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吃过了吗？”夏欢从床边站了起来，自然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公文包，询问道。
“已经吃过了，你呢？”其实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大家自己的意见还挺多的，意见没有统一，聊得也比较多，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逝了。
“吃了，今天程炎约我了，关于他病情的情况，”夏欢给他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你觉得一个人的习惯可以随便的改变吗？”
“不会。”他接过了水杯很肯定的回答。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人的习惯不会轻易的受到改变的，所以我今天遇到的程炎与往日不同。他穿着程先生惯有的穿着，但无论在说话的语气上还是行为上面，都与他本人有些偏差，倒是跟之前在酒吧里面闹事的人很相似。我怀疑他的人格已经经过了转换了，并且在有意模仿主人格。”
“那怎么办？”沈恒看向了她。
“我会再去找他一次的，如果第二人格在刻意模仿主人格，或许这是想要代替的意思。”
沈恒虽然很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但是从她的神情之中，大概有所了解，似乎这件事情比较棘手。
“需要我帮什么吗？”
夏欢摇摇头，“不用，程炎毕竟是男的，如果我们走的很近的话，你不要多想知道吗？”
还有那么多的人惦记着他，要是她跟某个男的走的太近，会不会成为别人口中的把柄，让沈恒渐渐的疏远她呢。
“我不会的。”他说道。
这几天沈恒似乎越加的繁忙起来，出去的时间也开始越来越早了。夏欢突然间接到了院长的电话，她在上海已经不知不觉中待了一个星期了，院长这是催促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将电话递给了一个人，那个人与院长说了一些事情，院长这才挂断了电话，这个人正是程炎。
还好她今天过来找他了。
“程先生，你酒吧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快好了。”
他们坐在外滩的酒店里，夏欢瞥到了一道身影，说道：“车书，”以为自己看错了，刚巧那个人转过头看向了她这个位置，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对着程炎问道：“车书也是住在这个酒店里面吗？”
“嗯，”他点了一下头，“我也是后来知道他住在这里的。”
夏欢打量了这个酒店，酒店费用算是一笔高额消费了，车书不是正在努力赚取孩子的奶粉钱吗，现在还有闲钱来这里消费，一个晚上的住宿费大概就要一万多。
“你们酒店的住宿费是可以报销的吗？”
“可以报销，不过是公司制定外派任务，车书他是自己过来的。”他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扬起，带了一丝的嘲讽之意。
“你们相互打过招呼了吗？”想到之前他们在一起打架，虽然是程炎的第二人格，但是此时的程炎，谁能保证他就是主人格呢。
“嗯，不过这个人也是奇怪，总是喜欢跟着我，我不想打招呼都难。”
“他不是先来上海的吗，你们是凑巧遇到了，然后他看到了你，才跟踪你的吗？”夏欢问道。
“按理说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程炎说道。
夏欢再次的回头，车书已经不在了。程炎发现她的脸色难堪，问道：“夏医生，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夏欢依旧像往常一样，对他伸出了手，对方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她尴尬的收了回来，笑道：“方糖可以递给我一下吗，离我有点远。”
“你喝的又不是咖啡，需要方糖吗？”
喜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喝的是柠檬水，讪笑道：“忘记了，还以为自己喝的是咖啡呢。”
“夏医生要是想喝咖啡，我给你点一杯就好了。”
本想着拒绝的，但是刚才自己的理由太拙劣了，只好点点头，最起码还能让别人以为她喜欢喝咖啡的。
她与程炎道别之后，没有立即的离开这里，而是在寻找车书的身影，他来跟着程炎一定有他的目的。如果他的跟踪只是跟张彻一样，在张鑫的面前证明程炎是一个渣男，那就不必了。
不仅因为他没有话语权，而且张彻已经揭穿过一次了，张鑫依旧护着程炎，所以说他跟踪的目的并不在此，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酒店很大，没有房卡，连酒店的电梯都是不允许上的，她只好待在之前看到车书的地方等着，也只能在酒店的外面乱逛。
快要中午的时候，夏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正是车书。
“夏医生在等我？”
夏欢与车书见面的次数很少，从来没有做过介绍，他喊她为医生，是不是就能说明了他打听过她，对她有所简单的了解。
不过想来也对，他跟踪程炎，程炎又是她的病患，打听他周边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夏欢对着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坐了下来。
车书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夏欢，似乎在打量她可不可靠。他的儿子张彻对她的印象不错，比较信赖她，可她毕竟是程炎的医生，当然也会为程炎说话了。
“夏医生是特意过来为程炎看病的？”
“算是吧。”夏欢见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车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用避讳什么。”
“我问了，夏医生就会回答了吗？”
“那就要看车先生问的问题是什么了？”她面色淡定的说道。
他又往四周看了看，说道：“程炎不是好人。”
他说话的声音极其的小，身旁会被第二个人听到了一样，一只手靠在了嘴边，形成了半弧形，目光盯着夏欢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好人的反义词就是坏人，夏欢有些好笑，车书也是一个成年人了，竟然用好人坏人去形容身边的一个人。
他自己都是抛弃妻儿，婚外恋，在别人的眼中，他可不是一个好人的形象，如今听到他在说别人是坏人的时候，夏欢竟然五味杂陈了起来。
她实在没有习惯别人用一个好坏来形容一个人。
“车先生怎么看出来他不是一个好人的？”夏欢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靠自己的色相骗取女人的财务，并且对他们母子两人制造矛盾，这还不算是一个坏人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