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 和谈谋 二
浑身燥热?单云趟的话让宁久信瞪大了眼眸,他已不再淡然,除了他还有很多人都一样,林御坎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杯子,蓝睦天就在他的身后,也一样一脸担心。那句话虽然简单,可是只要行走过江湖的人都有点意识,有些明白了,就连一直无垢无尘的圣镜缘都有些诧异地扫向了那个月白‘女’子。
“你在酒里到底下了什么?”洛宓乔已然顾不得什么贵‘女’风范,她有些愤慨地望向了那个叫媚儿的‘女’子。
“思思,你不要紧张,不然有失你的身份,我无事!”清泠泠的‘女’子声音,不紧不慢。
洛宓乔听姐姐如此一说,极为担心地望了倾昀一眼,再看她淡淡摇头,只有慢慢收起担心,她相信姐姐,慢慢地坐下,她还是贵‘女’。
但旁人却诧异到不行,那单云趟和那个媚儿一脸地不可置信,他们全都盯着倾昀,那个清泠的‘女’子,再次清啜一口面前的玫瑰‘露’,动作不紧不慢,她一看就是天下第一贵。
“呵呵,公主,媚儿不知道你会去抢那酒,刚才一不小心把那个酥情丸滑到了酒里,呵呵,公主,你可不要怪媚儿哦,再说这酥情丸可是好东西呢,有钱也没处买!”媚眼一抛,扫向宁久信,然后再看倾昀,酥酥嗲嗲地说道
“浅浅,有没有不舒服?”宁久信握着倾昀的柔荑,他的掌心开始渗出汗,那个东西一听就是那种‘药’,她可是洛家嫡‘女’,如何可以出这个丑?
“别担心,祈蓦,不过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回去漱漱口就好了,那酒也没有酒味,夫君,你放心,我真的无事!”倾昀反握住丈夫的手,她温婉一笑,凤眸淡然,却可安抚人心。
单云趟这时有些探究地看向了倾昀,他不信,这样一个‘女’子可以逃过这酥情丸的‘药’力,这如何可能,从来没有人可以的。
“不可能!”那个媚儿到底眼嫩,她没有单云趟沉得住气,“媚儿可是亲自把酥情丸放进了那杯酒里,怎么可能无事?”
“酥情丸?那是个什么东西?”
询问的是洛凭歆,他依然在笑,看向那个妖媚的‘女’子,再看向他那一身清淡的族妹,他的心思虽然让人辨不清,可是他的问题也是大家的问题,虽然心中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但是还是想最后确定。
“哼!”那个媚儿又开始得意了,只见她水蛇腰扭地更欢了,看向倾昀,心想贵‘女’又如何?‘药’‘性’发作,我看你的脸往哪里搁?”呵呵,那个酥情丸,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催情‘药’呢!就是半大的孩子都逃不过这些‘药’‘性’,一服下,那样子就呵呵,不堪入目呢!”她掩嘴轻笑,一脸开心,然后回到她的座位。
什么?七皇子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恨恨地指着那个单云趟,“云王,你……你如何敢?德沛可是我熙朝最尊贵的长公主!”
“啊呀,毅王殿下,这管本王何事?”那单云趟一脸无辜,双手一摊,然后看向那个‘艳’姬,“媚儿,你总给本王闯祸!”
七皇子现在无意追究那个什么‘混’蛋贱‘女’人,他只是看向了那个清淡素影,他觉不能接受,他心爱的‘女’子要……”不行!
倾昀的面前,迅速站了一个人,正是洛子悟。
“浅族妹,这郯城东面有一处灵泉,现在我带你去,你去泡着,可好?”
清泠无‘波’的眼抬起,她的手腕被宁久信握到发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她知道宁久信担心她,她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但里面不包括‘蒙’汗‘药’还有‘春’‘药’,刚知道是‘春’‘药’时,她也担心,不过现在……
很静,那个‘女’子幽幽地站了起来,她的手依然被紧紧地攥在了她身旁男子的掌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那个力道,但是他们最关心的是,大长公主决不可当殿失宜,不然的话……
“兄长不必担心,浅浅真的无事!”淡淡的声音高贵无极,并没有任何隐忍的成分在里面,“今日大家在此庆贺罢战,若本宫一人去泡什么灵泉,岂不贻笑大方?”
“哈哈,大长公主呀,你是我见所未见呢,从来没有人能逃得过这酥情丸的‘药’力,长公主确定自己无事?”单云趟发现了这个‘女’子真的极特殊。
“你希望我有事吗?”慢条斯理,倾昀再端面前的杯子,“原来云王不是来和谈的呢!”她把刚才这个单云趟说万炫影的话全数还给了他。
“浅浅,我知道你不会有事,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温柔的声音,是属于宁久信的,他也站了起来。
“呵呵,夫君,我真的没事,那个什么东西,放在酒里,真的一点酒味都没有,我觉得倒像糖水,再喝点都没关系!你不用如此担心我!”眉眼含笑,倾昀是真的半点没有任何感觉,她的心中却十分奇怪,原来她还对‘春’‘药’免疫呀,这可是大发现,但是对医理研究深刻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她如何就那么怪呢。
这一句话出来,纵然是单云趟如此功力深厚的男子都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春’‘药’像糖水?还能再喝?
那个媚儿歪倒在了单云趟的身边,她眼带忿恨,她家殿下‘交’代办的事,她没有办好,这怎么办?可是她真的不太相信,这个‘女’子会熬得过酥情丸?就像她所说的,孩子都熬不过。
圣镜缘看向倾昀,他‘精’通医理,一眼便明,那个‘女’子眼神清正,绝不是强忍的‘迷’离,她果然没有被酥情丸影响,只是……”酥情丸他还是知道的,乃是最厉害的催情之‘药’,只要中的人,从未有过不发作的,这个大长公主呀,她的体质?
林御玦紧握酒杯的手松开了,蓝睦天张大了嘴,果然是小师妹呀,这里每个人都有一番心思,莫颜他们俱有一番震动,思思还有万炫影皆在想,如果是自己喝下这个‘药’,会不会如这个清泠的‘女’子一般。
段染尘的眼角一直在倾昀的身上,果然妖‘精’,但如果你真的中招,我也不会让宁久信有机会得逞,洛倾昀,你这个极品妖‘精’,我要定了。
“没事就好,浅浅,以后不许那么冲动了!”
“呵呵,夫君,浅浅明白了,以后一定不会了。”倾昀很是柔顺,微微绮向宁久信,她是九王子妃呢,两人含情对视,羡煞旁人。
“你果然是个让人担心的!”宁久信真想搂她入怀,可是不太合时宜呢。
“哈哈……”如银铃般的笑声溢出口,“祈蓦,你要知道,你是君子呢,从来不会碰这些污秽的东西,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呀,其实这种东西最是恶心无用,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世人夸大了他的作用!”毫不在意地就着宁久信的手,倾昀在对人下套。
“什么?无用?夸大?”那媚儿沉不住气,她一个跳了起来,“大长公主,你可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厉害?前面媚儿没有说谎,就是孩子都逃不过他的‘药’‘性’,媚儿从未见过一个人敌过去!”
“呵呵,原来云王的这个‘艳’姬真的已经和很多人实验过了呢!刚才连云王都一点都不知道你‘艳’姬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她暗藏秘‘药’,看来她嘛,定是瞒着你,随时准备对其他男人下‘药’的!”倾昀看向那单云趟,轻蔑之‘色’毫不掩饰,“哎,怪不得,本宫觉得云王你坐没坐相,原来头上的绿帽子太多,也太重,把那身子都压垮了呢!”清泠泠的声音也可以如此调笑,与溺死人的声音不同,但是实在让人觉得好笑。
宁久信看向倾昀,他知道了,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个吃亏的,果然呀,她这样的‘女’子确实可以横行帝都,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悠然坐下,他们可以彼此温暖。
“你胡说!”那个‘艳’姬已经跳了起来,再无半分媚态。
“媚儿!”还是那‘阴’‘阴’的声音,他可沉着多了,“你今日的话好像有点多!”
“殿下,媚儿委屈,媚儿只和殿下才……”
“呵呵,原来如此,云王你,居然需要自己的‘艳’姬日日携‘药’在身才好吧!那么就请别‘浪’费,这种东西确实比较适合你这样的人,我们熙朝人从不需要!”倾昀端起面前的杯子,她无垢的凤眸没有任何的感情。
这次连单云趟都不能含笑了,他‘阴’郁地盯着倾昀。
但是其他熙朝人都开怀了,那个王多多咽了口唾沫,蓝睦天更是无语,他心中回忆那句古话,什么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可是现在呢?他觉得吧,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倾昀,这句才对。
单云趟看向倾昀夫妻,除了他,这里懂医理的男子都明白的。
其实催情‘药’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把人身体里正常的‘欲’望无限扩大,如此而已,而这酥情丸最是厉害无比,只见过有人硬‘挺’强忍的,但是如倾昀这样的丝毫没有感觉的,却从未见过。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子与常人不同,她的身体里丝毫没有半点‘欲’望,这可真是有意思呢,一个已婚‘妇’人,居然比不上孩子,就连孩子都有这样的‘欲’望,何况‘成’人。
段染尘发现,现在这个单云趟看向倾昀的眼,已经带了‘欲’望,带了占有,心底嗤笑一声,痴心妄想!
“哈哈,大长公主果然会说笑!”垂下眼眸,单云趟心中计较。
鬼才有功夫对你说笑,单云趟,遇上我,算你倒霉!
又是一个节目上来了,台上七皇子看着倾昀的确无事,也暂时压下怒气,可是他对于单云趟,已经恶感顿生,但多年的皇室生活,让他太熟悉各种虚伪的应酬,他现在依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和这个单云趟雅杯换盏了。
只是呀,这个单云趟就是个不安生的,他的眼不一会就看向了黎惜兰,口中再次啧啧,“久闻黎国王‘女’绝‘色’倾城,今日一见,呵呵,和这天下第一美人也不差上下嘛,果然不错,依本殿之意,王‘女’做个天下第二的美人也是可以的,容倾城第一,你便是第二了。”
七皇子再次气上心头,这个单云趟,居然拿黎国王‘女’和一个青楼妓子相提并论,还说王‘女’不如她,这简直侮辱太甚。
倾昀注意到,那边黎惜兰听到这个话,脸‘色’瞬间僵硬,可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她淡淡一笑,朝着单云趟,“云王抬举了,天下美人何其多,本宫实在不敢当云王赞誉,在座的就有不少是各国美人,依本宫看,殿下的这位爱姬和容姑娘比,也算不得差的,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倾昀心中拍手,这个黎惜兰呀,正厉害着呢,那什么东方夫人和她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那个人把她说得不如一个妓子,那她先自谦,然后把他的爱姬说成比青楼妓子还过?这不是暗地里大大地贬了那个单云趟吗,好,真不错。
宁久信这时也抬眸看了看那个黎国王‘女’,果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她不会攀扯外人,她不会吵闹失宜,她只是淡淡反击,他再看看身旁的妻子,也是一脸淡然,其实这个黎惜兰和倾昀有些相像呢,微微一笑,他继续看笑话,这个单云趟估计要一个个调侃下来,就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哈哈,媚儿呀,今日你可是大出风头呢,怎么办?连王‘女’都赞你,要不要送你给王‘女’做妹妹?”单云趟再次在那妖媚‘女’子的‘唇’上深啄一口,然后说道。
“嗳,殿下……”,嗲腻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王‘女’殿下都没有姐妹的,送给王‘女’做妹妹?难道要和王‘女’共‘侍’一夫?呵呵,殿下,只怕人家不愿意伺候你呢?”
这时,就算那黎惜兰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变‘色’,这已经是公开的调戏了,如何不怒,如何可以不发作,不然以后外人会如何说这个王‘女’。
倾昀只见到,那边她的族兄洛凭歆‘唇’边讽笑一闪而逝,虽然短暂,但倾昀却可以捕捉,因为从小一起的情谊,她对他尚算了解,可是……倾昀心中纳闷,这个族兄不是爱慕着王‘女’吗?如何会如此讽刺呢?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形成,难道……?难道族兄对王‘女’从不是爱慕,而是利用,将就?
想到这里,倾昀偷眼再看段染尘,那人笑地没心没肺,仿佛他和那个‘女’子从无瓜葛,静静地端起手中酒杯,她觉得男人果然难猜而绝情,眼角又扫到云笑栖,那个‘女’子的眼一直就这样落在宁久信的身上,倾昀扶住了额头,冤孽呀,痴情‘女’真是多,薄情汉一样多。
陈嬷嬷终于回来了,她的额上有些薄汗,取了一个酒壶还有一些茶具,倾昀不管旁人,她只是熟‘门’熟路地开始烹茶,然后吩咐陈嬷嬷,把取来的玫瑰‘露’给思思一点。
“云王殿下慎言,不然我黎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黎惜兰她是王‘女’,是未来的黎王,该强硬时她绝对不会软。
段染尘一听这个话,眼中放出一丝幽光,转瞬即逝,无人发现。
“哎,王‘女’殿下怎么生气了呢,呵呵,看来‘女’人呀,就是不能管大事,不然呢,沉不住气,压不住场的总是‘女’人,你说是不是呢,媚儿?”单云趟一个劲儿邪邪地笑,然后捏了一把身旁的‘女’子。
“呵呵,殿下呀,‘女’子呀,就是要承欢于男人的,王‘女’再厉害呀,还是要找男人的!”
洛凭歆‘唇’角带笑,先看那气地发抖的黎惜兰,再淡淡地说道:“云王,我家殿下怎么说坐享蓝山五十四郡,你怎么的也得顾及点!”
“哈哈,情哥哥来帮忙呀,王‘女’殿下好福气呢,只是你这个宰相虽是洛家的子孙!”说完这个话,单云趟再看那个月白‘女’子,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眼,也看向那个‘女’子,只见她极为温柔地为她的夫君沏茶,好像根本没有听他们说什么,而那个月白男子也好像当他们空气,只是执起妻子的杯子,送到‘唇’边,然后满意一笑。
单云趟心中突然有了一股气,继续对着黎惜兰开口,“可是呢,旁系小族,还是个不受宠,上不了台面的儿子,哎,他怎么可以为你当家呢,美人不如考虑下小王?”
倾昀眼角的余光已经见到了洛凭歆的手握紧了杯子,这个单云趟直击了他的痛处。
“云王系出踢‘波’王族,确实身份尊贵,只是蛮荒之人不识礼数,不知上下,不明教化,实在不足以我等与之相论!”洛凭歆不愧是洛凭歆,他一怒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站了起来,他不卑不亢,对着黎惜兰,“臣请殿下与臣一起离开!”
黎惜兰与洛凭歆一起,都是黎国人,不管他们心里作何想,对外总是一致的,所以黎惜兰也站了起来,要一起离开。
可是这时,那单云趟却好像换了个人,直说自己该死,让他们两位原谅,还说自己就是这般喜欢说实话,喜欢看见美人就忘情。
他的这番话其实又把他们两个气地不轻,可是看这单云趟的态度,他们作为贵族的风度让他们无法在一个哀求者的面前迈开步子,而这时七皇子也开始劝,两人终于又坐回了位置。
倾昀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嬷嬷一个眼神示意。
只见那个嬷嬷走到洛凭歆面前,为他斟了一杯倾昀的玫瑰‘露’,也为王‘女’斟了一杯。
洛凭歆看了倾昀一眼,但见绝‘色’‘女’子对着他们2人举杯,黎惜兰和洛凭歆也一样举起那杯子,饮了下,算是对倾昀的答谢,此后再归平静,那边单云趟搂着美人,手里端着那媚儿的斟的酒,笑地‘阴’恻恻。
“国师呀,听说你们圣族是熙朝的守护之族,这实在让人羡慕呢!为何我踢‘波’没有这样的种族,哎,不然,我们定然也可称霸天下了!”单云趟如何会平静呢,他今日誓要挑战每个熙朝人呢。
七皇子暗下决心,只要过了这封禅之礼,他定要这个人付出代价,称霸天下?他也敢说!
“圣族不过担当国师一职,我族人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什么称霸天下,不过就是尽力维护天道而已!”圣镜缘再次饮了面前容倾城为他斟的酒,神‘色’清淡。
倾昀发现,这个男子居然……酒量如此之好,虽然每次见他都是饮茶,可是关键时候,他居然也可以千杯不醉呢,哎,他们每个都不是好惹的。
“哈哈,国师果然看不上我们踢‘波’,看来我们也只能去寻那被你们赶尽杀绝的巫族来守护我们,才有可能呢!”单云趟端起酒杯望天,好像颇有些遗憾。
他的话让几乎所有的熙朝人变‘色’,那边倾昀和陈嬷嬷也看了过去,在熙朝,谁会在公开场合提起巫族,这是禁忌之血脉,更是圣族人的天敌,可是……
圣镜缘半点没有变‘色’生气,那握着杯子的手也如常,那‘唇’角的笑半点没有勉强,如清泉一般,好似没有任何的‘波’动。
“哎,国师,听说你们族一直有圣‘女’的存在,还应该是你的未婚之妻吧,不知可否让咱们见一见,国师如此出‘色’的男子,要是圣‘女’不漂亮可不行,哈哈,要是国师不喜欢那圣‘女’,我们帮你收了都行!”
七皇子噌地跳了起来,他忍够了,“单云趟,不要以为和谈成功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熙朝男子还不会怕了你们!他们随时准备保护我熙朝‘妇’孺的!”
“毅王不必着急嘛,哎,本殿何时说过要和你们为敌,不过就是喜欢美人而已,你看人家国师都没有生气,那可是他的未婚妻,毅王急什么?莫非你也觊觎那圣‘女’,哈哈!”调笑的声音气地七皇子说不出话来。
“云王既然如此有兴趣,那在下也不妨告知,圣族这代无圣‘女’!”
圣族这代无圣‘女’!这句话震得整个‘露’天营会作响,所有人,这次真的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圣镜缘,只见他依然淡淡的,“圣族自从20年前,就再也没有选出圣‘女’了,直到现在,无人符合资格,所以在下并无什么未婚妻!”
沉默,很沉默,倾昀看着圣镜缘,无人符合资格!这是什么意思?那陈嬷嬷一听,看了圣镜缘一眼,便低下了头,眼中‘精’光敛去,恢复她一贯的样子,她沈宸霜还是这代的巫‘女’,对于这个问题自然紧张了点,而其他人都一样呢,圣族是守护之族,怎么可以没有圣‘女’。
段染尘低头抿了口酒,他眼中也是复杂一片,就连七皇子也一样,他是冷氏皇族,如何不急,可是看圣镜缘的样子,他急有什么用?
单云趟洒笑两声,有些无奈地看向圣镜缘,“国师果然高人,这样都不急呢,哈哈!”
还是淡笑,圣镜缘仿佛天外仙人,凡尘俗世,什么都羁绊不了他。
这次单云趟把眼放到了林御玦的身上,他嘿嘿笑了两声,“林殿下很是沉默呢,怎么?和我们踢‘波’和谈成功,你很不高兴?”
“不会!”真的清冷一片。
单云趟丝毫不在意,看了眼容倾城,叹息开来,“林殿下呀,你这样可不行,你看看这天下第一美人都对你另眼相看,你怎忍拂却美人意呢?”
无耻地调笑,可是林御玦半分不动,笑容,表情都没有,他真是堪比千年寒冰呢!
“倾城美人呀,看到喜欢的男人,得用心抓住,你还不赶快给林殿下斟杯酒,表表心意!”见林御玦如此,那单云趟只有把‘精’神集中到容倾城的身上。
容倾城这个大美人果然不负他所望,一听完这个话,就立刻满面羞红地执壶在手,为林御玦把盏,“殿下请!”
“哈哈,容美人果然爽快,林殿下要是不喝,可是太不给美人面子,那也是不给本殿面子!”
林御玦看了看那个容倾城,眼中的厉芒闪过,他伸手接过,半句话不多,一口气饮下。
“哈哈,果然呢,再清冷的男子还是爱美人的,何况是容美人这样的极品佳人,本殿就不信,会有男子不心动,本殿实在也喜欢容美人,不如今日本殿就破例做回媒人,林殿下,你就娶了这容美人,你说如何?”
这句话出来,宁久信的眸子开了,心中实在好笑,单云趟呀,你在做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林御玦的为人吧,他如何会娶这个‘女’人?你到底今天想干什么?我倒真是很期待呢,不过对林御玦‘逼’婚?实在很有意思,错过这次机会,估计要再等很多年,所以,今日的乐子,我实在要好好看才对。
“本殿心中只有一人,除了她绝不他娶!”清冷的一句话飘出。
不知的人心中羡慕,知道的人却……
宁久信心中愤怒,好你个林御玦,你算是当众对我的妻子示爱?你做梦!
倾昀的眼不动,她不能去看师叔,她怕他眼中的东西,低低地饮了口玫瑰‘露’,她显得一样清冷无情。
“哈哈,那不娶,纳了也行呀!”单云趟顺着某些人的眼光一样看向倾昀。
“我只要一人,如不得,终身不纳他人!”
沉静的气氛,配合容倾城的低泣,倾昀的心有些‘抽’痛,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哼,本殿才不信,哪个男子不好‘色’,林殿下莫非就是想下本殿的面子?不然你把你心上人喊出来,和容美人比比,恐怕给她提鞋都不配!”
“云王,请你慎言,不然……林国在岭北的军队随时代发,而且我们不会输!”平淡地再饮一口酒。
单云趟和林御玦刹那对视,可是他马上笑开,“呵呵,看来本殿真是没有面子呢,林殿下要打,本殿也不在意,不过要是你们的陛下怪罪,你们的封禅‘弄’不好,神明降罪可不要怪本殿哦!”
七皇子一听,心中极为愤怒,可是被人捉着软肋,他只有朝林御玦努嘴示意。
“哎,真没意思,一个两个,你们熙朝人都开不起玩笑!”单云趟再次在自己爱姬的红‘唇’之上啃咬,那个‘女’子嗯嗯呀呀地,实在恶心了一群人。
“本殿在踢‘波’时就听说了,宁国有二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呢,不过容许在下问个问题,这云侯郡主和云侯世子,你们可是亲生,还是说,世子是外面人生的,为何差了那么多?”
好毒!倾昀心中暗笑,终于轮到宁国人了,单云趟的话根本就是骂云侯家中有人有野种,这让人如何可以忍?只见那云誊噌地跳了起来,“单云趟,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们宁国人可不怕你!”
这一句话出来,倾昀就见到宁久信微一皱眉,是呢,太沉不住气,太自大了,他这样说,岂不是得罪了其他三国,还有帝都?这个男子呀,难成大器。
只见单云趟像发现了什么,笑地更加张狂,“云家的两位美人,不如跟了本殿,听说云家大郡主也是被九殿下抛弃的,本殿不嫌弃你是二手货,云家的二郡主多年来就是跟着你们的太尉,也没有得手,本殿也不嫌弃你是个倒贴货!如何呀?”
云誊一听两位妹妹被如此侮辱,他点指着单云趟,气到说不出话来,而倾昀也发现了宁久信的发怒,的确呢,说她云笑栖是二手货,实在让人气愤。
云思娇一下子跳了起来,出列跪在了七皇子的面前,“毅王殿下,今日这蛮族如此侮辱我等姐妹,非是我们不把帝上放在眼里,实在是他欺人太甚,望毅王殿下做主,不然就算我姐妹血溅于此,也定要讨还公道!”
云思娇此话说地大义凛然,七皇子极是为难,他站了起来,“云王,你今日实在太过分了!”
“怎么,本殿说错了吗,大郡主不是二手货吗?二郡主没有追着段太尉,是个倒贴货吗?不如请两位男子出来说说,要是真的错了,本殿跪下向两位美人道歉,如何?”单云趟笑地开心,他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
云笑栖和云思娇分别看向自家情郎,开始求救!
倾昀抚额,‘女’人呀,千万不能靠男人!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数道礼炮之声,烟‘花’冲天,而倾昀和单云趟都‘露’出了不被人察觉的笑。
“好了,云郡主起身吧,我们礼仪之邦,如何能和蛮夷计较?不然自己也失了身份!”倾昀现在清清淡淡地起身,她知道,此时如果真的‘逼’着宁久信站起解释,这实在太为不雅了。
“酒至半酣,岂能无歌?本宫不才,愿献一曲,希望这个世界重归清平!不知大家觉得可好?”站了出来,倾昀先看宁久信一眼。
夫妻相视一眼,宁久信知道倾昀是在为他解围,如果真的让他解释,他不愿,可是让他就这样暴‘露’在云笑栖期盼的眼光下,他也无奈,归根结底,他无法看云笑栖窘迫,终究是曾有一段情,不管是什么情。
“哈哈,好,大长公主愿意献曲,实在是美事呢!”单云趟一拍椅背,他很是开怀。
这里除了一些人,还有许多人是不知道倾昀的才艺的,比如莫颜,比如七皇子,他们都瞪大了眼看向那个‘女’子。
“墨雪,取本宫琵琶!”
“诺!”
现在单云趟也不去为难宁国的双妹了,他的一双眼只盯在了那个极品‘女’子的身上。
不一会儿琵琶取来,倾昀坐于场中,转轴拨弦,未成曲调先有情,她弹唱的是《爱江山更爱美人》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一曲终了,整个场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沉浸于大长公主娴熟的技巧,还有那略带‘迷’离慵懒的声音之中。
这曲中之意,更让人深思。
半晌之后,只见那单云趟站起鼓掌,这次不带嘲笑,“好,好,好,不愧是大长公主,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好一个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在下也很想要一个可陪伴终身的美人呢!”最后一句,竟似带了调怅。
不做声响,收起琵琶,‘交’予身后人,倾昀就回到了宁久信的身侧。
宁久信握了她的手,爱江山更爱美人吗?我可不可以江山美人都要?但是不管怎么说,美人终是我的,也已经是我的了!
许多人的眼都落在了倾昀的身上,哈哈,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爱江山更爱美人,可惜呢,如此美人,世间只有一个呢。
这时,外面再绽烟‘花’,而单云趟也笑着站了起来,“今日的和谈会真是不错,本殿就要离开了!”
七皇子一听,这个瘟神终于要走了,也算成功了。
“不过嘛,这次和谈,本殿想再追加一样,只要七皇子,林殿下答应,那在下以后绝不再发兵熙朝!如何?”
“你要什么?”林御玦看向单云趟。
“我要大长公主跟我回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