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八 章 酬金难坏参谋长

一阵喔喔的鸡鸣声唤醒了一切,早晨,冲破了黑暗的夜色来到了江城市,营房则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迎接它的到来。

这时,团长吴百强睁开朦胧的睡眼,望到那白花花的大洋,喜不自禁,多亏参谋长汪得彪的参谋,如果不是他的主意,哪儿来的这些大洋。此时,他才想起自已不能独吞,要分给参谋长一份,毕竟他是出谋划策的功臣。

于是,即刻吩咐正在梳妆打扮的娇妻,“速速拿出一万枚来,老子给参谋长汪得彪送去,”

“不行,”娇妻鲜慕容正两手挽着簪子,嘴里叼着梳子,扭过头来,支支吾吾地讲:“为何要把大洋送给参谋长?置办嫁妆还不够呢,再说,他有什么功劳?不就动一动嘴皮吗!”

“要说功劳啊……”

团长吴百强立即向娇妻鲜慕容劝说,好说歹说讲;“如果按功劳的话,参谋长的功劳最大,说实话,这些大洋得来不易,全是参谋长汪得彪的功劳,”

“既然是这样……”娇妻鲜慕容问题所言,被逼无奈,才勉强同意拿出一万枚大洋来,用布袋装起,交给吴百强,吩咐一声,“速去速回,慕容等着你,一起前去挑选嫁妆……”

此时,江城市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大街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清晨啊。

团长吴百强提着一万枚大洋高高兴兴地来找参谋长汪得彪。

这时,参谋长汪得彪正在洗刷,见吴团长到来,立即直起腰来,开玩笑问:“怎么样,昨晚没被赶出房吧?”

“哪能呢,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婆娘就喜欢钱,”团长吴百强放下大洋交代一声,“这是给参谋长的辛苦费,今天本团长有事,团里的事情有参谋长代劳处理,本团长陪那婆娘挑选办喜事的嫁妆去……”

“没事,请团坐忙去吧,”参谋长汪得彪也不客气,并没往大洋上讲,好像是应该的一样,只讲了一句,“选好日子没有?别忘了请汪得彪喝喜酒,”

“放心,等看好了日子,一定请参谋长喝个一醉方休,”团长吴百强边说边往外走去,其实,他们早已商量好结婚典礼的日子,只是没那么早公开,临近前一周再通知,这样免得时间长了客人忘记。

送走了吴团长,参谋长汪得彪看了看大洋,眉开眼笑,自言自语的讲:“这世上没人不爱钱的,他妈的,老子今天也沾沾光,”

于是,他立即打开布袋拿出一枚。早晨起来一根烟是参谋长的习惯,随喊叫一声;“勤务兵,”

“到!”勤务兵不敢怠慢立即跑步前来,打了个立正,讲;“报告参谋长,请指示!”

“给,”参谋长汪得彪拿起大洋交给勤务兵,讲;“一枚大洋,速速到营房外买盒香烟来,”

“是,”勤务兵接到大洋,立即跑步到大街烟摊上,转了一圈,竟然空手而归。

参谋长汪得彪左等右等,不见勤务兵买来的香烟,立即对着勤务兵大发雷霆,“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吗?”

“参谋长息怒,”勤务兵感到冤枉,吞吞吐吐又不好意思讲出,“不是小人无能,而是……”

“而是什么?快讲,”参谋长汪得彪怒气冲冲,暴跳如雷,“否则按照违抗军命处置,”

“参谋长饶命,”勤务兵闻听所言,立即跪地叩头,不得不讲出实情,他手拿大洋讲;“这枚大洋人家不要,让换上一枚,因为小的身上没钱,所以,只好空手而回,”

勤务兵哪儿有钱呢,团里发给一枚大洋为津贴,早为吴团长跑腿贴光了。当勤务兵就这点不好,跑腿还要贴钱,不管团长还是参谋长,只要说一声就得去办理,经常忘记给钱,所以,自己的一枚大洋早贴光了。

参谋长汪得彪怎会相信,哪个生意人,不是见钱眼开,卖香烟的小贩更爱钱,“换一枚干什么?都是刚刚拿来的新大洋,再换也是一样,分辨不出新旧来,”

“哪里是新旧啊!”勤务兵哭诉着,随把摊主讲出的愿话,做出汇报;“他们讲;根本不是什么大洋,是一块胶泥做成的,外边刷了一层银粉,看上去很像大洋,”

“啊!”参谋长汪得彪闻听所言,立即打开布包,查看那一万枚大洋。他拿出一枚用手掰开,大吃一惊,果然不错,是用胶泥做成的,外边挂了一层不知是铝还是锡,看起来很像大洋。随向勤务兵讲:“起来吧,参谋长错怪你了,”

清晨,一缕阳光直射参谋长的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参谋长汪得彪的心。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西霸天在捣鬼,自己和吴团长精心策划秘谋,本想捉西霸天的大头,骗他十万大洋,结果却被他骗了,“高,”西霸天实在是高手,参谋长立即伸出拇指,自叹“甘拜下风。”

参谋长汪得彪怎知,这是西霸天听了吴百强所讲,“赎回独龙索要十万大洋,”回来后精心准备,想了个绝妙的办法,利用以假乱真,专意请银匠聚造的十万假大洋。他要等到招兵买马,训练队伍一切条件成熟后,再通知窦义得交换,最后达到一举歼灭。

由于团长吴百强突然提出,武器弹药索要十万大洋,使他措手不及,只好派保安队长廖一熊取来救急。

其实十万大洋,只有上面一万枚是真的,因为西霸天怕被发现,所以,以假乱真。可是,那些真的已经被吴团长娇妻鲜慕容放起来了,剩下九万枚全是假的。

此时,江城市的天空,刚才的天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好似万马奔腾直扑国民军营房。

参谋长汪得彪感到问题严重,好像如同面临大敌,不,是棋逢对手,这件事情必须即刻告诉吴团长。

他立即拎起假大洋迅速地走出营房,一路上想着后果,如果吴团长知道大洋是假的,肯定咆哮如雷,根据他的脾气性格,一定拉起队伍前去园林城找西霸天算账,那会带来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剿灭了西霸天对**没什么有好处,全靠他剿匪呢。不行,又立即返回来了。

再说,团长吴百强的娇妻鲜慕容知道后,一定会大吵大闹,二人的婚礼将无法继续进行,说不定又要被赶出房门。到那时吴团长受到前后夹击,恐怕他难以承受这种打击。会把怨气全部撒到参谋长头上。因为,这些主意全是自己出的。此时,参谋长汪得彪感到十分棘手难办,左右为难,怎么办呢?

“唉,将错就错,”参谋长汪得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前只有继续错下去,直到把吴团长的婚礼完成,否则就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立即吩咐勤务兵,“此事到此为止,假大洋之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否则拿你试问,”

“是,”勤务兵伸了伸舌头,哪里敢多嘴。“保证守口如瓶,小的沤烂到肚里也不会说,”

“假大洋不能当面识破,”参谋长汪得彪越想越难受。“上当受骗那是吴团长的责任,为何不当面检查?”关键如何处理此事比较合适。

“唉”他委屈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讲:“能怪谁呢,真他妈的自作自受,”于是,回想起了二人商量的经过,

在西霸天来的头天晚上,团长吴百强因为娇妻不让进门而发愁,鲜慕容要求“明媒正娶,大操大办,那得多少钱啊!”

可难坏了响当当的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只好从家中返回团部,黑黑的夜里,虽然路旁到处都响着蛐蛐、蝈蝈秋虫的唧令声,他无心聆听。走在马路旁的柳树往常一样,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马路。

他一边走一边想;说实在的,自己虽是团长,哪儿来的钱?包养娇妻平时的花费全靠喝兵血吃空头得来的。全团实有人数只有八百多将士,可是,上报师部却是一千二百多人,就靠三百多人的空头名额骗来的大洋花销。再说,哪能独吞,还要分给参谋长和其他军官一部分,剩下的已经寥寥无几,每月结结巴巴过着穷日子。现在提出明媒正娶,大操大办,哪儿弄来那么多大洋呢?

此时,团长吴百强为钱犯了愁,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手里没钱腰杆不硬,更不能大操大办。所以,娇妻提出的条件不能答应。

按照以往的经验,鲜慕容也有不让上床的时候,可是,治不了自己,经不起死皮赖脸的纠缠,虽然赌气一时,最后还是和好。今晚不同了,必须当场答应条件,否则就别想进门。不让进门与不让上床不同,这下可是傻脸了,总不能在大门外蹲一夜吧,如果让团里的将士们看到,还以为是个看门狗呢……多丢人啊。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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