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齐非凡的下文。
“诶~你什么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齐非凡侧头看了林淼一眼，察觉出林淼对艾尼斯的话题格外的认真。
“你快说，什么缺陷？难道...他之前是变态？”
林淼想到艾尼斯阴晴不定、翻脸堪比翻书的速度，只能想到这一层。
齐非凡无奈地扔过来一个白眼，顺手翘着兰花指给林淼一个脑壳蹦，“你才是变态！
“艾尼斯是深藏不露了一点，但主要是你不了解他！”
林淼看着齐非凡一脸春心摇曳也不想再辩驳，只着急催道，“到底什么缺陷？”
齐非凡把直播设备摆好，拍了拍手，才幽幽开口，“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艾尼斯是个整容医生？”
林淼点点头，“可我记得你当时说，这些都是一些小道消息，你也是听说。”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有炫耀的成分。”齐非凡垂眸抿唇，露出娇羞的表情。
林淼翻了个白眼，差点想闭着眼睛听齐非凡说话。
“当时我觉得陆...对你有那么点意思，还把艾尼斯介绍给你，就在你面前多说了两句，但又怕你说漏嘴，就掩盖了那么...一点点。”
齐非凡眨巴着眼睛，用手指比出“一点点”的手势，又凑近了林淼一点，轻声说道：
“但其实艾尼斯就是个整容医生！”
看着齐非凡好似在说惊天大秘密的表情，林淼撇嘴，“就这？整容医生这是加分项吧，算什么缺陷？”
林淼说完就想抬屁股走人，却被齐非凡一把按下。
估计是林淼的态度激起了齐非凡的胜负欲，齐非凡埋怨，“哎呀，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您说。”林淼作洗耳恭听状。
“你觉得整容医生会不给自己整容吗？”齐非凡凑在林淼耳边快速说道。
林淼一怔，这一层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虽然不是所有的整容医生都会给自己做手术，但如果艾尼斯整过容的话...
林淼心里一动，如果艾尼斯之前的样貌和现在不一样，那这或许可以解释他像雾一样令人迷惑的身世背景。
在这短短一瞬里，林淼几乎就已经默认了艾尼斯整容的说法，并且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惊喜之中，感觉线索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尽管如此，林淼还是狐疑地问向齐非凡，“你是说他...”
齐非凡嘴角一勾，微微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次我看出来他脸上和之前有些很细小的改变，毕竟我可是最喜欢他的脸了！也就是我眼尖，别人可能都发现不了呢~”
齐非凡说完见林淼表情凝重，又慌忙找补，“当然了，艾尼斯那张脸就算不微调也足够好看了，这并不能改变他美貌的事实！”
“所以，你说的缺陷就是他整过容？”林淼挑眉，似乎认为这个爆料仍然不够劲爆。
“我就是想说明，完美的艾尼斯也不一定是看起来那么完美，但在他如此完美的身躯上，这点小小的改动已经是缺陷~”
齐非凡说着说着，又开始陷入对艾尼斯的无脑吹之中。
林淼连拍齐非凡两下，试图把他的神志拉回来，“你清醒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鬼上身了！”
“你知道什么？艾尼斯在帝珩成立时帮了不少忙呢，我这是被他由内而外所折服好吗？”
齐非凡白了林淼一眼，对她这种后来乘凉者不懂事的态度很不满。
帝珩成立？
林淼微愣，也就是说，早在陆萧珩回国创业时，就已经和艾尼斯认识？
“当年陆萧珩和杜克秀场PK，就算陆萧珩厉害，但毕竟是初出茅庐的小设计师，和那么厉害的大师对打，基本不可能占到便宜。后来艾尼斯也加入了帝珩的队伍，帝珩凭着这两大主力才不至于输得很惨！”
齐非凡回忆着帝珩的败绩，但脸上却是一脸骄傲。
这点林淼也知道，当年帝珩虽然输了，但作为一个国内成立没多久的新品牌，能和杜克大师比赛，和其他品牌比起来已经赢了大半。
毕竟，拥有强劲的对手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帝珩当年秀场虽然输给了杜克，但却被更多人熟知，那次秀场的成衣也因为其本身就不俗的设计而热销，帝珩自那时算是引来了品牌的第一个小高峰。
“说得好像你就在现场一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林淼随口调侃。
“我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但我也是那时候加入帝珩的，可比你来的早多了！”
齐非凡说着起身招呼其他店员，开始了关店前的直播活动。
林淼收拾东西走出店门，站在街角打车。
夏日的晚风透着暖意，很多逛街购物的人玩到这个点儿才尽兴而归。
领着大包小包在街角打车的人不少，大家甚至自觉地排起了一条不太长的队伍。
林淼细细琢磨着齐非凡刚刚话里的线索，无意间听到前面两个女人在讨论的明星八卦。
“你看你看，这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女明星之前的照片，你看她现在，是不是完不一样？”
一个女人把手机举到两人面前，一脸兴奋和不可思议。
“真的诶，这整的也太多了吧！”另一个女人看到照片也发出惊叹。
“可她整的真的很好看！就是...动了这么多地方，应该花了挺多时间的吧？”
“她这种简直就是换头了，肯定疼死了，真是狠人！”
“也是，不过她底子挺好，所以整得也好看！”
“......”
林淼打开热搜，一眼看到前面两人讨论的话题，点进去后也看到了整容明星的两张对比照片。
从平平无奇到惊艳众人，确实是现代医学的神奇之处。
林淼搜索出艾尼斯的照片，又翻出毛毛的资料照片，脑海里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两人都是混血，都和陆萧珩有联系，一个去了英国，一个来自英国。
虽然照片上的毛毛和艾尼斯长得大相径庭，并且毛毛的金发碧眼如此醒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可能...艾尼斯就是那个十一岁被接回英国的毛毛！
如果这条线索确定，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找到一些证据。
毕竟，外貌可以整容，但瞳孔的颜色可不会改变！
“叮叮叮！”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林淼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