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昱微微皱眉,他给姜璐打了个电话,“姜小姐,怎么样,孩子找到了吗?”

姜璐挺激动的,“找到了,蒋总,多谢您挂念,今天多亏了您送我们过来。”

“举手之劳而已,”蒋昱随意应道,“对了,姜记者和你在一起吗,我有点事找她?”

“不好意思啊,蒋总。小妍刚才有事离开了。”

挂断电话,蒋昱沉吟片刻,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看见姜妍出来。又打姜妍的电话,只想了三声就被挂断。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次,他又拔出一个电话,“再帮我找个人,这回有照片,恩,对,是女人。”

酒吧里,陆之野给牧辰安排了视野极佳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台上的劲歌热舞。

“怎么样,小姑娘的腰不错吧,核心那叫一个稳。我挖出来的人才。”陆知野指着台上跳舞的C位,美滋滋。

牧辰心不在焉的翻着手机,眼神都没往台上给一个。姜妍已经快一个小时没有回他消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陆知野凑到牧辰耳边吼出来。

牧辰嫌弃的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你这是在等姜妍妹子的信息?”陆知野完全不受打击,兴致勃勃的又凑了过来,“你还没把姜妍妹子拿下吗?”

牧辰不理他。

陆知野自顾自的说,“要是在学校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心悦的人是我的直系小学妹,我肯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我记得你毕业那年好像还颁过一个奖,其中就有姜妍学妹吧。我说你怎么忽然有兴趣参加这种活动,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那年姜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最后领奖的人变成了宋羽晴。牧辰有点烦,不知为什么,他心脏跳得极快,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就没有点自己的事要忙?”他嫌弃的对陆知野说。

“算了,爱情失利的男人脾气太暴躁。”陆知野摇摇头,自己忙去了。

姜妍一直把两人的界限划得极为分明,牧辰平时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但今天,他实在有点不放心。第一个电话被姜妍挂断,再打的时候,就直接关机了。

他再等不下去,起身走出酒吧。

晋叔正等在车里,看见牧辰迈着大步走过来,身上的气势极为慑人。

“先生……”他连忙下车开门。

牧辰利落的坐上车,重重关上车门,“今天姜妍去参加一个网红活动,查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都有什么人参加。”

“是,先生。”

牧辰闭上眼睛向后倚靠,心里却在极为迅速的思考。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晋叔一直在打着电话,片刻后告诉牧辰,“姜记者和她的堂姐好像有什么急事,中午就离开了。这个活动,宋家的宋羽晴、之前和姜记者有过矛盾的杨冰兰都参加了,她们还在现场没有离开。”

晋叔顿了顿,又继续说,“蒋公子也参加活动了,可是从中午开始就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和姜记者一起离开的。”

牧辰心里的不安逐渐加大,他知道姜妍还是挺重视这次活动的,没道理和姜璐中途就离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吩咐晋叔,“继续查。”

他自己则是给蒋昱打了电话,只是没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牧辰少有的心浮气燥起来,他只能又闭上眼睛,强制让自己冷静。

晋叔再开口时,声音格外小心翼翼,他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牧辰。

“所以,是李守亮?”牧辰压抑着情绪,可声音还是渗着寒意,连跟了他几年的晋叔在气场的压迫下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不等牧辰吩咐,他已经发动汽车,“是的,先生。不过蒋公子查过姜记者的下落,应该已经赶了过去。”

“恩。”牧辰淡淡应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手握成拳,青筋綳出。他后悔当时给李守亮的教训太轻,如今让姜妍陷入危险。

姜妍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晕得不行,呕吐感在胸口翻涌。她用了好几分钟才平复来下。

四周一片漆黑,视觉完全丧失作用。、

直到“咔”的一声轻响,一簇火苗亮起,烟被点燃。一张男人的脸在火光下一闪而过,却来不及辨认。

记忆回笼,姜妍迅速判断着自己的处境。看来逗逗的走失是被人设计的,以张家人的为人,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要对自己下手。和自己有小矛盾的人是有几个,可是想不出谁会做这样的事。

“姜记者,别来无恙。”李守亮嘻笑着打开灯,走到姜妍身边。

一时被灯光刺激,姜妍的眼睛睁不开,她在记忆里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似乎是……

“我是李守亮,姜记者还记得我?”他伸出手摸到姜妍的脸上,眼神里充满戏谑和贪婪。

姜妍下意识想躲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高高吊起。

李守亮的手粗糙而油腻,像身覆粘液的爬行类动物从脸上爬过。

“李总,就算往日里我不知好歹,没领你的情,也犯不上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吧。您也是生意人,总要顾忌自己形象。”姜妍压抑住心里的恐慌和恶心感,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一定要冷静。

李守亮听到这却狞笑起来,“我还有什么生意?不知道姜记者背后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不光断了我的生意,还废了我的人。你说,这笔账是不是应该找你来还?”

“我背后没有人,是不是一场误会,李总,你找错人可得不偿失。”姜妍尽量躲开李守亮的手,心里也是震惊。她不是很明白李守亮的话,难道那天牧辰把她带走之后,真的对李守亮做了什么?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李守亮,“误会?好一个误会?”他一把撕开姜妍的衣服,只是想再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却发现自己还是有心无力。

他在一旁喘着粗气,走到一边的桌子上,随手抓起一个药瓶,“总要让姜记者尝尝我当天的滋味。放心,如果你太难受的话,我总会找人帮你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