用儿子对付老爹,”

“一点不错,”西霸天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体会到了女子的聪明智慧,“厉害啊,老夫一生被人污蔑为,老奸巨猾,深谋多虑,竟然不是她的对手,”

“唉,”廖一熊叹了一口气,讲出奉命偷听考察的情况,来安慰西霸天,“不像假的啊,老爷派小的和王二狗前去监视偷听,小两口挺亲热的,而且还那个……”

“一切全是假的,能让你看出来吗,”西霸天更加怀疑了,“此女子一定是有来头的,即使地下党,也不是一般人,一定是地下党的头领,”

“地下党,”其实,廖一熊早就怀疑,就是没有证据,即问:“既然是地下党,那就全城贴出通缉令,凡是发现此女子的立即向保安团报案,窝藏共党的统统砍头,让她无处藏身,看她还往哪儿逃,”

“通缉令,”西霸天想了想,讲;“这倒是个办法,”

“小的认为;”廖一熊立即替西霸天出谋献策,讲;“通缉令应该这样写,昨晚,屠团长家的二少奶奶丢失,如有人发现立即报给保安团,否则格杀勿论,”

“胡说八道,”西霸天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讲出;“岂不丢尽了我屠团长的颜面,二少奶奶丢失,难道还有人敢偷二少奶奶吗?”

“小的该死,”廖一熊闻听西霸天训责,感到失口,立即伸出手来,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而后为自己打起掩护讲:“那共党一事更不能写了,二少奶奶是共党,如果让国民政府知道,岂不连累了老爷,那他们一定怀疑屠团长也是共党,说不定落下满门抄斩的后果,”

“此言有理,”西霸天闻听廖一熊一番话,感到此事十分棘手,随安排王癞子,“带领人马秘密搜查,发现二少奶奶就地杀头,”

“就地杀头,”廖一熊重复了一句,又讲出;“关键是发现不了,可想而知,她还敢来江汉城吗,既然逃出去了,一定躲得远远的,抓不到如何就地杀头?”

“你的意思还是要全城通缉,”西霸天想了想,讲:“不行,此事决不能讲出去,儿媳妇丢了,这是屠家的丑闻,”

“那怎么办呢?”廖一熊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了办法,讲;“保护二少奶奶那个班,一定知道下落,不如通缉班长,”

“此言有理,”西霸天心想,既然班长被共党收买,那他一定知道下落,随向勤务兵讲:“速速到门岗查问,大军出发的那天晚上,是哪位班长负责二少奶奶的安全?”

“老爷,”保安队长廖一熊鼓吹起自己来,“还是这个办法好,既保护了老爷的名誉,又能抓到女共党,”

“是啊,”西霸天又捋了捋那稀三根胡须,自信的讲:“除非她离开了江汉城,老夫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即使在江汉城也是不敢露面了,”

“一点不错,”廖一熊点了点头,顺着西霸天的话吹捧起来;“再不会出现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事情了,”

西霸天怕提此事,好像揭疮疤一样的疼,“她还敢装什么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吗,再说,老夫决不会相信了,”

“即使把炸弹冲锋枪送到保安团,老爷也不会要了,”廖一熊故意讲。

“嗯,”西霸天点了点头,过后想想,不对,又赶紧改口,“如果送来炸弹和冲锋枪还是要的,这叫吃一盏长一智,”

“不过,”廖一熊又提出一个新问题,“二少奶奶丢了,可是,二少爷不知道啊,他还在莲蓬湖拼命地战土匪,追缴盗去的枪支弹药呢,好完成二少奶奶的两个要求,等着拜堂成亲呢!那么,如何向二少爷交差呢?”

“不管他,”西霸天气急了,竟然大骂起来,“给老子一样的情种,为了一个女人要天许半边,什么要独龙,要枪支弹药,纯粹是哄骗,”

“这都是老爷教给他的经验,二少爷可是按照您的经验做的啊,那回来后,一定又要找老爹算账,到时,女子又不能杀了,”

“这一次不是上一次,”西霸天下了决心,不会等到二少爷回来的,如果抓到女子,立即来个先斩后奏,免得与上次一样救下,随讲;“立即派人前去莲蓬湖,通知二少爷,必须把土匪斩尽杀绝后才能回来,老夫不给他留下机会,看你如何插手,”

这时,勤务兵查问完毕,随即赶来报告,讲;“经过向现在的执勤门岗查问,他们不知道,那是上一个班在执勤,他们全部被独龙杀死了。不过,负责二少奶奶安全的班长是二少爷派的,”

西霸天听了勤务兵的汇报,立即命令廖一熊亲自前去通知,“火速赶往莲蓬湖,向二少爷查问班长是谁?”

“是,”廖一熊接到命令,立即快马加鞭去了莲蓬湖,通知二少爷把土匪斩尽杀绝后才能回来,并查问保护二少奶奶的班长是谁……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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