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他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白皙无瑕的胸口轻轻吻过。舒殢殩獍热情自身体里慢慢升起,一点点的弥漫到四脚百骇,到情难自抑,空气里喘息声声。

他把自己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双臂在那一刻将他紧紧地压进她的怀里。明天就要分开了吗?那么今夜,就最后一次的放纵吧!

清致把自己尽情地投入了那次情/爱中,她在江志尚给予的极至幸福中,由惊颤地低叫到浑身瘫软的哭泣,幸福和悲伤满溢。大汗淋漓的他把她抱在怀里,不住地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清致在抽泣中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肩背。

她好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永远都不要分开。

江志尚感觉到怀里的一片湿漉,他的心里的不安重又被扯了出来,他拈起了她的下颌,干净的手指擦拭着她脸上眼睛里的泪痕,“清致,告诉我你怎么了?缡”

清致揉了揉酸酸的鼻子,抬起一片晶亮的眼睛,她说:“志尚,我们分手吧!”

江志尚一下子就呆了。

好半晌他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双一向漂亮的,时而邪肆时而阳光,时而痞气十足,时而温暖的眼睛盛满了说不清的惊愕,他的嘴唇**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开什么玩笑!裉”

清致却松开了他的肩膀,慢慢坐了起来,她不敢去看他受伤而吃惊的眼睛,她说:“我们不适合,志尚。”

“为什么,谁说的!”身后是江志尚震惊不已的声音。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投入地欢/爱过,可是几分钟之后,她却说他们不合适。

清致努力地压下心口翻动的悲伤,“你根本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们之间,除了**的欢娱,找不出更加合适的地方。我需要一个成熟的男人来爱我,而不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的人。”

这些话说出来,清致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江志尚等了她那么多年,爱了她那么多年,他的执念让她感动,让她震憾,可是同时也让她知道,不是足以摧毁他的理由,他不会退缩,不会放手。

“成熟的男人,陶以臻那样的吗?徐清致,什么样的男人伤你最深,你忘了吗?”江志尚不可置信地怒吼。

清致的心如根根钢针扎进去,黯红色的血液又流出来。她暗暗地咬了牙,她要坚挂住。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伤害他的同时,都足以让她自己崩溃,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她的话像钢针深深地扎进江志尚的胸口,可也同时深深地扎进她自己的心里。她的一只手掩住了胸口,十余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也足以让江志尚从一个陌生人深深住进她的心里。她的心脏痉/挛了一般。

江志尚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将她猛地扭过来,“徐清致,你告诉我,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他的眼中涌动着说不出的愤怒和失望的火焰,清致只是垂着头,任着他的手怎么摇晃她的肩,她就是不肯抬头,江志尚低喊,摇晃她,灼烈的气息快要将她燃烧,可是她一声都不吭,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着他发泄他的震惊,他的不满,他的疑惑,他的的悲愤。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夜色如水。她想念她和他在一起时那些甜蜜温馨的美好时光。江志尚洒脱的神情,痞痞的话语,温暖的怀抱让她贪恋,让她怀念,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是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她每个夜晚不停地回味,接着就是心酸,然后就流眼泪。

江志尚的车子刷地在她的院子外面停下,接着就是啪啪的拍门声,清致在回忆中的神智猝然间一阵清醒,她立即顺着窗子向下一瞧,但见夜色下,一道模糊而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院门前。清致心头一阵猛缩。

她的下一个动作,便是飞跑了出去。

可是仅仅是跑到了院子里,便又是嘎然停住脚步,她想起了夏语说过的那些话,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幸福,而不顾江家的脸面。长痛不如短痛,也许现在自己狠一些,过一段时间江志尚就会忘了她。

她这样想着,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江志尚仍在啪啪地拍门,“徐清致,开门,开门!”

徐清致只是用手掩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的声音像是一把把钝刀狠狠地挫着她的心。

“徐清致,你开门,我知道你就在院子里,开门!”

江志尚的声音带着酒意声声传来,清致的心快要碎掉了,她说:“江志尚,你走吧,我们在一起不舍适,你不要再难为我了。”

她说完,就猛地跑进了屋里。江志尚大喊了一声,“徐清致!”

清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那声凄厉的喊声隔绝在了门外。她的身形缓缓地滑了下去。

江志尚的手化成了结实的拳头啪啪地砸在清致家的门上,末了又愤愤地踹了一脚,“徐清致,你会后悔的!”

他喊完,便跨进了车子,车门啪的拍上,jeep猛地转弯,刷地就驶进了夜色里。

清致全身虚软地瘫在地板上。她会后悔的,是的,她会后悔的,她无时无刻不是在后悔中度过,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夜静更深,繁华的都市街头早没了白日的喧嚣,一条条的街道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刷地驶过车辆的声响。

江志尚不知车子开到了哪里,然后嘎的就停住了,他的头趴在了方向盘上,忽然间感到说不出的气馁。一种挫败的感觉掺杂着绝望涌上来。徐清致,你真的就那么狠心吗?

清晨的微光透过青色的窗帘打进室内,清致的头,很沉很沉。这几日一直没怎么睡过觉,她有些精神恍惚的感觉。早餐没吃,从家里出来,房盗门关上,她忽然间发现,家里的钥匙没带出来。她回头看了看,房盗门关得死死的。

她只好先去上班,上午开了个会,头痛,有点儿发晕,上级喊她名字,让她发言,她竟是恍然不知所云。

平常这样的发言,她都有精心的准备,可是这几天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望着会议桌旁二十余位上司下属,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眼神。

“徐清致?”上级不悦地锁了眉,清致被身旁的秘书长推了一下,那人轻声说了几句话,清致这才恍然清醒一般,她的头脑一向都是清晰的,发言从来不会用草稿,现在,她的脑子飞速旋转,一段简短的发言被她整理出来。

虽然不够全面,但重点并没落下,上级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如释重负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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