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有两种脚印吗?”彦建峰看向了张川。
沈恒跟夏欢的目光也看向了他,但是被他避开了,的确现场的脚印是三个人,而有一双脚印的鞋码在三十七左右,更像是一个女人的脚印。
彦建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承认了杨照是自己杀害的,警方已经将这件事情报道了出来了,网上一致的评论都是终于将恶魔绳之以法了,可是夏欢却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杀害林进的事情,彦建峰并没有承认。
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跟彦建峰自己叙述的事情完全是两码事,后来警方经过多次调查,彦建峰的确没有走私文物,那林进到底是谁杀害的,彦建峰到底有没有隐瞒什么?
夏欢坐在电视前看着里面的新闻,沈恒刚从浴室里面出来,手里面拿着干毛巾,夏欢伸出手,沈恒很自然的将毛巾递给了她,夏欢跪在了沙发上,帮忙擦拭沈恒的头,看着他郁郁葱葱的头发有些羡慕道:“我的头发最近掉的好厉害,我都害怕自己会不会秃了。”
沈恒回过头看向了她,摇摇头,“头发很多。”
夏欢像是对待小宠物一样,帮他擦拭,看着水珠从头发上滴落了下来,他前面有厚厚的一层刘海,遮住了眼睛。
“是不是该理发了,头发好长了。”
“是有点长了。”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头发,眯着眼睛,晃动着自己的脑袋。
“是不是有点扎眼了?”
“嗯。”
“那你等一下,我很快就过来。”夏欢跑到了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剪刀,然后诺来了一把小板凳,坐在了沈恒的面前。
“我帮你剪头发。”
沈恒有些担心道:“你会剪头发?”
“别小看我好吧,我也是有技术含量的,放心好了,一定是帮你照着理发店的技术剪的。”
沈恒微微缩着脖子看到那把剪刀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的,实在有点担心。
“之前小黄,就是那条狼狗,我在兽医院的时候跟着那里的医生帮忙剪它的毛发的,兽医说我的剪的很好,小黄也很乖,一动不动的,剪完之后,整条狗就清爽了很多了。”
沈恒抬着头看向了她,问道:“你这是在骂我吗?”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那里有骂你,我是说你只要跟小黄一样乖巧,我就不会伤害到你的。”
他嗯了一声,没敢点头。
小猪就靠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头发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躺在了沙发上翻滚,小家伙可爱的厉害。
等到剪完了,夏欢帮他清理了一下碎发,然后拿来了镜子,对着他说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沈恒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对着镜子看了看,是挺不错的,但是自己拨弄了两下,就显出了原型,刘海就像狗啃了一样的。
面对夏欢期待的眼神,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别这么不开心吗,是很好看的。”夏欢坐在了他的身边,用吹风机将毛发吹的干爽起来,柔软的发丝在指尖划过,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气,很好闻的。
“你今天其实不用特意请假陪我的。”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了,夏欢将线收了起来,对着他说道。
“我也是找个借口,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的。”
“在警局里面,张警官好像并不信任我,但是我记得自己并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彦建峰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就是之前威胁你的人,所以自己落难了,也想将你拉下水,你不要想多。”
夏欢道:“其实我想的事情并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情。我当时问了彦建峰关于威胁我人的信息,他回答的都是肯定,也承认了威胁我的人都是他,可是有一件事情撒谎了,他却承认是的。”
沈恒看向了她,好像夏欢说了一件事情,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不确定,等待着她说下去。
“我第一次收到威胁的时候,当时是坐进了一辆出租车内,被人带到了一个陌生僻静的地方,然后他才开始威胁我的,并且差点用车撞死了我。可是我在警局说的是他将我约到了那个地方,因为是约好的关系,并不是被他突然间绑到了那个地方。这是不一样的事情,可他回答却是是的。”
夏欢拧着眉头,“他在撒谎,我不知道后面给我发信息的人是不是他,但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绝对不是他,我记得那个男子是比彦建峰年纪要大的,他为什么承认跟自己无关的罪行。”
“他一开始否定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却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唯独没有承认林进的事情。”
夏欢托着腮,“林进到底是被谁杀害的,为什么要将他丢在了世行贸易,不过现在外面所有的人恐怕都觉得是彦建峰杀害了他。”
“林进的案子很关键,后来警方没有去找林进的妹妹林玲吗?”沈恒问道。
“找过一次,不过林玲已经对她哥的死因全部都交给了警方,虽然这也说得通,他们只是普通人,哪里有什么能力帮上忙的,可是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太过于冷淡了。关于她在男朋友的老家建了房子,关于这笔钱,她也没有撒谎,直接说了是彦建峰给的,可是理由却是老板体恤员工,并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沈恒道:“那她是不是在撒谎?”
“我没有见到她真人,不知道她的情绪。”上次在宾馆见到她,她的生活已经很贫穷了,现在有人给了她一笔钱,可以让她在家里面好好的生活,她接受这份钱也说得过去,虽然外界都在怀疑彦建峰就是杀害了林进的凶手,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也不能说彦建峰就是杀害她哥的凶手。
“行车记录仪。”夏欢想到了这个,突然间跳了起来,对着沈恒道:“载着我的车子并不是出租车,那是一辆私家车,你们没有在车上发现行车记录仪吗,如果有那个就能看到彦建峰杀害杨照的过程,也就证明了我就是清白的了。”
沈恒看向了她,“还在想那件事情?”
“我必须证明自己当时已经是昏迷的,对了,水泊旁边真的只有两个人的脚印吗?”
“不是。”沈恒看着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