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骆琪淡淡地说,回医院的路上。
闺蜜把她一通埋怨,“你要回去,跟我说一声也好。”薛瑞发觉事情不对恍然反应过来,“对了,你喝了酒,去医院也不能主刀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萧骆琪眼见去医院的借口被揭穿,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急中生智谎称,“信号不好,挂了。”
她迅速挂断了电话,呆呆看着窗外,雪大路滑,车子走得很慢,蜗牛爬似的。
回到家中,一头扎进浴室泡澡。
任由温暖的热水淋在自己脸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墙壁。
“叮咚!”
“叮咚······”手机接连不断地响起。
坐在浴桶里的萧骆琪缓缓转头,关了花洒,拿过手机翻看着。
“萧骆琪,你不光忘记我们的誓言,就连答应过我的事也全盘否决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你,这么多年从未忘记过你。我知道在国外忙于搞研发疏于找寻你的去向,把你弄丢是我的不对。骆琪,我们试着交往可以吗?”
“你对我有感觉,也知道我的心意,到底哪里的问题,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他的一段段质问,萧骆琪的手在颤抖,她没法跟他说出实情,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要断就断个彻底。
“楚凌恒,我对你没感觉······说白了我是个不婚不恋的独身主义,这样说你总能明白了吧。”
楚凌恒看到她发来的文字,当时气炸了,为了让他死心,竟然编出这样的话。
坐在那一言不发,邱飞回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爷爷,萧主任喝得有点多不舒服先回去了。”
“是这样啊。”楚老爷子可不信,看到自己孙子带着一身冷意,就觉得两人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他偏头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跟她表白了?”
楚凌恒微微点了下头,楚老爷子又接着问,“被拒绝了?”
“既爷爷什么都猜到了,就别问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楚凌恒起身就走,把后面的抽奖颁奖环节交给邱飞代为参加。
楚老爷子摇头叹息,他怎么也没想到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会被拒绝。
按理来说,平时两人互动的不错,老爷子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自己这个孙子对萧骆琪执着了多年,第一次表白就受挫了,对他打击不小呀。
他正想回头如何开导开导的时候,施怀琛看到楚凌恒发来消息找他喝酒,拍了拍薛瑞的手,“走了。”
“还有抽奖环节呢。”薛瑞这个小财迷还惦记着抽奖的事,施怀琛在她耳边道,“楚凌恒找我喝酒,表白肯定失败了。”
薛瑞忽地想起萧骆琪的反应,后知后觉道,“上午那会儿,萧骆琪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跟你说一声。哎,真不知道骆琪心里怎么想的。你宽慰楚总,我回去找她。”
两人各自离开。
施怀琛打了车赶到酒吧包厢,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
坐在里面的楚凌恒冲他勾手,“陪我喝几杯。”
施怀琛二话不说,倒上一杯喝下。
两人频频举杯,眨眼间,一瓶酒光瓶。
楚凌恒醉意朦胧,仰头靠在沙发,泪水溢出眼眶,“我的心和人都给了她,我真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
“这些话你都跟她说了?”
“能说的都说了。”
楚凌恒抬手遮住眼眶,任眼泪肆虐,却不想好友看到他这副狼狈样。
施怀琛启开一瓶酒,给他满上,“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楚凌恒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仰头灌下一杯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为了让我死心,竟然说自己是不婚不恋独身主义者·····”
施怀琛临时充当起他的参谋,帮他分析着,“也许有这个可能。我个人认为有这样想法的很多人是恐惧婚姻,在成长中经历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从而排斥婚姻。你或许没有给到她想要的部分,比如足够的信任和安全感之类的。”
楚凌恒眼前浮现出临走前她绝情的样子,再次灌下一杯酒,“可她彻底拒绝了?”
“那你还要继续吗?”
楚凌恒没有回答,而是又启开一杯酒继续喝。
施怀琛也是舍命陪君子,二斤白酒的酒量,愣是陪他喝了大半宿。楚凌恒醉倒趴在桌上,嘴里喃喃喊着萧骆琪的名字。
施怀琛用仅剩下的一丝清醒发了个定位给邱飞,等到邱飞和阿祥赶过来时,两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萧骆琪的手机打不通,薛瑞先是去了趟医院,然后赶回了萧骆琪的家。
萧骆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不开门,薛瑞无奈地坐在门外,“骆琪,别吓我好不好?”
敲门声不断,躺在**的萧骆琪烦闷的坐起冲外喊道,“我都说了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还有三卧室,你随便选个睡。”
“你没事就行,我那去睡了。”
萧骆琪什么都不肯跟她讲,薛瑞打算明早再问。
是夜,狂风暴雪,风低吼如泣如诉,雪花纷乱飞舞,像是上演着惊险的追爱故事。
房间内的人本以为自己的世界没了他,便可以安然,哪料她照样还是失眠,她无助蜷缩在墙角落泪。
心里压抑,烦躁、郁闷、彷徨、在这一刻她崩溃了,哭累了,何时睡下也不知。
早上醒来,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萧骆琪惊慌的下地,去冰箱里拿来冰袋敷在眼睛上。
薛瑞怕她出事,一夜也没睡好,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自己折磨自己何苦呢?你到底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跟我说说也好。”
“我真没事,莫名想哭,有点经期前综合征吧。”
“哼,撒谎都不会,你大姨妈啥时候问候的你,我还不知道。行吧,不想说算了,我去做早饭。”薛瑞也不再逼问,去了厨房忙碌。
施怀琛打来电话,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多酒,楚凌恒这小子自己喝了十几瓶,要不是送到医院估计今天都醒不了。”
“现在人醒了没有?”薛瑞焦急的问道。
“没,喝得太多了。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什么,楚凌恒喝得吐血了?”薛瑞捂住话筒,故意高声嚷嚷着。
萧骆琪心里咯噔一下,尽管担心的不行,依旧保持镇定。
估计他的心被自己伤透了,这样也好,今生至此不要往来。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薛瑞顿时没辙,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压低声音道,“骆琪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却铁了心不再与楚总联系,我也很意外。”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粥煲好,薛瑞才挂断。
萧骆琪喝了碗粥,便赶去上班。
父亲说好三四天回来,可是打电话来却说要呆到年前。
她知道父亲想念过世的母亲,有刘叔他们陪伴宽慰会好一些,也就爽快答应。
心伤难医,她拼命的工作麻醉自己,本以为生活逐渐回归最初的平静,然而危险已经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