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割肉救情郎

麻幺惊愕得有些结巴了:“割···割‘肉’?牛‘肉’还是猪‘肉’,我这就去买。”

刘青挽起袖子,‘露’出她那白莲藕一般的手臂:“割我的‘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阿洛有些后悔了,他原以为治蛊无非就是用点草‘药’昆虫什么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残酷。他对刘青说道:“要割也不能割你的呀,就割我的吧。”

麻幺伸手去解‘裤’带:“我屁股上的‘肉’多,割个一两斤屁事没有,来吧,要多少割多少。”

刘青凄婉的笑了笑:“这些蠱虫都是用我的血喂大的,只有我的‘肉’才钓得出来,不要再磨叽了,等它产了卵,到时候想钓也钓不干净了,快,上桌!”

麻幺把阿洛抱到桌子上,用‘床’单撕成布条将他绑了个结实,阿洛一直在说:“青青割‘肉’都不怕,这点小痛我能受得了,不用绑。”

刘青将一根筷子折断,撑住阿洛的牙齿,对他叮嘱道:“一会儿无论有多痛你都得忍住,千万不能闭口,否则就前功尽弃了知道吗?”

嘴巴被撑成个“啊”字型的阿洛点了点头。

刘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弯刀,打燃火机烧了烧,然后撕下一缕布条把手臂扎紧,回头对麻幺说道:“‘弄’根鱼线来,打上一个活结。”

麻幺找来鱼线后,关心的对刘青说道:“你不咬块‘毛’巾吗?要不我把手伸过来让你咬上?”

刘青挤出一丝痛苦的笑:“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接好”话音一落,刘青在手臂上轻轻一旋,一块酒瓶盖大小的肌‘肉’就掉在了麻幺的手上。

阿洛这种什么场面都见过的人,此时也不免别过了头,除了一丝恐惧,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责。

刘青抓了一把草灰敷住伤口,提起捆好的‘肉’块慢慢地往阿洛嘴里放,一边放一边念诵着咒语,她的呼吸喷在阿洛的脸上,阿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药’香气。

没过多久,阿洛觉得那东西开始在肚子里‘乱’窜,还伴着一阵钻心的刺痛,他的身体开始扭动,刘青冲麻幺喊道:“按住他!”并对阿洛说:“无论多痛你都得忍住,关键是千万不能闭口,牙关力道大,那筷子是顶不住的。”

刘青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她早已是香汗淋漓了,汗珠子不停的掉落到阿洛的嘴里和脸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伤口疼的。

越来越痛了,而且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东西在往上移动,看来是有效果了,阿洛紧紧的攥住拳头拼命的忍住。

到了,到喉咙了,阿洛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刘青一直叮嘱他控制住,麻幺也紧张得满头大汗,从一开始听到这个计划他的心就没放下来过,万一这刘青根本不会治蠱,那阿洛就是死路一条了。

“出来了!”刘青兴奋的低声说道。她慢慢的把鱼线拉出了阿洛的口腔,只见那块腥红‘色’的‘肉’块上依附着一只黑‘色’的小虫,背上依稀可见一对小翅膀。

“让我灭了它”麻幺冲上前来,却被刘青制止住:“它吸过阿洛的血,你要是‘弄’死它对阿洛不利,我会处理的。”

刚刚放开阿洛的手脚,他便翻身蹲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吐出来的秽物里还掺杂了不少血丝。刘青说:“再晚个把小时,你现在吐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肠子了。”

休息了一会儿,阿洛为刘青把伤口包扎好,叫麻幺去山里找牛,然后为刘青泡了一杯茶,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口袋里录音器的开关,假装聊闲天似的问道:“你妈妈会放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刘青难过的说:“那样你不就怕我了吗···”

因为在录音,阿洛赶紧避开感情上的话题,直捣要害:“你们经常对别人放蛊吗?”

刘青摇摇头:“我不会放蛊,但是大部分蠱虫都是用我的血喂的,所以我能解蠱。”

阿洛引导着她的话头:“你妈妈呢?她对多少人放过蠱?”

刘青有点不耐烦了:“你打听这些干嘛,对你没好处的。还有,以后没事别在我家附近晃,我能救你一时,也救不了你一世。”

阿洛开始打感情牌:“青青,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不把真相告诉我,我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防范。”

刘青站了起来:“我们没有以后,你也不需要做什么防范···以后别在我家附近出现就行了。” 刘青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阿洛也不知该怎么留住她,只得失望的关掉了口袋里的录音器。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缓一缓再问吧,她都已经承认了巫蛊的事情,后面的话题就好打开了。

第二天,阿洛在几个山头都没有找到刘青,他给麻幺打了电话,麻幺说刘青家的牛就栓在她家后院里的。

第三天,刘青还是没有出现,阿洛有点急了。他此时急的不是收集证据的问题,而是刘青到底出了什么事,毕竟手臂上那么明显的一个刀伤,是骗不了陆其珍那双犀利眼睛的。

第四天,刘青家的牛都饿得开始‘乱’叫了,刘青依然没有出现,阿洛再也坐不住了,他赶紧给俞白云打了一个电话:“十万火急,立刻赶到汽车站坐车来榕水,我让麻幺在车站接你,速度速度速度!”

傍晚时分,麻幺果然拉着俞白云来了,她竟然穿的是睡衣和拖鞋,把阿洛惊得目瞪口呆,俞白云勒了他一眼:“你都说了是‘十万火急’,哪还顾得上穿衣服,车费都是向‘门’卫室的大伯借的呢!”

麻幺再次赞赏道:“这就是效率,果然牛b!”

阿洛感动道:“就冲着你的这个工作态度,回到甲茶后我砍遍整座山都给你把松虫找来,让你吃个够!”

俞白云跳跃起来:“说话算数哦,骗人的是···松虫!”

阿洛指了指支书家的牛:“我向黄牛发誓!”

俞白云打了他一拳:“不开玩笑了,赶紧说正事,又闹鬼了吗?”

阿洛让她坐下,然后对麻幺说道:“骑车去乡里给小俞‘弄’点吃的,烤‘鸡’猪蹄管够,卤‘肉’也来点···还有,给她买双球鞋,37码的。”

俞白云大惊:“你怎么知道?”

阿洛笑笑:“目测!”

麻幺走后,阿洛对俞白云详细介绍了一下事件的经过,俞白云纳闷的问:“巫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能帮什么忙?”

阿洛说:“那草鬼婆非常厉害,近身不得。我现在很担心刘青的安危,所以需要你‘看看’她家屋子内的情况。”

俞白云为难道:“我又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你不是说了嘛,除非在特定的环境下我才‘看得见’。”

“恐惧嘛,那很简单”阿洛笑了一下:“到时候我吓吓你,让你感到害怕就行了。”

“你要怎么吓我?招只鬼出来吗?”

阿洛拿起角落里的篓子,对俞白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先休息休息,我出去一会儿,麻幺回来了你们先吃,别等我。”

晚上十点,他们三人悄悄的来到距离刘青家十几米的地方,阿洛小声的说:“不能再靠近了,当心被那个老巫婆发现,就在这里吧。”

麻幺垫了一张报纸,俞白云席地而坐,阿洛对她说:“就像那晚在哑巴家‘门’口一样,屏息静气,排除杂念,集中jing神去想屋子里的事···还有,我不会召什么鬼来吓你,麻幺已经在你的头顶上悬了一只癞蛤蟆···”

俞白云哼了起来:“不要啊,你这不是恐怖,简直是恶心,它要是撒‘尿’在我身上怎么办,会生疮的。”

阿洛严肃的说道:“不想被它撒‘尿’你就赶紧想,完成了任务就收工。”

俞白云快哭了:“头上悬只癞蛤蟆,谁还静得下心呀?”

阿洛对麻幺命令道:“那行,把篓子里那条蛇拿出来,缠在她的腰上做皮带···”

“啊哈,不要啊,我最怕蛇了···诶···我看见了”俞白云苦着脸说道:“屋子里没人呀?”

阿洛不信:“你别敷衍我哦,我可真把蛇缠你腰上了你信不信?”

俞白云急了:“真的看到了,她家木墙上贴了一张画,上面是两个胖娃娃和一条大金鱼。”

阿洛赶紧看了看麻幺,麻幺拼命的点头:“对对对,墙上确实贴了那么张年画。”

阿洛‘激’动了:“看仔细点,不可能没有人!”

“等等···有人,一个中年‘妇’‘女’,衣服有点破···诶,她又下去了”

阿洛不解:“下去了?下哪儿去了?”

“地窖?!”阿洛和麻幺同时惊了一下。阿洛忙问:“地窖里面的情况你能看得清吗?”俞白云摇了摇头。

阿洛让大家再靠近了几米,由于这下离房子太近,大家都不敢说话了,阿洛干脆把篓子放到了俞白云的怀里,吓得她全身颤抖,看到阿洛毫无商量的表情,她只得战战兢兢的闭上了眼睛。

俞白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是惧怕怀里的篓子,还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大家快速地撤到了安全的位置,阿洛也倒掉了篓子里的几只青蛙。

“麻幺,你没开天眼,简直太可惜了”俞白云惊魂未定的说道:“地窖里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可能就是你们说的刘青吧,她身上有好多血,还有一些东西在她身上蠕动,那个老‘女’人一直围着她打转,手里抱着几个罐子···”

“完了”阿洛大惊道:“那个老巫婆正在用刘青喂虫!”

麻幺跳了起来:“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子冲进去和她拼了。”

阿洛拉住他:“那老巫婆的厉害你也见识过了,谁靠近谁危险···”

麻幺急得大喊:“那怎么办,就等着她把刘青‘弄’死不成?”

阿洛掏出了手机:“没办法了,通知潘县长提前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