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一郎说道:“是的,我要告知的事非常重大,家主命我当面与北原家主说。”

北原熏看上田一郎不像是没事找事的模样,派人先一步去告知家主,自己则邀请上田一郎入内。

门一关,隔绝了外面好奇的目光,徒留众人交头接耳。

宋昭原本想走,后面有人喊住她,“宋小姐请留步。”

宋昭闻言看去,是刚才北原春身边的那个侍女。

“有事?”

红叶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看见宋昭还没走,庆幸道:“幸亏宋小姐还没走,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宋昭问:“哦?你家小姐有说什么事吗?”

红叶摇摇头,小姐没跟她说,只让她快去请人来,怕人家走了。

宋昭点点头,“好吧,带路。”

她们两个只今天见过一次面,按理说她们还不熟,这北原春想找自己干什么?

边想着边跟着侍女一起过去,这会儿大概凌晨一两点左右,外面灯火通明,不少来参加祭会的阴阳师们散落在各处,一派祥和的景象。

北原家后花园景色最好的一处便是凉亭那里,周围种满了各种花朵,一年四季不缺花赏。

黑夜里凉亭四周围着竹帘,里面人影隐隐约约,在外面候着的人见到来人,向里面通报了一声,声音刚落,竹帘拉开,露出了北原春那张害羞的笑脸。

“宋小姐,来了,快进来。”

北原春起身迎接宋昭入内,主宾落座,桌子放满了点心和茶水。

宋昭啜一口茶,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清香甘甜,是**茶。

北原春见宋昭喜欢喝,心里高兴,小声道:“这**是我亲手种的,我母亲说**是清热解毒的,多喝好。”

宋昭同意,**是好东西,具有清肝明目、平抑肝阳的作用,对人体有好处。

放下杯子,宋昭直视北原春,“不知道北原小姐找我来是有何事?”

北原春放下杯子,看向宋昭,她的眼神成熟稳重,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她对她有点好奇,明明年纪还小却好像经历沧桑。

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宋小姐不简单。

“是这样的,我找宋小姐来,是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阴阳师的历练,不知宋小姐意下如何?”

“哦?”

宋昭有点惊讶,阴阳师的历练?这是比赛吗?类似于他们家族间的比拼?

“愿闻其详。”

北原春解释道:“我们各家的阴阳师每年都有历练,在一个叫鬼洞的地方,里面鬼怪很多,年轻的阴阳师们去那里磨炼自己,各家族间比拼实力。”

原来这样,这就是跟宋家跟其他几家之间的实力比拼类似,每年排个名,头名有奖励。

宋昭颔首,了解了其中缘由后,又不解地问:“既然是你们各家之间的比拼,怎么会想到邀请我去?”

北原春笑笑:“实不相瞒,我觉得宋小姐很投缘,而且宋小姐能力也强,就想着尝试问问。”

宋昭挑眉,“我能力强?从何得知?”

北原春抚着心,笑说:“这里。”

宋昭这下不由得笑了,北原春也是从心之人。

从北原家出来,宋昭也不管现在午夜三四点,打电话通知了宋弋来接她,在约定的地点等他来。

午夜三四点,宋昭一个小女生独自一人在路边等人,在外人眼里很是惊奇,有人上来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宋昭谢绝了路人的帮助,表示自己在等家人。

路人走了,又来了几个黄绿毛精神小伙。

“呦西,有个迷路的小羊没回家。”

黄毛夸张地叫喊,引来了其他人的侧视。

黄毛一脸坏笑弯腰靠近,“小妹妹,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宋昭后退一步,躲过那口毒气,微皱鼻子,“不用。”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还没走就让黄毛堵了。

宋昭心里有点生气了。

黄毛犹不自知,插着口袋冷笑:“我还不知道有女的会拒绝我,真新鲜。”

宋昭真的想吐了,她的外在年纪便是一个小学生,这人是变态吗?

冷着脸警告:“我说别靠近我,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别怪我不客气,真卡哇伊。”

“山崎君,你糗了,人家警告你啊。”

“哎呀,脾气真大。”

几个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伙一人一句损着山崎建,听得他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自觉被挑衅。

想他山崎横行乡里,有谁不给面子,臭丫头!给脸不要脸!

山崎建恼羞成怒,欲给这臭丫头一点教训。

宋昭沉下脸,双手暗中结印,印成瞬间,几个精神小伙莫名觉得浑身一冷,齐齐打个冷颤。

看了眼黄毛后面,满意点点头,给他们一顿教训,这几个人没干过好事,黄毛身上还隐隐散发血腥味,肯定做了坏事。

要不,身后的吊死鬼会仇恨地死盯着他?

施法让吊死鬼现身他们眼前,有什么仇怨让他们自己弄去。

宋昭转身离开,山崎建恼恨于宋昭无视于他,伸手去拉她,可是,手却不能动。

就像被什么拉住了一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截头发赫然盘在他手腕收紧,“啊!啊!啊!”

山崎建惊慌失措,抬头看见几个小弟惊恐指着他后背。

山崎建哆嗦着,眼睛颤抖动来动去,“你…你们…后…后面…有什么?”

“山…崎…山崎君,你…啊!”

众小弟害怕极了,双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不了,两条腿都在发抖,失语般看着山崎君后背的吊死鬼。

是他们曾经玩过的那个女的。

玩过头,出事了,女的被吊死。

死状很残忍,舌头露了出来。

还以为这事没人知道算过去了,没想到她以这样方式出现。

眼睁睁看着山崎建的脖子被她的头发缠住,山崎建的双脚渐渐离开地面,他猛烈挣扎,双手死死捉着脖子的头发,舌头伸了出来,慢慢停止呼吸。

头发一缩,山崎建整个人掉在地上,没了声息。

吊死鬼暴戾地盯着其他人,血红的眼睛布满残忍。

其他人在原地瑟瑟发抖,没一个能逃得过去,黑夜中,几声尖叫戛然而止。

过路的行人匆匆忙忙,一点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