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相生相克,沈鹿觉得自己一碰到孟榆准没有好事。

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但最后两个人总会有一个人受伤。

就比如说一晚上流了好几次鼻血的沈鹿自己。

沈鹿躺在**,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手上又双叒叕一次沾上的红色**,感觉整个人都已经自闭了。

你要是说骂他吧——不管本意是什么,人家是出于好心想要照顾你;再者说,自己也舍不得。

你要是说就这么算了吧——沈鹿看着旁边垃圾桶里擦鼻血的纸,觉得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有的人就是天生牛逼,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出来一副案发现场的效果。

察觉到自己脸上的**顺着耳畔又要往**流,沈鹿不得不顶着自己两个乌青色的大黑眼圈再一次从**爬了起来。

沈鹿捏着鼻子仰起头,防止鼻血再一次流下来。

叹了一口气,沈鹿一边从床头柜上抽着卫生纸,一边嘴里喃喃自语的骂道:“孟榆,我真他妈的服了!这波绝对是故意的!”

“你不就是想要报复我上一次喝醉酒,吐到你身上了吗?”

“还是说你在报复我上一次不小心把你踢到了观赏湖里?”

“我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你至于吗?”

说着,沈鹿一抬手,把刚刚自己擦鼻血的卫生纸顺势抛进了垃圾桶里,朝着身后的枕头猛然依靠。

或许是因为这个动作用力过猛的缘故,沈鹿刚一躺下,殷红的**又一次顺势开始滑落。

沈鹿:“……我真的艹了!”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狗!

还一定是一条有仇必报,斤斤计较的癞皮狗!

沈鹿干脆抽了一张卫生纸堵住鼻子,自暴自弃的又一次躺了回去,骂骂咧咧地吐槽道:“孟榆!你就是一个小心眼!心眼儿就碗口那么…呸!还不如碗口大!就像针尖一样!一……”

“嘟嘟嘟——”

沈鹿的话音还未落,就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墙外传来了几声敲击的声音。

透过帘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沈鹿噤了声,有些底气不足的抖了一下,半晌,察觉到气氛有一丝微妙,沈鹿手指抖了抖,抬起手附在墙壁上,又敲了回去。

墙对面:

某只正在憋笑的孟鬼:“……”

艹!正常人不应该是害怕吗?

谁对着墙和“鬼”互敲?

你当你在踏歌送行啊?!

彳亍。

以为对面的沈鹿已经猜出来是自己了,恶作剧不成,孟榆也靠回到自己的**,有些尴尬的抬起手,掩饰性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咳…那个,房间的隔音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有没有可能,嗯……”孟榆思索了片刻,挑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比较委婉的说法,朝着一墙之隔的沈鹿解释道:“扯着嗓子骂人,这边还是可以听到的。”

闻言,沈鹿想了想自己前半夜说的话,恨不得直接在房子里打个洞钻出去。

半晌,沈鹿放弃似的闭眼趴在了**,自甘堕落般开口问了一句:“谢谢你还记得告诉我,好人当到底,能不能装作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