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在Faon sous les étoiles里和严懿起过争执后,也不知道是因为繁染和许淮芋找人给严懿的小警告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严懿自己觉得在面子上过意不去,回到学校没住两天的宿舍,也收拾收拾行李,买了张机票回家过年去了。
自己唯一、且关系一点也不好的室友走了后,偌大的一间卧室里就只剩下了几张孤零零的床板,倒也是直接方便了沈鹿搬进来住。
找茬的人走了,沈鹿也乐得清闲,把常用的物件分门别类地放在了书桌上,行李箱了床底下后,囫囵地吃了点东西就到头躺在了**。
J大就算再是双一流的名牌高校,宿舍的床终究还是没有家里的软和。
翌日一大清早,天边刚一报晓,沈鹿就顶着一双格外醒目的黑眼圈从**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自己铺床的技术退化生疏了,还是许久未见的J大床板又硬了几分,沈鹿竟然罕见的失眠了一夜。
沈鹿叹了一口气,双目有些无神地盯着床板发了一会儿呆,最终不得不由衷的感慨一句——孟榆那混蛋真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就算是租出去的房子,床褥也是用的一等一的精品。
俗话说的好,俭入奢好入,奢入俭嘛……
呵,那还不如直接把野惯了的鹿豢养在猪圈里呢。
软和的丝绒棉被用惯了,陡然间躺在曾经住惯过的硬床板上,沈鹿是真的有苦也说不出来。
当然了,也不是真的说不出,就是这些话说出去貌似格外的矫情,某位自认为“糙里糙气”的娇气鬼说不出口来。
不对!我想他干什么?
后知后觉间,沈鹿有些恼羞成怒的摇了摇头,奋力的想要将正在脑海中对自己微笑的孟狗从自己的脑瓜子中甩出去。
反正也睡不着了,沈鹿不知道第几次有些心塞的又叹了一口气,直接放弃了再躺去睡回笼觉的想法,索性直接拉开柜子,打算穿好衣服去食堂里找些吃的先填填肚子。
反正脑子已经被某些傻逼填满了,肚子总不能一直空着吧?
不然这么头重脚轻的,得成什么样子?
想着,沈鹿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从柜子里随意拉出来的一件线衣。
——哦,是这件啊!这不就是自己上一次去和孟榆相亲的时候穿的那一件吗?
呸!这算做哪门子的相亲?那明明就是替沈湘那个小事精去相亲的好吧?
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woc!沈鹿你有病吧?!又去想那个人干什么啊?!
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件线衣,沈鹿慢半拍地察觉到,说不定就是越安静的环境越容易渲染emo的气氛?
沈鹿半疑半信的又瞄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线衣,实在找不到自己这会发病的源头,干脆直接死马当活马医,自暴自弃的随便把衣服套在了身上,连滚带爬地走出了这间堪称自己“emo史巨殿”的卧室。
对!绝对是这间狗屁卧室的原因!不然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