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骆琪成为院里第一个获得国际专利女心外科副主任,并成为“白求恩式好医生提名者”。
心外一科和二科的人都嚷嚷着让她请客。
两科室聚会定在周六晚上,除了负责值班的人外,其余人都到场。
酒店包厢内,众人推杯换盏,十分热闹。
萧骆琪喝下两杯酒,突然来了个电话,是预约看诊的患者打来的,于是跑出去接电话。
患者及家属咨询手术的事,自然聊得时间有些长。
接完电话回来,林主任对她颇为不满,必须罚酒。
前不久她使唤一科的人连声招呼也不打,林主任不止一次地怼她不是正主任拿什么架子。
萧骆琪做紧急传统手术时人手不够,见一科有人不忙便叫过去帮忙。
当时林主任在手术室,事后萧骆琪跟他解释道歉,林主任却不接受,还处处针对她。
萧骆琪秉着做好自己和科室的工作,并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聚餐,林主任也挑事。
有人起哄,“萧主任不地道,这酒必须得喝。”
高主任和小贾想帮她挡酒,林主任挖苦鄙夷,“现在你们二科的带头人是萧主任,萧主任不会被几杯酒给吓住了吧。”
大家都喝的不少,话音落下双方剑拔弩张。
萧骆琪冲着众人摆手示意,“说吧,几杯?”
“三杯!”林主任指了指桌上二两的口杯,吩咐服务员重新拿来一瓶白酒。
“行,三杯就三杯。”萧骆琪也不跟他啰嗦,一口气喝完,“林主任,可以了吗?”
林主任依旧不依不饶的,高主任顿时怒了,“林主任没喝痛快,我陪你!”
“来,来,今晚不醉不归。”林主任又要了两瓶白酒,两人各启开一瓶,开始拼酒。
任凭萧骆琪怎么劝,也劝不住。
酒下肚,这两人舌头都捋不直,仍旧谁都不服谁。
萧骆琪见状赶忙阻止,“行了,都别喝了。”
“那个抱歉哈,还有事,先走一会,你们慢慢喝。”一科的几个人见势不妙立即起身走人。
林主任黑着脸,冷哼一声,将杯中剩余的酒灌下,重重落在桌子上,踉踉跄跄地甩门而去。
小贾搀扶着高主任往外走去,其余人一哄而散。
萧骆琪结完账出来,众人都走光了。
她站在路边打车,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见她独自一人心生歹念,一人推开同伴上来搭讪,“美女,需要帮忙吗?”
那人满嘴的酒气把萧骆琪熏得够呛,她下意识抬手堵在鼻端摇摇头,往前走去。
“诶,这么早回去干什么,陪哥再喝两杯。”
男人露出猥琐的笑,说着朝萧骆琪走来。
萧骆琪皱眉,低头扫视着手机准备用打车软件打车时,两男人到了跟前,将她围住,“美女,”别走呀!
“让开!”萧骆琪厉声喝道,一只手迅速伸进包里,自从有了之前经验,防身的东西随时都带着。
其中一男人不耐地挥舞着手里的酒瓶子,“识相点,跟我们回家。”
在不知情人眼里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在闹矛盾。
萧骆琪紧张地眯着男人,紧攥着辣椒水喷雾,当准备用力按下的瞬间,一只大手落在嚣张酒瓶男肩上,“这么粗鲁的对一个女孩子可不好?”
“你谁呀,敢管老子的事!”他缓缓转身,挥舞着手里酒瓶张牙舞爪地吼道。
眨眼间,酒瓶男手里的酒瓶被夺走,被来人抬脚踹飞出去。
来人挑眉看向另外一人,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你和他一起上?”
“不,不,我们滚。”
男人看清来人的样子,酒醒了大半。他浑身打哆嗦,吓得晕头转向,惊惧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他,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像刀劈开了胸膛似的。
他腿一软,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去搀扶同伴。
“等等!”男人冰碴般的声音飘起,那两人顿住脚步,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抽搐,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两人齐齐转头,结结巴巴地问,“您还有,还有什么事吩咐?”
“这东西带走!”男人将手中的酒瓶扔给他们,一人稳稳接住,搀扶着同伴跌跌撞撞地逃走。
?阵阵晚风拂过她的脸颊,醉意袭上头。她双眼朦胧,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楚凌恒拉她入怀,一手穿过她的腰际,低头看着她,“喝这么的酒?”
萧骆琪对于他的质问似乎很不高兴,撅着嘴,红着眼圈,“林主任这人不地道···哼,接了个电话就被罚酒三杯酒。我喝了一肚子酒···他活该被高主任灌醉。”
她说得断断续续,楚凌恒听明白了,他的女人做东聚餐还饿着肚子。
他低声哄着,“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什么都不想吃。”萧骆琪突然感觉有点累,没了胃口,她仰头望着眼前人,男人一身清爽的运动服,今天却不知为何戴了一副眼镜。
她歪着脑袋靠在他颈窝处,呆呆地望着他的侧脸。
楚凌恒笑着凝视她,公路上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她,“不吃饭可不行,我做给你吃可好?”
看到他说话时那不断跳动的喉结,她视线莫名被那凸起的喉结吸引了,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纤细的手落在他的喉结处,楚凌恒他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眼睛里闪过异样的情绪,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他们身体贴着身体,呼吸间都是灼热而窒闷的空气。?
萧骆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快要窒息的时候,被放开。
半晌,他声音喑哑的开口,“我们回家。”
“嗯。”萧骆琪嗯了声,晕晕乎乎地任由他抱着上车。
“帝欧庭!”邱飞听到楚凌恒的吩咐,立即启动车子。
车子的晃动,萧骆琪困意难耐,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到了地方,以至于被抱上楼都不知道。
她今晚情绪不好,楚凌恒不想趁虚而入,最主要没得到她的允许,他不会有任何越轨的举动。
他将萧骆琪放在大**,调好空调温度,拿来新的夏凉被给她盖上,然后去了厨房。
房间的人儿睡得很香,手机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响着,似乎她不接,就一直响下去。
楚凌恒端着醒酒汤进来,接起电话,对面的人语气焦灼地问道:“骆琪你们的聚餐结束没有?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在我这,喝多了,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啊,没事。”听到楚凌恒的声音,薛瑞着实吃了一惊,转而笑道,“骆琪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那个,麻烦你好好照顾骆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