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
我只会和我的玫瑰轻语。
——傅清泽日记。
……
“滴、滴、滴——”庄园深处,屏幕上的心电图平缓。
老者一脸迷惑,推了推了金丝框眼睛,眯着眼睛看着检测仪器。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礼裙,脚踩恨天高,周身萦绕一股高贵冷艳的气息。
时间流逝,一分一秒,她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可是面上却并未显露一分。
“庄老,这是您所说的进展吗。”
庄兰,A国著名心理治疗专家、医学家。
庄老忍不住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纸上的数据,又看了看屏幕,然后又看了看那边躺在**的傅清泽。
“不对,不可能,明明我之前看它已经突破一百了呀。”庄老先生喃喃自语道。白大褂下已经渗出了涟涟冷汗。
女人表情漠然,抬眼看向台上,瞥了一眼**的那个应该说是她儿子的人。
然后缓缓走到床头连坐下的姿势都极其优美。
躺在**脸色有些惨白,唇瓣微裂,却还能看出少年的绝美的模样,犹如宙斯偏爱柔弱的克里特少年。
女人凑近傅清泽的耳边,红唇一张一合,是一副温柔的语气:
“啊泽。”
“你能听到妈妈的声音吗?”
“你能听到的吧?”
“如果你能听到的话,就叫我一声妈妈。”
“叫妈妈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犹如从虚无之中传来的“存在”。
少年的眼睛缓缓睁开,如蝶翼般的羽睫在明亮的灯光之下微微扑闪。
而女人因为少年这微小的变化,指尖忍不住颤了颤,眼里起了一丝微妙的感情波动。
可是久久的,女人还是没有等来傅清泽的一句“妈妈”。
女人不住又轻声细语重复:“啊泽?”
傅清泽躺在**,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举起,缓缓一下一下做着手势:
“我、不、是、你、儿、子。”
傅清泽手势落下的一瞬,女人便像是被戳到了脊梁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怒了。
“你这不孝子,说了些什么胡话?你不是我儿子谁是我儿子?”
“那你不是我妈妈。”傅清泽又比划道。
谁料女人更是气急了。
“我不是你妈妈,谁是你妈妈?你还想要谁做你妈妈?”
傅清泽不作语。
女人尽然失了她刚才的高贵与优雅,对着傅清泽大吼着:“你说呀?你想谁做你妈妈?”
她将少年从“病”床扯了起来,然后摇晃着他的身子指着他继续“质问”道:
“你说句话呀?一句话也不说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养你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像个哑巴一样?我儿子可不是哑巴?!”
你不要像个哑巴一样。
像个哑巴一样。
哑巴一样。
像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傅清泽将女人猛地一把推开了。
女人颠撞着有些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少年坐在病**,颤抖着唇瓣,有些唇齿不清地摆着头喃语:“我不是,我不是哑巴。”
“我不是哑巴,我真的不是哑巴。”
“我,我只和我的玫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