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婷一心赶快回家探个究竟,央求楚铁峰帮自己办出院,又撒娇又是卖萌,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楚铁峰点着她的眉心,一副没招的样子,“也好,家里没有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你也能自在的养病。”然后让崔秘书去办理出院。

回到家中,陆雅婷被楚铁峰抱上楼。

安顿好,楚铁峰赶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楚晚晴去了同学家。

家里静悄悄的,陆雅婷下楼,直奔鞋柜。

“夫人找什么,我帮您。”保姆走路没声音,突然站在她身后,给陆雅婷的声音都整颤了。

“你要吓死我呀!”

“我,我走路轻,吓到您,真对不起!”

“算了!”陆雅婷拍着胸口,安抚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她找遍了整个鞋柜也没找到昨天去老爷子家穿的那双鞋。

瞧她急得额头直冒汗,保姆再次说道:“夫人,您到底找什么,吩咐一声我来找。”

“昨天我穿的那双鞋呢?”

“什么鞋子?”

保姆眨着眼睛,一头雾水。

“那天崔秘书送来的两双鞋子,其中一双手工刺绣的平底靴。”

“哦——”保姆拖着长音,努力回忆着,“昨个您穿的这双平底靴粘上了血渍,我觉得您有孕在身不吉利,就给扔了。”

“扔了?扔哪了?”陆雅婷怒声吼道。

保姆被她的气势吓到,指了指窗外,“扔到楼下垃圾桶里了。”

十点多了,昨晚的垃圾早运走了。

到哪找去!

这么着急扔掉鞋子,保姆或者说楚铁峰到底在帮谁打掩护?

楚晚晴吗?

保姆还站在鞋柜前不肯走,劝道:“您若喜欢那个款式,让楚总再买给您便是。您需要卧床休息,赶紧上楼吧。”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滚一边去!”陆雅婷烦躁地推开保姆,倚在鞋柜边上愣神。

她的目光落在崔秘书买的另一双鞋子上,上前拿起,翻看鞋底。用手去摸,竟然有一层滑滑的东西,凑近闻了闻,是橄榄油!

保姆的脸色变了变,不自然地笑着问:“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你打扫的鞋柜?”

“对呀,怎么了?”

“怎么了?”

陆雅婷闻听暴怒,不断用鞋子的鞋底抽打她的脸和身体。

保姆拔腿就跑,“夫人,我做错了什么?”

“谁让你在我的鞋底抹橄榄油的?”陆雅婷追赶着怒声质问。

保姆见此事糊弄不过去,干脆担下所有,“我看鞋柜里的柜子板有轻微的裂纹,听说橄榄油可以滋润保养实木,就用来擦拭。鞋子不小心沾染上油渍,我去清理干净就是,你干嘛对我动手?”

“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杀了你!”

陆雅婷顿时失去理智,拿着鞋子朝保姆扑了过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

见保姆还手,不禁怒火中烧,打红了眼,即便受伤也不停手,要坚持战斗到底!

这时门开了,回来拿文件的楚铁峰走了进来。

陆雅婷眼睛通红,嘴唇发紫,把手里的鞋子扔在地上,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铁峰,是她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为咱们的孩子报仇。”

楚铁峰怒视着保姆,冷声质问:“怎么回事?”

“楚总,我不小心把夫人鞋底弄上了橄榄油,夫人就说是我背后使坏,她流产是我干的。我冤枉呀。”

楚铁峰拧眉,望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陆雅婷,轻声哄着:“宝贝,别哭,老公为你做主。咱们先捋一捋,萧骆琪推你下楼才导致的你流产的,怎么成了保姆干的?”

“我当时是认为萧骆琪推的我。回到家突然想起你给我买的鞋子,没想到保姆给扔了。我觉得有些蹊跷,翻找鞋柜,终于发现了异常。我问了几句,她还打我,呜呜······”

楚铁峰伸出大手给她擦着眼泪,陆雅婷怎么就一下变聪明了?

看来此事要想翻篇,就得······

他眯眼看向保姆,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怒喝道:“你虽然来我家不久,但我和我夫人对你不错,为何这么做?”

“妒富!我仇视有钱的女人不行吗?”

保姆突然变了脸,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她是楚铁峰公司聘用的编外人员,跟着楚铁峰六七年了。

在陆雅婷嫁进来一周后,楚铁峰让她以保姆的身份来到家里监视陆雅婷。

她只负责白天的打扫,衣物清洗。若陆雅婷在家,她还需做两餐。

“铁峰,你听听呀,她这是什么态度!我要让她给我们孩子偿命!”陆雅婷挣脱他的怀抱就要冲过去,得亏楚铁峰一把将她拉回,紧紧抱住她,“雅婷,宝贝,你不能生气,这事我来处理。”

她眼睛泛红,一边喊叫一边死命捶打着他,“我要她偿命!”

“好,好!”楚铁峰不顾她的挣扎和抵抗,将她扛在肩上,上了楼。

进了房间,楚铁峰一顿安抚,然后倒了一杯热水,另外递给陆雅婷两片药。

陆雅婷闹腾得累了,接过来吃下,躺在**昏昏欲睡,嘴里仍旧咕哝着:“我要让她偿命!”

渐渐没了声音,进入了梦乡。

楚铁峰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下了楼。

保姆很担忧地看了楼上一眼,“楚总,我现在怎么办?”

楚铁峰拿出一个信封给了她,“回你们老家待上一段时间,现在立马就走。过完年,我会在合作公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好。”保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地下车库离开。

楚铁峰回到楼上房间,一边陪在陆雅婷身边,一边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务。

萧骆琪的头隐隐作痛,也想不出导致陆雅婷流产的始作俑者是谁。

今天的手术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手术一台接着一台,她强打精神,做完手术重要部分,剩余的工作交给由助手来完成。

就这样撑到了傍晚下班。

薛瑞很是放心不下他,安排好手头上的工作,特意跑去找她。

“去我家,让我妈给你煮点安神汤。”在薛瑞强烈的提议下,萧骆琪决定去她家蹭个饭,顺便看看那一片小区有没有合适的出租房,好给父亲租个房子,安顿下来。

当然,电话中的薛瑞父母热烈欢迎,并告诉她们菜肴已经做好,正在包饺子。

去往薛瑞家的途中,看到了陆寒江的车。

一向性子温和的薛瑞,瞬间脾气爆炸,冲着前面的车猛按喇叭。

“薛瑞,给他叫什么劲儿呀。阿姨等我们回去吃饭呢。”萧骆琪知道薛瑞为自己鸣不平,可她不想薛瑞因为自己涉险。

“我就想问问他,凭什么污蔑你有什么梦游症!”无论萧骆琪怎么劝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