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凰淡血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什么?”段染尘看着怀中的倾昀,对于她现在这种悲愤的表情甚为不满。
……,倾昀还能说什么,你这个混蛋,下流胚。
“刚才碎石打下来,我总得低头,不然那石子砸的就是我的头,而不止是我的背。现在这样你怪谁,谁让你怕痛,拼命往我怀里钻,我不就碰了你两下吗?你犯得着这样,吗?再说我要真的不低头被砸死了,谁带你出去?”
倾昀被段染尘气地眼泪都出来了,那是碰了两下吗?她到现在都觉得口腔里都是那人的气息,要是真的段染尘躲石子,就算把他的头和她的凑在一起,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根本就是存心占便宜,对着她极尽攻占,现在还威胁她,坏蛋。
这下,看到倾昀的眼泪,段染尘也不由得生出些许怒火来,“你到底什么意思?哭什么?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再说这个事情我们两个,谁吃亏还说不好呢,说不定你心里早就这样想了,是不是?”
“你混蛋……”虽然倾昀还在段染尘的怀里,可是她气急了,想也不想,就伸出一个手掌要给他一巴掌。
手在半空中被截住,段染尘满脸都是怒气,这个女人居然又想打他,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他这样对她,她连半点感动都生不出吗?
倾昀一手被截,第二只手伸出,她也不管了,全凭心底的怒,就是想拍他一巴掌,谁让他嘴巴那么毒。可是段染尘再受伤也好,一身武功不是骗人的,只要他不愿意,倾昀怎么会打倒他。
段染尘的另一只手本来是托着倾昀身体的,可是现在他也不管了,把倾昀往地上一扔,他自己则重重地压了上去,要知道他的后背现在实在是痛得很,不过垫着这身下软软的女子身体,感觉就好了许多,把她压制地死死的,反正他知道这个虚伪的女人不敢喊到让那外围的士兵都听到她的声音。
“你说对了,我就是混蛋!可是你算什么?这种时候,你的男人在哪里?你还不是乖乖地好一个混蛋在一起,说不定我们这次都死了,后人把我们挖出来还会以为我们是一对交颈鸳鸯,洛倾昀,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偶们生不能同寝,死却可以同穴,而你再高贵又如何,还不是要和你口中的混蛋生生不离。
”段染尘恶狠狠地抓住倾昀的手,压着倾昀的身体。
倾昀再如何强势,也是个女子,碰到这种天灾,她本就害怕,现在又告诉她,她如花一般的生命要凋谢,还要和这个她半点没感觉,甚至有些讨厌的男子一起凋谢,在生前还要和这个阴郁的男子一起度过这样一段恐怖的时间,她如何会愿意。倾昀觉得十分不甘与痛苦,先前所有的一切豪气壮志全都跑没影了,她的眼泪不可自抑,为了自己短暂的年华。
上方的段染尘被倾昀的眼泪弄得十分之不快,他的另一只手擒了倾昀的下巴,他心中极其恼怒,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嫌弃他,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这样对她,而她呢?看到他就是这幅模样,他真想掐死她。
倾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身体之上都是段染尘的重量,而现在形势比人强,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她不甘在这个地方被人这样欺负,她是骄傲的洛家女儿,从小到大只有她一直高高在上,想不到要死了还要接受这种命运。
眼泪越留越多,倾昀从不是个软弱的人,可是现在她真的很伤心。
“好了,你说你……”段染尘十分无奈,身下的女子,她凤眸悲苦,如此惹人怜惜,段染尘也不忍心再如何了,从倾昀的身上起来,再把她捞进怀中,“别哭了,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一样!”段染尘一面说,一面温柔地低头想吻去怀中人脸上的泪水。
倾昀不说话,只是侧开了脸,她瞪了那人一眼,他没有欺负她吗?他现在算什么,这个人阴晴不定,让人绝难猜测,一会儿要掐死她,一会儿又保护她,一会儿又威胁她,一会儿又很温柔,他到底什么意思?
单手伸出,擦了擦倾昀脸上未尽的泪,段染尘笑地柔情一片,“浅浅,你呀,明明胆小又没用,遇到事情只会哭,却偏偏喜欢逞强,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你的肩膀稚嫩,却总想扛起一切,这里的事情是i可以解决的吗?你这个笨女人,你是大长公主,如果你坐上船,第一个走,没有人会说什么,这本就是天经地义,而你呢?浅浅,你何必,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承担那么多,你只需要靠着我就好!”
“我胆小又没用?”倾昀的泪收住了,她现在被段染尘紧紧地箍在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她不用去挣扎,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她要留着她的力气求生,她不想死,“要不是你们这群笨蛋,要不是你和宁久信,哦用得着这样吗?你们上了岸就该看好自己的船,你们就不应急于求成,我是想扛起一起,那是因为你们太没用!”
这种话,段染尘听了本该生气,可是现在他没有,他的手很自然地抚上倾昀的面颊,如情人一般来回摩挲,“浅浅,这次的战役我们没有错,这次的强登本就是战术使然,诚然那倭寇算好了时机,引了我们上钩,我们是失算了。
但我们毕竟不是神,怎么都不可能在事先知道,而那个建议我们强登的人绝对不是有问题的,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要攻占了,你也应该知道,这场战役不适合拖过年,不然对住民不利。这场地震赶在这个时间谁也不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觉得是受了我们的拖累,我明白,也不会怪你,可是不要再说我们无能的这种话,今次我理解你,可我不会纵容女人!”
“你……”倾昀被他堵地无语,的确,宁久信的作战计划没有问题,倾昀自己也看了是同意的,这次天灾谁都预料不到。而宁久信,一入城就呕血昏迷,段染尘要忙很多事情,还要担心宁久信,根本顾及不过来,而且他们都生活在内陆,对于这些不了解也是正常,这里发生的一切确实与他们的无能无关,可是……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也配,我告诉你,就算要说,我也是宁久信的女人,我是他的王妃,我与他生结发,就算死了也是他的人!”倾昀极不满意但染成的动作和语言。
段染尘听了后再次淡笑,依然不生气,只是他放在倾昀面上摩挲的手,突然转了,然后一把拉起她的左臂,忽地一用力,倾昀的袖子就卷了上去,那血色凤凰跃然而出。
现在,倾昀大惊地望着段染尘,凤眸里盛着满满的情绪,里面什么都有。
段染尘就望着那凤眸,对着里面的疑问他并不在意,而他的动作极慢,一寸寸地仿佛折磨,在一点点地摧毁人的意志,他的唇落在了倾昀的臂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倾昀左臂的凤凰之上,从上往下,以极慢的速度地吻遍那只凤凰。
然后他慢慢抬起眼,对上倾昀的凤眸,“大长公主的**真是很美呢,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宁久信的女人,哈哈,这真是笑话,凤凰依旧,大长公主,你骗人的时候,最好想想清楚再说!”段染尘一面说一面邪魅地笑。
倾昀的头脑不能一直处于停滞的状态,她依然是洛倾昀,她的智慧,她的冷静,即使现在她一直处于弱势,即使她即将面对死亡,即使她马上有可能被段染尘吃干抹净,可是她这一刻浑身都凌厉了起来,“你到底什么人?”
你到底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个秘密,洛氏直系,家主之子继承凤凰印,这件事在王室之内并非秘密,他段染尘知道不足为奇,可是女子的凤凰印乃是上天传承的守宫砂,这个秘密从不流传,只有真正娶了洛家嫡女的人才可能知道,可是他们也从不敢多说什么,这个秘密传自上天,凡人怎可乱语。
“呵呵,大长公主,要是今日,是由我来帮你把这火凰变成金色凰鸟,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洛家女儿一旦成为人妇,这血色凤凰会变成金色,可是……
“段染尘,你威胁不了我,我的火凰永远不会变成金色,而你到底是什么人?洛家的这个秘密。连宁久信都不知道,王室子弟,皇姓中人,全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倾昀的声音极冷。
可是她再冷,再绝,也影响不了段染尘,现在那人极为开心,一低头那呼吸就喷在了倾昀的面上,真的好像情人,“乖,浅浅真乖,就是要这样,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破坏了这只火凰,记得哦,要一直这么乖!”
倾昀的凤眸睁大,她实在看不懂这个人了,他什么意思?他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变态,而且,他凭什么说这个话,她是宁久信的妻子,她总有一日会和他有夫妻之实,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对她提这个要求?男人们,果然都是疯子。
“疯子!”想到就说,倾昀在这个地方被他段染尘惊吓地够多了。
“哈哈,疯子!我是疯子呢,我从来惜命,今天居然会陪你发疯,既然这样,洛倾昀,你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人生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再看看我为了护着你受了些什么,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为一个女人疯狂过,你洛倾昀是第一个,不过这种感觉不错,挺刺激的!”段染尘笑地毫不在意,只是他的眼更为阴郁了起来。
在这笑声中,段染尘再次搂紧倾昀,因为又一轮的地震开始了,他会尽力保护好这个女人,他爱一切美丽的东西,如此美丽的女人受伤了可不好,他既然要了,就要一个完整美丽的她。
…………………………
“你怎么样了?”纵然这个人对于倾昀言辞刻薄,动作轻佻,可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心软了。
“没事,死不了!”的确死不了,只是旧伤加新伤。
“我帮你看一下!”
“不用!”段染尘拒绝。
“你放心,我就算恨你,也不会这时候害你,这种偷偷摸摸下黑手的事,我洛倾昀不屑!”倾昀一面说,一面去解段染尘的衣服。
解开前面的扣子,倾昀慢慢褪下他粘在背上的内衣,饶是倾昀见惯了伤者的,也被吓了一跳,那后背之上真的已经模糊一片,而他还一直这样保护着自己,这种碎石一下下地击打伤处便如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痛,这和一下子被砍被伤不一样,这是慢慢地凌迟之痛。
倾昀拿出绢布,轻轻为他把血拭净,虽然她的动作轻,可是她明白,这还是很痛的,但是手下的那个身体却没有半分颤动,倾昀怕他痛,决定和他说说话,“这已经震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了,我估计天一亮就可以离开了。”
“呵呵,天亮?你在这里可能看到天亮?要不是随身带着火折子,你可看得清这些伤口。”
“等我处理完,就把火熄了,有太多的烟对身子不好!”
“嗯,当然,你是怕熏坏了自己吧!”段染尘冷笑,过了一会,看倾昀无话,他又继续,“怎么样?伤口没什么,死不掉吧!”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你这种祸害更是万年的王八!”倾昀一面帮段染尘处理伤口,一面恨恨地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措辞已经极度不文雅了。
“哈哈哈,第一次被人这样说,浅浅,你可真是……”
“不准你叫我浅浅!”
“为什么,群殴偏要叫!”
倾昀对上段染尘,觉得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决定不开口,手下不停,帮他把药上好。
“你这药好不好?伤口会不会留疤?像我这样的玉石之肌要是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可是大大不妙!”
倾昀把药全都涂好了,听到这个人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拿起一旁那人的衣服,“你去死吧!”
“你怎么不给我穿衣服?难道你等不及了?给我上药不会只是个借口,想看我的身子才是你的目的吧!”
倾昀还在规整那些衣服,听到段染尘的话,她再次气上心头,刚上完药,这里又没有纱布,她怎么好帮他穿上衣服,自然想让他的后背先吸收点药力再说,可是这人……
怒了,再好的脾气也怒了,倾昀噌地一下到了段染尘的面前,“你混蛋!”
段染尘笑地一脸开心,“难道不是吗,想我段太尉在宁国,多少女人自荐枕席,多少女人想靠近我,不想今日便宜了你大长公主,哎!”说到这里,段染尘叹口气,看着倾昀杀人一样的眼神,“怎么?难道真的不是?难道大长公主真是帮在下治伤,希望在下不那么痛苦!”
“活该痛死你!段染尘,你就是猪!”
“想让我不要那么痛,好的快一些的方法呢,倒是有,不过就怕浅浅你不同意。”段染尘状似很认真。
倾昀对于这个人也算有了解了,他再怎么认真也是个妖孽,“既然知道我会不同意就不要说,让我下毒毒死你,一了百了,我倒是跟乐意!”
“浅浅,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那么痛了!”
和妖孽多话是不对的,相信妖孽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陪妖孽发疯更是白痴加二百五。倾昀无声地叠好那些衣服,然后吹熄火折,她闭目养神,离上一次的地震已经过了很久,倾昀觉得他们应该差不多过去了,总算是有了生路了。
“浅浅,你真是小气,又不是没亲过!”黑暗中一个声音凑近了倾昀。
“你给我闭嘴!你再说!我杀了你!”这个怎么办,倾昀无语失力,她和段染尘,他们如果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们没死,出去后,她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是她丈夫的手下,可是山洞之中,她被他抱了,亲了,她该怎么和宁久信交代。
练武的人本就耳聪目明,段染尘看倾昀十分清楚,他看到她面上的痛苦为难,微微一笑,浅浅,你的心是我的,宁久信他永远得不到,你何必不舒服,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
倾昀还算庆幸,段染尘在那次地震之后都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嘴巴太坏,说话歹毒无比,每每能把她气地就想毒哑他。
…………………
“公主……,公主……”石壁之外,那是陈嬷嬷的喊声。
“在,本宫在这里,本宫无事!”每次震完,那陈嬷嬷都要喊倾昀,倾昀已经习惯了,那个嬷嬷是真的担心她。
“公主,我看地震差不多过去了,我们安全了,可以准备出来了!”
“嗯,好,嬷嬷,你们小心点,本宫先看看这当中的石块,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本宫!”
“好!”陈嬷嬷应声答应。
倾昀走到那石块之前,仔细检查。
“不用看了,我可以用内力把他震开!”段染尘淡淡一句。
“你行吗?”倾昀怀疑,这里掉落的石块,她看了,极厚,就他这个年龄的人,内力能有多少?而且还受了伤,他到底可以吗?“你知道这里有多厚吗?你不要瞎逞强,然后再给我吐血说不行!”
段染尘也走到石墙这边检视了下,他的表情平淡,“可以,没有问题!”
“真的?”倾昀高兴了,她真的很饿了,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她只是一直在喝水,而且这个段染尘还抢她的水喝,可怜她以前从来不和人家共用茶杯的,这次却和妖孽喝同一个水壶,而今日她如此沦落,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她如何不喜。
“你很高兴?”段染尘皱眉望她。
啊?废话,我当然高兴,我没死呢,“你不高兴吗?你不用下地狱了,还能在人间再蹦跶两年!”倾昀扭头撇嘴,觉得这个人甚是虚伪。
突然,倾昀被压在了石壁上,睁大眼镜看着那个压着她的人,都要出去了,他发什么疯?
“很高兴出去?很高兴不用和我单独相处了?很高兴你马上可以看到宁久信了?”段染尘的眼极其阴郁。
嗯,是很高兴出去,是很高兴不用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了,可是很高兴见到宁久信?我没想过。但是又关你什么事?想到这里,倾昀凤眸一瞪,朝着段染尘,可是还没开口,那人又说话了。
“你果然想见到他。呵呵,浅浅,不要忘了我和你说的话!”
“你和我说的什么话,你疯了是不是,能出去还不快点,磨蹭什么呢,你想等倭寇上来扫**呢!我们得早作准备!”倾昀无语,他哪知眼睛见到,她想见宁久信了,而且就算是又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出去做万全之策,是逃生,男人怎么都那么误事。
“美人,你还记得在第二次地震来的时候,我们做了点什么?”
倾昀的脸刷白了,这个人?他……
“唔……”倾昀再次被段染尘抓到怀里。
“我知道你想的起来,而且我告诉你,休想忘记,不管你什么身份,但是休想忘记我和你之间的事!”段染尘一面霸道地宣誓,一面将轻易的抗议吞入口中。
这一次是毫无危险下的掠夺攻占,唇舌交缠,火热缠绵,整个狭小石洞里只有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和女子被压迫的低吟声。倾昀不知道怎么了,这算什么?她的心开始痛了,这种痛是怎么来的,这本没什么,就当被狗咬一口,以前也被一个叫姬无欢的咬过,过去了就算了,她从来不想,可是现在问什么?这个吻会带起了她心底的一种痛呢。
段染尘慢慢放开了倾昀,他看着女子的凤眸染上了迷离,他的身体里也升起了一种急切的欲望,可是怎么会?对于她洛倾昀的心思,他段染尘尚没有搞清楚,这到底算是喜欢还是爱?
“大长公主,你真甜!饿了一天,现在总算饱了!”一句极其无耻的话逸出口,段染尘笑地邪魅,再伸出舌,舔了一下嘴唇,似还在回味。
倾昀再无迷茫,她只有愤怒。
“退后,小心被伤着你!”段染尘准备出手了。
你放心,我惜命地很!倾昀马山后退,她要出去了,她马上又是大长公主了,她会忘记一切,段染尘不许她忘记,她就偏要忘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
各个山洞前,倾昀都做了记号,所以很快找齐了人,这500多名兵士,居然一个没死,他们全部幸存,现在都在赞美着倾昀,说是因为靠了上天的宠儿,洛家的子孙,他们才躲过天罚,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倾昀笑而不语,只无声地向前,她的每一步都拿捏准确,她是大长公主,就算在困境中,她依然是凤仪天资,终于到了城镇之中,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废墟。
刚才还开怀的士兵,看到这个场景全都傻住了,这个太吓人了,太惨烈了,要是他们在房子里,要是不撤离,他们全部会死,死地无比凄惨,被房子压死,甚至有可能掉进地缝里,也有可能埋在废墟里慢慢饿死。
“大家准备好!倭寇已经包围了海城,他们不会放我们走的,准备巷战吧!”倾昀很冷静。
那些士兵望着大长公主,全部点头,他们早就对她叹服了。
……………………
“我从来不喜欢用毒对付人!”倾昀慢吞吞地说道。
“没有办法的事,对吗?”段染尘看着倾昀,一旦出了外面,他是王臣,她是大长公主,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
“公主不必有什么负担,把毒药给我吗,我帮你下!”陈嬷嬷看向倾昀,主动请缨。
倾昀笑了,淡淡扫了面前的两人一眼,“本宫做事,还不需要假手他人,该本宫下手的,便是本宫下手,本宫绝不会手软!”
前面是不停跑来的巡逻兵,一个个,“报,启禀公主,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倾昀慢慢露出微笑,她容色动人,浅浅一笑,也能感人至深,“段太尉,你最好祈求下等下来的人武功不要太高,但是就算真的很高,你也要撑住,也一定要成功,你不成功,这里的人都会死,你记住,杀人夺船才是本宫的这次的目的!”
“你放心!”段染尘眼中精光爆闪。
“嗯,今日一战,各自为主,信号一起,立刻登船,过时不候,谁赶不上,就认命吧!”
冷酷的话语,却让人无从怪她,毕竟她,大长公主依然和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
……………………
登上岛的倭寇有几分诧异,因为这里很静,他们总以为会有些活口的,可是居然一个没有,而那瞭望台也倒了,但是有些房子那边,看到渗出了许多的血迹,他们知道定是压死了许多人。
为首的一人乃是这次行动的将军叫小三,他越看这边越诡异,整个城镇没有人声不说,血迹居然如此之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透出股股渗人的感觉来,刚才的巡逻兵已经回来,说里面没有活人了,他才进来,可是这太惨了点。
一阵风吹来,他似乎感到了是有人在对着他的脖子吹起,可是这个小三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他刺刀一挥,用他的鸟语大吼一声,给自己还有他们的兵士们壮胆。这里的路四通八达,小三立于大路之中,他遣散了自己的兵士分开探路,不用看,他们的人很多,足有上万,现在分开进发,进入各个城镇道路。
那些人,他们越往里面,就越进入倾昀的包围圈,巷战的基本元素之一,就是熟悉地形,倾昀现在可以把这西城的地图背着眼睛都熟起来。
“呜呜呜,娘,阿娘!”女子哭泣的声音传来。
倾昀哭地其实甚没诚意,她也弄不明白,本来她是说好让陈嬷嬷扮她的奶奶的,可是那陈嬷嬷说什么都不同意,就是不做奶奶,还说她何德何能可以做洛相的娘亲,听了这话倾昀那火就压不住,怎么那么迂腐,气死她了,这不就是假装吗?只能能活命,现在让她很没义气地叫段染尘一声相公,她也可以认。
可是那陈嬷嬷说做不了她爹的娘,却说,能做她大长公主的娘,这什么逻辑?真实气死她了,只是巷战在即,她没空和她多磨叽。
“娘,你醒醒……”倾昀容色不掩,她故意示弱引诱,现在哭地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哇,那帮倭寇兴奋了,好容易找到一个带喘气的,而且还是个女的,现在那一个个目露**邪。
倾昀好似刚刚发现他们一般,抬眼望向他们,眼带迷离恐慌,“你,你们……”
倾昀一步步地往后退,把他们诱向包围圈,她选的地方甚好,两旁都是她的人,而那些个男子的眼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却没有发现后面的士兵已经开始面临了死亡。地上的有些死尸便是催命鬼,最后一排的许多士兵被割了喉。
倾昀的眼染上了悲,但是没有办法,她那小鹿一般受惊的眼神,配合那绝色天人的容貌早就让一众倭寇都看傻了,他们只顾着锁着面前的佳人,步步逼近,还口中不停地说着什么,倾昀此时心中懊悔,怎么就没有学这些和国话呢,现在他们说什么,她一句听不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有几个人已经急急往倾昀这边冲了,而倾昀呢,她抱住自己的双肩,不住摇头,口中低吟“不要!”,这个场景实在是让人爱怜横溢,那个瞬间色授魂与,谁能抵挡,那群倭寇连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再看倾昀,她一个璇身,急急往后逃,她转入胡同,那里焚着烈火。
好几个倭寇们都往那胡同里冲,他们不知道那是死亡之旅,胡同内,女子的低泣,带着致命的**,烈火焚烧房屋而发出阵阵爆裂声,这一切掩盖了血腥和遮住了低低的呼救声,胡同之内,烈火焚起的是最烈性的毒烟,这是倾昀一绕进去就把毒药抛进烈火的结果。
“呜呜呜,呜呜呜呜,……”女子的哭声仿佛幽灵,在**着其他人进入胡同,倾昀现在化身罗蕾莱,在截获着人的生命。
而外围留下的人越来越少,已经不足为惧了,在这条路上,陈嬷嬷和那些兵士,无声地解决了所有的人。
接着又是另一条路,倾昀如法炮制,巷战刚刚开始,每一条小巷里,都有吞噬人生命的恶魔,都有绝色倾城的少女,邀请着人们去地狱饮茶。
“怎么样?”女子冷静的声音淡淡发问。
“回大长公主,进入小巷的倭寇全部解决,共3213名。”
“嗯,外面呢?”
“探不清,不敢靠近,但是不下五千人!”
“呵呵,无妨,段太尉已经出手了!而且成功了,你们看……”倾昀悠然一笑,素手一点,那里是段染尘燃起的信号弹,而她换好了衣服,慢慢地往外走。
…………………
那个小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探查的人回来,他急了,又派出了一批,可是那一千人再次被吞噬了,毫无声息。
小三将军急了,他决定不再分开兵力,带着剩下的5000人一举进发,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随着那琴音,一名白衣绝色少女飞扬而出,那个女子璇身之间都是曼妙,勾起那无限遐思,随着乐曲,她飘然起舞,凤眸含魅,脚下生花。
倾昀之所以会出来,是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段染尘,那个妖孽现在穿了和国人的衣服,混在了队伍的末尾,只是倾昀一眼就认出了他,有他在,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相信那边船只已经夺下了。她一直都相信段染尘不会抛下她不管,她就是赌了,赌了段染尘夺下船只后,不会一个人逃,现在果然他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同仇敌忾的时候,她会和段染尘配合默契,现在第一个要解决的是,所有的弓箭手,还有这里大批堵截的倭寇,然后他们就可以登船逃离了。
在这漫天血色之下,倾昀跳的是采莲舞,配合了前世的伦巴,她绝色勾魂,不止那些倭寇看傻了,就连段染尘都在心中不住地说,“真是妖精,极品妖精!”
倾昀相信,她的500兵士就是可以没掉这里的5000人,因为他们都是精英,他们有生的愿望。
之前倾昀以弱态示人,她步步后退,现在倾昀以媚态示人,她步步逼近,此时她笑地开心,因为这群愚蠢的倭寇,把弓箭手放在了最后,现在段染尘已经出手,而陈嬷嬷的暗器也出手了,死亡的口子越张越大。
段染尘这个妖孽还真有本事,他不仅会说和国话,而且还说地很好,现在看到倾昀出列,他带头用那和国语高声呼喝,“那是辉夜姬!”,一面说,一面扔掉了兵器,跪下膜拜!
那是辉夜姬,那是仙女,多少和国士兵见过如此美人,他们全都相信了,全都扔掉了兵器,全都膜拜,他们相信,这定是神女,来慰藉他们漂泊的心。
倾昀一个飞跃,就来到了那个小三的身边,围着他,她悠然舞动,毒粉不着痕迹地洒出,顺着风口,送向和国的士兵。
那小三想去抓倾昀,可是还未伸手,陈嬷嬷的飞刀射出,直直钉在那咸猪爪上,痛得那人哇哇乱呼,“她不是辉夜姬,她是熙朝间隙,射死她!”
倾昀笑了,对着那群和国士兵说了一句话,那是她向段染尘学的唯一的一句和国话,她想说的是,“谁杀死这个将军,我就为谁赐福,我就满足那个人的一切愿望。”
可倾昀现在绝对不会知道,段染尘教的不是这句,而是另一句,那是“我爱段染尘,我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妻,这个身份至死不休。”
倾昀就这样傻乎乎地把那样一句示爱而直白的话说了出来,当做挑拨他们军心的话说了出来。她还用了一个自认为高贵绝美的神态来说,以神女临世的姿态来宣告了这句话,她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陈嬷嬷的惊愣,段染尘唇边的笑,倭寇们的呆傻。
血腥才刚刚开始,段染尘已经率先跃起,他仗剑御风,以一当百,陈嬷嬷紧守倾昀,500多名兵士一涌而出。
而那些倭寇们虽然凶狠,却无阵型,而且经过倾昀一诱,段染尘一呼,他们全部没有兵刃,现在再捡,为时晚矣,空气中弥漫着迷粉让人体力渐弱。
倾昀一个登高,她手执令旗,500兵士结成阵法,阵眼就是段染尘,她一面看一面指挥。这是八象无极阵,凤凰山洛家的不传秘笈,她不喜欢杀人,可是今日没有办法,她用她的阵法在吞噬生命。这个阵法,只要阵眼和结阵的人低于一半,就会失败。
看着熙朝士兵一个个地倒下,倾昀的心急切难耐,陈嬷嬷一看,也不管了,她抛下倾昀飞身跃入阵中,她很明白轻重,这个时候,冲出重围才是王道。
眨眼间,倭寇们只剩下不到1000人了,段染尘浑身浴血,他大吼一声,“撤!”然后纵身而上,以他的武力抵住了那群冲击的倭寇,让那百余名士兵先撤,而陈嬷嬷按照预先想好的,在人撤离后,洒出磷粉,一时间火焰大起。
这时段染尘飞纵而起,抱起高处的倾昀,往渡口飞奔,倾昀知道是该撤了,阵法已经失效了,熙朝兵士只剩下了不到200人了,他们消灭了对方4000人,缺口已经被打开了,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段染尘怀中搂住倾昀紧赶上前,那倭寇的船,已经被他率先拿下,现在只要登船就好。
“升帆启航!”段染尘吩咐身后,船上的人。
大家七手八脚,倾昀站在船头,与段染尘配合得当,“弓箭手,上火箭,给本宫射!”
其实哪里来的弓箭手,不过是几个会射箭的兵士,倾昀命人射瞭望台,那边已经被段染尘做了手脚,撒了爆粉,现在火箭一燃,全部爆燃。
倾昀他们总算安全逃出,倾昀现在浑身都是血,不过是沾了段染尘身上的血,她坐在甲板上,回忆这一天的过程,真是惊险呢,不过总算出了这西城,她总算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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