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骆琪看到微博上自己发的内容瞬间登上热搜榜,下意识去翻评论区,跟帖的网友发来直播视频截图以及链接,“大家快去看看,条江村村民站出来指证陆寒江行径了。”
“是吗,走,围观去。”
萧骆琪迅速点开链接进去,果真正在直播,只是画面站着是福利院的院长妈妈和三个老员工。
院长妈妈语气沉重道,“囡囡这孩子命苦,当年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有了心理阴影,幸亏萧一山夫妇细心的呵护,才能健康长大。陆寒江陆先生,当年我在一年中给你打了不下二十几个电话,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并非像在电视上说的那样销号了。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这样编排自己的孩子于心何忍,你就放过囡囡这孩子吧。”
院长妈妈身边的人接续道,“我们当年都在场,我们作证。”
“哗——”舆论铺天盖地一边倒,网友对陆寒江展开了人肉搜索。
“各位各位,陆寒江在国外的公司前段时间被税务稽查起诉,如今深陷官司中。”
“守法经营怎么会被起诉?八成就是偷税漏税。陆寒江在国内还有一家公司,有关部门查查是不是有啥见不得的经营。”
“难怪这么猖狂,他这是仗着自己是大老板为所欲为呀。”
“咱这是法治社会,专治他这种人。”
直播依旧在进行,条江村村民与福利院的人高喊着,“揪出造谣的人,一定要严惩。”
网友一窝蜂地跟帖,“造谣的人太可恶了,我们差点被带偏,法律一定要严惩不贷的同时,也请看到新闻和视频的人,三思而后评论。”
事情反转的太快,陆雅婷惊出一身冷汗,攥着手机着急忙慌地闯入会议室。
陆寒江正在开会,不悦地瞪着她,“有什么事,等开完会再说。”
“陆总,十分紧急的事。”陆雅婷不顾参会人员投来的惊诧目光,快步到了跟前,附耳说道,“爸,你被人肉搜索了······”说着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陆寒江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大变,不动声色地看向众人,“你们继续,我去处理点个人私事。”
他起身向外,陆雅婷紧跟在后。
出了门,进了一旁房间。
陆雅婷惊慌地问道:“爸,现在咋办?”
“公司信息遭到泄露,让法务部交涉。”陆寒江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好几口,“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找出这幕后之人。”
“好,我这就派人去办。”
陆寒江摆摆手,“你就算了吧,我安排人去。”
陆雅婷吃瘪地紧握着拳头,却不敢发声,半晌才开口道:“爸,条江村那帮老顽固把你逐出族谱了。反正咱们也不回条江村那个破地方,谁稀罕族谱那玩意。”
陆寒江扬手,啪地一个响亮的耳光,将陆雅婷打蒙了。陆雅婷昨个被打脸上的红肿刚刚消下去,再次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她捂着火辣辣地脸颊,喃喃道:“爸,你打我?”
陆寒江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急忙说道:“雅婷,爸不是有意的。刚才不是气急了。”
“爸,你有气找萧骆琪撒去呀,现在变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陆雅婷委屈地大哭起来。
“你小点声吧,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是吗?”陆寒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开始打电话找人处理问题。
楚凌恒扫了一眼手机正在直播的画面,给邱飞打去电话,“时间差不多了,第二套方案该执行了。”
“收到。”邱飞早已经跃跃欲试,闻听,立即行动起来,给国外那边打去电话。
陆寒江这边的会刚开完,秘书闯了进来,“陆总,咱们公司今天的股票暴跌。”
“暴跌?”陆寒江慌了神,他划开手机,快速浏览着,股价从15元跌倒1元警戒线,跌幅达92%。陆寒江快速做出决定,“立即增持。”
“好的。”秘书转身小跑着离开。
此刻,楚凌恒收到好友发来的一封邮件。
点开,查看。
向海财智投资有限公司抛出一则增持公告,从今日起六个月内通过二级市场增持公司股份,合计金额不低于人民币三千两百万,不超过五千万百万元。
楚凌恒冷冷一笑,陆寒江这是通过增强投资者的信心,以及切实维护中小股东利益进行翻盘。
他划开手机,输入一串数字,命令道:“对陆家海外的公司慢点动手。”
“楚总,您的意思······”那边的人茅塞顿开,笑着应道,“楚总,我明白。”
楚凌恒嗯了一声摁下结束键。
他抬眼望向窗外,敢动我的女人,我让你生不如死!
一下KO就无了趣味,陆寒江,咱们慢慢玩。
次日,向海财智投资有限公司股价快速拉升至涨停,一度放出巨量,令人没想到的股价迅速腰斩,高位买的亏损惨重,接着突然暴跌,截止收盘,跌幅高达97%。
散户已经亏红了眼,向海财智投资有限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因为公司负面负面消息频出,被监管立案调查。远在海外的公司被指控连续四年财务指标触及规定的重大违法,涉嫌违规操作,被强制退市。
陆寒江坐在办公桌前,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房间里“烟雾腾腾”,使他不禁咳嗽个不停,
他嘶声吼道:“查到是谁干的没有?”
站在那的秘书摇摇头,“一点踪迹都没寻到,根本无从查起。”
“一群废物,滚!”陆寒江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男子砸去,秘书慌地躲开,向外逃去。
烟灰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烟头烟灰散落一地。
陆雅婷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长叹一声,劝慰着:“爸,你就是抽再多的烟,也挽救不回来这么多的损失。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论损失我最为惨重,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陆寒江将手里的吸了一半的烟卷,狠狠地摁在桌上,使劲地摩擦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即便背后有靠山又如何?弄死她,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面对陆寒江冰冷的眼神,陆雅婷严重闪现出恶毒的仇恨,“爸,您说得对,如此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妈妈换肾了,这样倒是省了很多事。”
“这事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找个时间约楚铁峰来家里吃顿饭,听见没有?”
“我知道。”陆雅婷闷闷地应了声,踩着高跟鞋离开。
守在ICU外的萧骆琪,低头翻看着微博,她发的帖子持续停留在热搜上。
评论也一直在更新。
“陆家被退市了,老天爷开眼了,真是大快人心!”
“谁说不是呢。”
萧骆琪露出一丝笑容,人不作死,死不了,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薛瑞的视频打了进来,“骆琪,看报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