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爱恨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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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心中的银色对戒,那两点的殷红,让张瑗觉得有些沉重,合上掌心,将东西快速的收拾好,换了一身衣服,来到隔壁。
“大郎哥哥,鹤龄他们怎么样了?”张瑗轻问。
“睡着了,这几日他们可是受罪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孙明中心疼的说完,面对张瑗。
“瑗瑗,你的发髻怎么都湿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一眼看到张瑗仍湿漉漉的青丝,孙明中关切的道。
“没事,就是洗脸的时候湿着了。对了,大郎哥哥,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办,他们两个就劳你看顾了。”
张瑗说完,就看到孙明中眉心紧蹙,“都快入夜了,你还要去哪里?我跟你一同去!”语气甚是担忧。
“不用了大郎哥哥,我去去就回。”说完,满含关切的看了一眼小哥俩,转身离开了。
孙明中不放心,给母亲交代两声,等她追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张瑗的踪影。
仔细回想张瑗的神色,慌乱苦恼,好像有什么在困扰着她,孙明中想了片刻,脑海中有了头绪,出了巷口,往长街走去。
时值傍晚,天边斜阳西垂,朦胧的金光倾泄下来,给路边的树木,草丛,都染上了一片温暖的晕黄,路上仍有白日里抛洒过的纸钱,落叶满地,披着最后的光明,张瑗渐渐的接近了令她黯然魂伤的地方。
浑浑噩噩的走着,当她距离前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阵苍老的呜咽声传了过来,张瑗一个激灵,刹那清醒。
幸好旁边还有几株比较高大的树木,可以遮住她的身形,张瑗立即往前走几步。隐在了其中一棵树的背后,眼神专注的望向前方。
只见不远处,两个土堆并列的排在一处,其中一个旁边,生长些不少树木,此刻正落叶飘零,而另一个却扔插满了花圈,苍白的布幡在秋风的吹拂下,四散飞扬。
而那个最新的墓穴前,如今正有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灰色襦裙的妇人,正将手中的纸钱点燃,低沉的絮语被风吹到了张瑗的耳边。
“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才害得你枉死,可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这么做啊!”
听到这一句星虐最新章节。张瑗心思涌动,立即就冲了出去,尖叫道,“你说什么?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
妇人立即转身,就看到张瑗飞奔而来,心中惊惧。踉跄着起身,抬脚就往外跑。
张瑗见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加快速度,在妇人的身影就要沫入树丛之中的时候,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角。
双眼通红,厉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是你害死了我爹爹?”
妇人使劲的挣扎。想要挣开她的钳制,可是张瑗又岂容她逃脱。牙根紧咬,就是不让她离开半步。
“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害我爹爹?”
妇人仍旧垂死挣扎,张瑗恨极,低头就咬住了妇人的手背,死命咬着,竟是咬出了血。
“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妇人吃痛,身上的力气尽消,求饶似的说道,“好姑娘,你饶了老婆子,饶了老婆子吧!可疼死我了!”
又狠狠的咬了一下,张瑗才抬头,丝丝血痕顺着她的唇角滴落下来,显得凄艳而绝望,那妇人被吓住了。
“你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爹爹的枉死与你有关?”张瑗拽着她往回走,来到父母坟前,并不放开手,而是恶狠狠的说道。
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张瑗,妇人这才消停下来,望着墓碑上刻着的字迹,叹了一口气。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被你抓住了,也该是老天的意思,我就实说了吧,姑娘,你可还记得老婆子?”
妇人说完,抬头望着张瑗。
张瑗闻言,仔细的打量她一番,越看越眼熟,良久,她惊道,“原来是你!那日就是我撞了你!”
婆子见她想了起来,戚哀一笑,“是啊,可不就是婆子?那日并不是你不小心,而是婆子故意撞上的,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看到了张瑗眼中的疑问,婆子问了一句,接着说道,“那是为了要换掉你怀中的小壶。”
闻言,张瑗仔细回想,她发现,她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果酿的小壶被换过的迹象。
“是那个汉子换的?”张瑗问道。
“是,他是我的儿子,趁你的注意力在我身上的时候,他给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壶。”
“是你们!原来是你们害死了我爹爹!”张瑗的眼中风暴乍起,她扑向了妇人,坐在了她的身上,卡住了她的脖子。
狂怒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一壶,害的我没了爹爹,害得我和弟弟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为什么?你们到底为什么?”
双手的劲越来越大,妇人瞳孔放大,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她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惊恐的看着张瑗狂怒的眼,憋出了一句。
“是是有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手下力道一松,妇人赶紧抓住,猛地起身,张瑗不妨,被撞翻,倒在地上。
捂着脖子,妇人大口的呼吸着,心有余悸的看着张瑗重新爬了起来,犹如地狱煞神一般,向她走来。
恐惧,抓住了她的心,妇人挣扎着往后退去,同时说道,“我们从未见过你,要不是有人让我们这么做,我们做什么干这天打五雷轰的缺德事情?”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张瑗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退无可退,妇人抵着身后的树,急急说道,“是刘管家,是他让我们这么干的?”
“谁是刘管家?”张瑗急问强欢逃妻:总裁,玩够没全文阅读。
看张瑗那要吃人的神色淡了几分,妇人偷偷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本是京郊的一户佃农,种的是皇庄,平日里日子倒也还好过,可是有一日,我的小女儿,被京师的一个恶霸给看上了,非要娶她做小,我们哪里愿意,可那是梁公公府里的人,我们哪能惹得起,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刘管家知道了,说是他有办法让那恶霸打消念头,但是要让我们办一件事才行,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答应了,照着他说的做了以后,没过几天,那恶霸就不再来纠缠了。可是老婆子总是不放心,就进京来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出什么事情,这才知道,原是有人死了,我就打听是谁。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一下就想到了我们换的那壶酒,又问了旁边的街坊,得知你爹他他是是包庇,老婆子心里不安的很,就跟着出殡的队伍到了这,这剩下的你就知道了。”
心思飞转,从妇人说话,张瑗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闪躲,所以,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心中不由信了几分。
“那个刘管家叫什么名字?”蹲下身,张瑗看着妇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他他,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在城西有座大宅子,在我们的眼里,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妇人咽了口口水,不敢直视张瑗眼中的深沉恨意,低下了头。
“那个刘管家我此生必不会放过,但是你们,为了你的女儿,就害的我爹爹枉死,你说,这笔账我们应该怎么算?”
望了一眼身后的坟茔,张瑗眸光一片幽深,慢慢的靠近了婆子,近的她都能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我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们也不想的,谁能忍心看着女儿跳入火坑?”妇人兀自强辩。
“呵呵!”一声轻笑,妇人顿觉毛骨悚然。
“是啊,你们的女儿娇贵,难道我的爹爹就不重要了吗?啊!啊!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就因着你们的私心,害死了我的爹爹,那个疼我,护我,爱我至深的爹爹!”
抓着妇人的肩膀,张瑗狂吼出声,听得妇人惭愧的低下了头,诺诺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丝毫听不进妇人的话,张瑗的眼神变得有些散乱,隐隐有水光透出,她跪地,附在妇人的耳边,极为平静的说道,“我眼睁睁的看着爹爹七窍流血,眼睁睁的看着他断气,眼睁睁的看他叫了最后一声我的名字,就那么微笑着离去,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说着,抓起妇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盯着她的眼,无神的说道,“都是因为你们,我再也听不到爹爹的声音,弟弟们再也没有人指导他们练字,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毁了这一切,是你们!”
及至后来,张瑗的眼神蓦地射出一丝寒光,而妇人早已经被她吓呆了,任张瑗的手,再次缠上了自己的脖子。
父亲最后安详的面容,那随风飞舞的白幡,交替的在张瑗眼中出现,痛的让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好似这样,就能摆脱她的痛苦一般。
突然,一道缥缈熟悉的声音飘进了张瑗的耳中,让她的手猛地停住了动作。
“瑗瑗,你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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