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赵蔚然一脸震惊，说："原来是这样吗？江淮这么有心机？"

陆舒颜被她的反应逗得笑个不停，如果是以前的赵蔚然，大抵第一时间就会意识到陆舒颜在开玩笑，但是和余州在一起太久的赵蔚然已经失去了用来思考的大脑，因为生活中感受到的只有爱和真实，所以别人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逗你的。"陆舒颜笑够了之后，说，"他就给我让我刷，也没说别的。"

陆舒颜和赵蔚然手挽着手慢慢地走在后面，江淮和余州率先各自回到了各自车上发动汽车，赵蔚然和陆舒颜走过来之后，车上的两位男士谁也没催，由着两个女生在车子旁边聊天告别。

"好吧，我走了，明天见。"赵蔚然率先上了车，陆舒颜朝她挥了挥手，也坐回了江淮车上。

两辆车前后出了停车场，开往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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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车水马龙，冬天仿佛是一瞬间来到的，陆舒颜坐在温暖舒适的车厢中，还是能感受到车窗外景色泛着的寒意。

冬天是清冷的银白色，是远远挂在天边的月亮，而月亮是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陆舒颜最近常常满足于像这样微小而平淡的瞬间，坐在江淮的车里向外张望路边的景色时、一起吃到好吃的食物时、每日每日的清晨一起从家里出门时、每日每日的夜晚一起打开家门时，这无数个细枝末节的瞬间都令陆舒颜觉得最好的生活大抵就是如此了。

离别直到说出口的瞬间才真正有了离别的氛围，自从陆舒颜说出要回B市以后，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倒数计时，陆舒颜察觉到江淮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变得低沉，明明知道原因但还是束手无策。

赵蔚然最近几天一直在听陆舒颜倾诉烦恼，加上她对这一对新晋情侣的观察，很快得出了结论。

"你真的很不会谈恋爱。"赵蔚然如是说。

她们两个人在一个相对悠闲的午后在工作室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吃下午茶。

陆舒颜听完评价之后持反对意见，"我哪有？"

"怎么说呢，也不是说你不会谈恋爱。可能因为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再加上你的性格原本就是这样的，所有能自己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麻烦别人。总是想为别人付出，做不到心安理得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你总是分得很清楚，别人对你的好要在什么合适的时间还回去。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的。"赵蔚然一条一条地分析。

"也没有吧。"陆舒颜怀疑地看着赵蔚然，沉思了片刻后又改口说，"可能有些时候是这样，但是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和江淮也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客气，分得那么清楚什么的。我最近不一直很坦然地吃他的用他的吗？"

"笨。"赵蔚然抬手在陆舒颜额头轻轻敲了一下，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不够依赖江淮。"

陆舒颜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我还不够依赖他？我每天上班下班都要他接送，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赵蔚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不是这样表面的东西，我是说你心理上，你心理上有没有像我依赖余州一样依赖江淮？"

"你和余州在一起都多久了，我和江淮才在一起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做到像你们这样。"陆舒颜没什么底气地说。

赵蔚然摇着头叹了口气，说："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自己慢慢悟去吧。"

因为赵蔚然的一席话，陆舒颜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江淮接她回家吃饭的路上看出来她有心事，于是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陆舒颜正盯着窗外出神，闻言转过头来看向江淮，笑了笑说，"没有，在想什么时候去考驾照。"

"回B市考好像也有点急，没多久就要回来了，在这边报名的话，没几天就要走了，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能不能考出来。"陆舒颜看上去有些苦恼。

江淮听了，很快给出建议："不考了吧。"

"那怎么行，不会开车很不方便，总不能去哪里都要你送我吧。"陆舒颜说。

"为什么不能？"江淮很在意似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