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您看我可以吗?”
傅清泽的声音在纪微澜的耳边嗡嗡作响。
要不是她分明看见傅清泽的如花瓣似的薄唇在一张一合,她都不敢相信,那是从傅清泽的口里说出来的话。
她微微蹙眉,看向傅清泽,摸着下颚有几分疑惑的表情:他真的是傅清泽吗?
傅清泽看着纪微澜那双眸子,那头乌黑的头发,他竟然有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而当纪微澜感觉到自己脸颊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触摸了的时候,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忍住心里想要骂爹的冲动,心里深呼一口气:
“傅律师?”她挑了挑眉,眉眼里有几分揶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她和傅清泽重逢以来,她就觉得傅清泽这狗男人好像越来越……
越来越不要脸了。
而傅清泽惊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被纪微澜那**裸的眼神盯着的时候,他竟然镇定自若地将手上的力劲又重了重,捏了捏微澜脸。
淡漠的眸子波澜不惊地望着纪微澜已经惊呆了一动不动的样子,手上又若无其事地捏着纪微澜脸上细嫩的小肉。
“傅清泽。”纪微澜忍不住磨了磨牙,傅清泽三个字从她的嗓子里蹦出来带着砂砾磨砂的感觉,听得别人一阵心惊。
但是傅清泽可不是别人。
傅清泽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他还想多捏一捏纪微澜的脸可是看到女孩眸子里分明跳起的熊熊的火焰。
他还是悻悻地放了手,悄无声息地将手踹进了口袋,清冷的眸子里好像还有一丝遗憾,并且在心底默默地评判道:
手感不错。
纪微澜看着傅清泽收回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就窝起了一团火。
特么的,把她当橡皮泥吗?捏来捏去?
她抬起头张了张口,可是还没等她说出一句话来,傅清泽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纪总,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刚才的问题?
纪微澜被傅清泽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脑子一下子当机了。
想了想才她反应过来傅清泽说的是什么问题。
她眸光潋滟,红唇微勾明知故问:“傅律师,您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她就是恶趣味上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傅清泽堪堪掀起了眼帘,眼里如同古潭深邃,磁性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纪微澜的耳畔缓缓响起:“纪总,如果您需要男人,我觉得我可以。”
我觉得,我可以……
艹!
纪微澜额头青筋隐隐暴起,手下忍不住抓紧了转椅的把手上。
狗男人狗男人!
他肯定是故意的!说话就说话干嘛离她那么近。
她耳根子处都是他的呼吸。
她有些僵硬地咧着嘴角,将“皮笑肉不笑”表现得淋漓尽致,转过头一字一句说道:“傅律师,不可以。”
傅清泽一听,看着女孩明显不悦的神情,额头青筋跳了跳,像是最后一根理智之弦被压断,眉宇间尽是山雨欲来。
傅清泽靠近纪微澜,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的两边,将她笼罩在了小小的转椅。
“凭什么我不可以?”这听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又好像又几分委屈,让整个办公室里突然弥漫起了不可言说的浓浓的……
酸味。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他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