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蝉脱壳 沙姆巴拉
席苗说罢看看我,那意思叫我劝劝络腮胡,别总跟着唱反调。我也觉得现在不能着急想发财的事,毕竟我们的任务还八字没一撇,现在就琢磨攒钱不大合适。如果运气差一些,将来有没有命去消受这笔横财都是问号,所以眼下还是先干正事要紧。
想到这里,我对络腮胡说:“大哥,教授说得有道理,咱们将来真要到了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碰上纳粹或日本人的藏宝,呵呵,假如真被我们找到了,凭你的身手,钻石、黄金、珠宝、古董,还不是想拿几样就拿几样,怕发不了财?当务之急我们必须顺顺利利到达那里,走不到南极,找不到雅利安城,一切都是泡影。这几个小钱不算什么。另外,这几颗狐宝咱们暂时先带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食用,教授的意见其实也是一种保险措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将来路上用到,咱又都卖掉了,后悔来不及,是不是?和命相比,钱还不算什么。假如真用不着,将来有的是机会处理掉这几颗宝贝,反正也放不坏,是不是?”
络腮胡听罢我的话,沉吟一会,说:“好,就听虎子的,反正狐宝主要是你的功劳,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象吃炒黄豆一样就这么消化了,太浪费了,老天爷知道这件事都不会原谅咱们。”
看络腮胡妥协了,我暗暗松了口气,席苗脸上也重新泛起笑容,气氛终于缓和下来。胡教授说:“我们出去这些日子,你们在干什么呢,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沉,就把这些天我和络腮胡遇到的一些事给他们说了一遍,席苗和胡教授听了也是一惊,互相看了看,席苗说:“哦,原来你们也遇到麻烦了,我和教授在车上就被人一路跟踪,不过还好,没遇上明火执仗的。但我感觉这次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温宿呆不住了,咱们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我想,是不是请示一下上面,先回北京再说。”
络腮胡点点头:“言之有理,这些天我和虎子就等着你俩回来商量此事。事急从权,不用请示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们必须抢在对方前头。老子倒不是怕那群小崽子,我担心一个大意被他们钻了空子,出了闪失就麻烦了。我的意见兵贵神速,咱们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我和席苗都吃了一惊,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络腮胡解释道:“我们在温宿,你们去乌鲁木齐,两下的人都被人家盯上了,说明这个地方已经呆不住。现在你们刚回来,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要在温宿休整一段时间再出发,我们偏不给对方留任何喘息的时间。你们上午回来,咱们下午就搭车返回乌鲁木齐,然后直奔火车站,坐车回北京,他们肯定来不及反应,就能摆脱这群尾巴了。”
胡教授点点头:“嗯,意见很好,我赞成。兵贵神速,咱们这就准备,下午两点整正就有一辆返回乌鲁木齐的长途班车,咱们到时候直接上车,快速返回。”
大家简单议论了一下,一看时间,差不多上午十二点,于是各自回去准备行李。络腮胡把自己的小包裹简单打点一下,然后哼着小曲就出去了。
吃午饭的时候,我和席苗以及胡教授都没有看见络腮胡,席苗问我:“毛红刚干什么去了?”我说我不知道,席苗瞪了一眼,叹了口气:“哎,这家伙,无组织无纪律,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
胡教授倒很坦然:“毛红刚是个难得的行动型人才,这人虽然贪财任性,但政治可靠,工作能力绝对让人放心。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们不要苛求于他。特殊工作需要特殊人才,对这样的人应该抓大放小,不计小节。不过你们放心,他一定是干正经事去了。”
我和席苗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对教授的判断半信半疑。吃过饭,大家继续各自回房休息,没有表现出半点要退房走人的意思。按照络腮胡的要求,必须要在最后一分钟才能退房。
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四十分,络腮胡还没有回来,我不禁有些暗暗着急,说好了两点钟返回,现在还剩下二十分钟,这家伙居然还没傍影,别再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吧?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暗暗焦急起来。不但我,席苗也一连过来两次询问络腮胡回来没有,我摇摇头,席苗眉头紧皱,看得出她也有些担心。
又过了两分钟,教授也沉不住气,过来问络腮胡回来没有,我摇摇头。三人都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进来,正是络腮胡,我见他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席苗忍不住抱怨:“你跑哪里去了,也不和大家说一声,说好的……”没等席苗把话说完,络腮胡手指往嘴唇上一树,做了个噤声的暗示,席苗只好把下半截牢骚又咽回肚里。
络腮胡沉声说:“快走,各人把各人的背包拿好,别遗落了东西,出租车就停在旅店门口,不要说话,大家快跟我走。”
大伙一听也不敢再废话了,急忙回到各自的房间,挎上早就准备好的包裹,跟着络腮胡一溜烟来到旅馆大厅柜台前。络腮胡叫来服务员,算了一下账目,然后掏出几张钞票,撂下一句话:“同志,谢谢你们几日来的殷勤照顾,不用找零了。”话落人去,已然来到旅馆门口。门口果然停着一辆黑色伏尔加,络腮胡一拉车门,首先钻到副驾驶座位上,我们三人也挤在后排座椅上,伏尔加一溜烟儿直奔长途汽车站。
温宿县城面积本来就不大,再加上旅馆和汽车站距离不太远,不到五分钟,就来到长途汽车站,我们钻出伏尔加,络腮胡扔下一张钞票,头也没回,领着大伙直奔发往新疆乌鲁木齐的长途客车。
赶到车前,车子正好就要启动,我们叫开车门,上了汽车,络腮胡和售票员交涉两句,大伙补办了车票,长途客车停了两分钟,终于再次发动起来,朝乌鲁木齐方向驶去。
一路无话,经过长途颠簸,客车终于到达乌鲁木齐长途客汽站。下了汽车,络腮胡领着我们马不停蹄,连饭也顾不上吃,直奔乌鲁木齐火车站。到了火车站,络腮胡让我们先在外面等着,一个人钻进了站长办公室。过了五分钟,只见一个民警模样的人出来,朝我们一招手,大伙迟疑着走过去,才发现络腮胡也从房间里面出来。
民警领着我们从候车大厅一间偏僻的侧门出去,直接上了站台,然后登上一列靠在轨道上的卧铺车,四人鱼贯进入一间靠门的卧铺包厢,络腮胡谢了民警,掏出一包北京香烟给那人,人家不收,笑了笑扭头走了。
络腮胡关上包厢门,一屁股坐在铺位上,长舒一口气,笑了笑:“各位辛苦了,欢迎回家,嘿嘿。”
席苗禁不住好奇,问:“你到底在干什么,把大伙整得神经兮兮的。”
络腮胡一笑:“大小姐,我也不想这样,不这样不行啊。不这样就甩不开那群尾巴。火车十分钟后启动,到时候咱们慢慢聊。”
络腮胡出门要了壶开水,买了只烧鸡,和一叠馕,大伙简单吃了点东西,总算缓解了一下长时间紧绷的情绪。过了一会,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从底下穿过,我感觉屁股下的床铺一颤,接着从前方传来蒸汽机车沉重的喘息声,火车缓缓离开了乌鲁木齐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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