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仍然在犹豫,王菲菲在那头说,“盛唯一都被他抓起来了,你说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真的吗!”
要说以前的盛唯一,抓她当然是件简单的事,可是现在陈少卿将她当做宝一样,要抓她,就得先过陈少卿这一关,这么一看,陈少卿都不是他的对手,王氏绑到这么大一条龙,又有什么必要怕陈少卿呢?
王父近乎疯狂的想着,“爸爸这就签,这就签。”
合同被陈滨派的人拿到了手,很快就到了陈滨的手里,“你还要去吗?”
戏还没演呢,王菲菲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合同交了上来,他们连演戏的必要也都没有了。
“王菲菲还真是沉不住气啊。”盛唯一笑,“不去了。”
她何必伤了自己的精神去做没有必要的事呢。
“不过。”盛唯一露出狡黠的笑,“我们还可以有个B方案。”
盛唯一与陈滨相视一笑。
王菲菲到了目的地,果然看到陈滨的人守在那里,她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脑袋却一阵剧痛,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晕了下去。
“王菲菲你该醒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听到盛唯一的声音,王菲菲惊恐的把眼睛睁开,盛唯一正安然无恙的看着她,莫大的恐惧袭了上来,“你不是,你不是”,她惶恐的用手指着她。
“该坐到你现在坐的地方,不是吗?”盛唯一替王菲菲说了。
王菲菲头脑一片空白,她被设计了!这一切都是设计,“盛唯一,你良心就不会过不去吗?”
“当然不会。我的心”盛唯一指指自己的心,“可比你的心要舒适的多了呢。”
从头到尾,她可一个人都没害呢。
“除了你头上的一个棒子,其它事情我都没办呢。”
王菲菲摸向自己的后脑勺,血!
“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王菲菲已经完全不淡定了。
“当然是我想做的。”
比起王菲菲,盛唯一显得非常闲适。
盛唯一往后退了几步,生意上的各种手段她都了解了个遍,每一个都要了她的命。
“盛唯一我没害过你。”
“你还敢说!”盛唯一眼神凌冽。
“我真没害过你。”王菲菲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那都是夏海,是夏海啊!”
盛唯一忍不住冷笑,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在下一秒,也是可以抛弃的。
“你不是爱他吗?”
“就是我爱他,我爱他爱到死。”王菲菲摸住自己的心脏,“所以你更要相信我的话。”
因为她爱他,所以这就可以用来当做把柄吗?
盛唯一看向她,“你这是绑架,王菲菲。”
“你才是!”王菲菲吼了回去,“你才是绑架,你是犯法的。”
可是这个心不是她先起的吗?动人先有己念,她可真好意思。
“你要怎么办?”
陈滨从暗处走来,王菲菲看着他,整张嘴张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她那么相信他,她甚至救了他。
“陈滨。”她像是垂死的人还想抓住最后一棵稻草,“你是来救我的是吗?”
陈滨脚步一滞,她怎么能蠢成这样,玩意又充斥了他的脑袋,他笑了起来,带着旭日的温暖,“是啊,我是来救你的。”
王菲菲大笑起来,“盛唯一你完蛋了,他可是陈滨啊。”
她当然知道他是陈滨,盛唯一开始怀疑王菲菲是不是傻了,她之前怎么能被这样愚蠢的人给摆成那样呢?真是想不通。
“你还想玩吗?”盛唯一看向陈滨。
“正好无趣。”
“那我就让给你吧。”
盛唯一倒是不介意先把王菲菲借给他玩玩,“你要怎么玩?”
“感情。”陈滨说,“那不是最致命的东西吗?”
盛唯一终于明白过来陈滨的恐怖之处,他玩的是人心。
御心之术,让盛唯一不寒而栗。
“陈滨。”她说,“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
“没有。”陈滨含笑摇摇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感恩。”
但愿吧,盛唯一退了过去,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滨到底要怎么玩。
陈滨捏起王菲菲的下巴,“疼吗?”
实际上他手上都没有使劲。
王菲菲摇摇头,“不疼。”
“想要我救你吗?”
王菲菲含着泪点了点头。
“那你想要什么?”陈滨松开了她。
“我要她死。”王菲菲恶狠狠的看着盛唯一。
陈滨淡淡看了盛唯一一眼,“乖,换一个。不能做贪心的孩子啊。”
他语气眼神都无比的温柔,可王菲菲却觉得自己的血液冷了下去,她彻底明白了过来,陈滨和盛唯一就是一起的,连着陈氏,都是一场戏!
“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你放了我吧,还有王氏,你放过我们吧。”
王菲菲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向陈滨求情。
“好。”
她没听错吧?他居然答应了。
“你没骗我吧。”王菲菲显然没有之前那样相信他了。
“你该相信我的。”陈滨变了脸色,“我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了。”
“我相信我相信。”王菲菲连忙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彻底彻底的相信你。”
“好。”陈滨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那你就回去,好好把合同上的事情给办了,什么都不要说,就好好进行我们的合作。盛唯一和陈少卿都会死的。”
盛唯一和陈少卿都会死的。
王菲菲餍足的想着,“好好,我答应你。”
“真乖。”陈滨站起了身子。
“你什么意思?”等陈滨经过,盛唯一问他。
“你们难道不会死吗?百年之后,迟早要入黄土。”
盛唯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王菲菲也真够惨的,要被耍的团团转,自己还得做个哑巴,现在倒是哑巴吃黄莲,还觉得黄莲是甜的了。
王菲菲回去果真把合同上的事情好好办了起来,王氏沉迷在欢喜之中,没有一个人发现里面的异常。
“你们是不是太墨迹了。”
对陈少卿来说,王氏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他们大番周折了这么久,连他都没有了耐性。
“你不知道。”
他没看见,昨天是多么的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