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去了那条街道的时候,发现街道两边的住户都是关着门了,其实这条街道不是很长,但是路比较难走,崎岖不平,都是泥路,街道上的房屋也不是很多,但是一个住户里面最起码住着两三户的人,他们拥挤在一个空间里,显得房间特别的狭窄。
潇潇左右张望了一下,对着张川问道:“副队,是不是年过后,都忙起来了,都没有什么人了。”
房屋外面是没有什么人,但是也有坐在门口的人,张川他们来过了几次,街坊们对他们也有些印象了,可是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神一直都在躲避中,让他有些不能理解。
街道上传来一阵汽笛的声响,房水正开着他的货车准备去西湾村的方向,看到他们的时候,从车上下来,对着张川他们打了招呼,说道:“警官们又过来办案了?”
“你这是要去西湾村?”
“嗯,老乡他们那里堆积了不少的蔬菜了,要是再耽搁几天,蔬菜全都坏了,我赶紧将他们的蔬菜都收了,不然他们这一年收获也就少了。”他说着便上了车。
等到他离开之后,这条街道又恢复了平静,潇潇走到了杨照的家,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味道一时接受不了,跑到了一边开始呕吐了起来。
房间本来就很脏乱,加上这几天没有人打理,里面的味道更加的恶臭,一股发霉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了。
“这是谁家的小孩?”潇潇抱着一根柱子大肆呕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他呕吐到一半的时候,睁开眼睛,直接对视上了那双眼珠,差点没有将呕吐到一半的污秽给吞咽了下去。一想到这个画面,潇潇转换了方向继续吐。
张川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走了出来,看到了一个小男孩一直盯着潇潇发笑。
他递给了潇潇一张纸巾,潇潇擦拭干净了嘴角,依靠在柱子上,对着张川说道:“这谁家的小孩,怎么这里的人都是阴阳怪气的,看的瘆人呢。”连个小孩看人的眼睛都这么令人发颤。
那个小男孩也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脸蛋圆鼓鼓的,腮帮子上有黑色的印记。张川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大人过来找孩子,便朝着男孩子蹲了下来,说道:“小朋友,别趴在地上了。”
他伸出手想要将他拉了起来,小男孩是蹲在地上,双手扣着地上的泥土,两双稚嫩的小手乌漆嘛黑的,指甲里面都是黑色的污垢。
潇潇对着小孩喊道:“小屁孩,你家大人呢?”
小男孩看了他们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跑到了街道上面,然后钻进了一个门房里面,应该是回家了。
潇潇捂住自己的肚子,看了一眼杨照里面的住户,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川,“副队,我能不能不进去,里面的味道简直比腐烂的味道还要难闻。”
张川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给我进来。”
潇潇被他拖着带了进去,两个鼻孔都被塞进了纸团。
“这应该不是人住的地方,是厕所,还有苍蝇。”
“才到春天,哪来的苍蝇。”
潇潇盯着头顶处飞来飞去的小虫子,用手挥了挥手。
他们在里面查找了一边,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家具,唯一之值钱的恐怕就是家里面的电视机了。
“杨照的经济来源主要是给人送货,焦桂的收费也不低吧,杨照自己根本就付不起,所以这就是世行贸易给他付费的。副队,彦建峰就是嘴硬,到现在还不说真话,他杀了林进,又让杨照给他们运尸体,现在杨照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威胁他们,所以他现在将杨照也给杀了。”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要将尸体运输到自己公司的中转站内?”
“会不会他想的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林进爆料了世行贸易走私才死的,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混淆别人的注意力与判断力,所以就将尸体运输到了自己家中,因为没有人傻到告诉别人,我杀了人,林进的死跟他们有关系的,利用反思维的方式,才将他的尸体放在了那里的。”
张川敲了一下潇潇的脑袋,“你想的够丰富的,要是按照你的思维来想,出现在嫌疑人家中的尸体,等待警察过来抓捕,根据现在人的越危险就是越安全的理论,又在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太假了。”
潇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就是随便的说说。”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翻翻他的家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张川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里面的东西。
没一会儿有人过来,是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他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就是他们刚刚看到的小孩。
小孩眼睛红肿一片,时不时地在抽泣着,他抱着女人,女人也是一脸气冲冲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不是来过几次了吗,要是这个地方有什么宝藏,你们能不能将这快地方一起搬走,行不行,我家孩子一天两头的被你们给吓着,到底有完没完。”
被女人呵斥一顿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一脸的懵。张川注意到那个在哭泣的小孩,说道:“这孩子不是我们弄哭的。”
潇潇看着他张嘴,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解释呢,没想到这么直白的话,人家家长一听更加的不乐意了。
他站出来说道:“我们来的时候,这个孩子是蹲在这门口的,这里面的环境不是很好,所以想让这孩子回去,但是一时没有找到大人,不过还好他自己认识回家的路。”
女人看到他们两,白了一眼,问道:“前几天也有人过来,在这个房子里面翻了好半天的时间,今天又有人过来,不就是一个破房子,你们要是有钱,最好将这块地给买下来,这样随便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看都行。”
她之前并没有见过张川他们,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警察的身份,只是知道这几天总是有人过来翻东西,没完没了的,弄得这条街道也不够安宁。
“之前也有人过来的,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女的,就是这个男的以前的对象,她来过一次,后来又来了几个男人,在他家里面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她抱着怀里面的孩子,小孩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睛盯着他们看,神情似乎有些痴呆,嘴边都是流出来的口水。
张川想着她所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焦桂了,那后面来的那些人又是谁,他们在这个房间里面找什么,这里面又有什么呢。
潇潇附在张川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副队,我们可以问一下他们是不是知道杨照的死因,我总觉得他们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张川也准备去问的时候,有一个年纪与这个妇女相仿的女人,手里面拿着一个篮子,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但是一抬头看到他们的时候,又低下了头,准备转身离开。
“来都来了,现在又准备走了。”抱着孩子的妇女有些不屑的说道。
“我不能来吗,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她看了一眼她怀里面的小孩,神情中多了一丝的鄙夷,“不在家里面看好你的孩子,一天天的让他出来,哪天丢了命,你就高兴了。”
“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不能这么说吗,一天天的将你家的孩子放在这里,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好意思说我,你现在过来也没用了,人家都死了,就算没死也看不上你这个货色。”
张川看着她们两个之间在拌嘴,摸了摸鼻子,潇潇道,“副队,我们还是进去吧。”
他们刚走一步,手里提着花篮的女人认出了他们,喊道:“这不是两位警官吗,你们又来这里了,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问我,我有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
张川回过头看向了她,问道:“你们为什么经常来这里?”
他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两个人便站在原地愣住了,提着篮子的女人打着哈哈想要说不知道的时候,抱着孩子的妇女冷哼道:“现在怎么不说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别人问什么,她就能回答什么?”
提着篮子的女人立即走了过来,在张川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想要瞒着,能瞒一辈子,我今天就说了,这房子里面藏着宝藏。”
潇潇长大了嘴巴,看着身后的破房子,这里还有宝藏。
“什么宝藏。”
“听说是很值钱的东西,有翡翠宝石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