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的秘密铁道,我们顺着这条小火车车道说不定就能找到出路。”

我的心情突然一轻,好像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张连长点点头:“老赵说的不错,基地这么大规模,所用物资一定十分惊人,仓库那么多东西靠我们刚进来的小庙运输显然不行,必须有专门运输线路才行,这里恐怕就是基地连接外界的地下通道,我们走。”

赵科长看看表,脸色白了:“现在离我们从城堡下来差不多快两小时,时间不多了,就算能顺着铁道出去,恐怕也来不及。万一zhà弹真的bàozhà,就算我们躲在这里也不保险,冲击波一样能将我们撞死。”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怎么办?大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急得团团转。

死神正在迅速接近,我甚至能听到那一步步逼近的沉重的脚步声。

张连长突然将灯光照在这些铁皮车厢上,这些车厢显然是特制的,规格比正常火车车厢小了许多,很像矿井中用的那种,估计是专门设计在洞穴使用的。

铁道上看不见车头一类的牵引机器,车厢的一边有铁环,串着长长的钢丝绳,通向远方,好像是绞索一类的东西。

张连长惊喜道:“我们也许还有机会,这些小车厢应该不是使用车头牵引,而是用绞索拖拉的,我们把绞索放开,坐在车厢里顺着山势滑下去,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

说干就干,大家一起动手,上去又砍又砸,终于将固定栓弄松,张连长首先放开两辆小车厢,小车顺着铁轨的坡度迅速下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大喜,张连长自己先坐上第一辆车厢,接着赵科长跳上第二辆车厢,席苗上了第三辆,我则上了最后一辆。

松开制动闸,小车厢风驰电掣一般冲下去,虽然打开矿灯,然而速度太快,什么也看不清,只看见前方有几个亮点正在箭一般飞驰。

车厢下沉,我的心跟着不断下沉,不知道这些铁盒子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我甚至开始隐隐后悔,在心里质问自己是不是该坐进这些毫无把握的车厢。

黑背也感觉不对劲,在我怀里紧紧抓着内衣,一动也不动。

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感觉头晕眼花,我想我也许已经快到地狱门前了。这时屁股上突然加重了力量,感觉身子在上升,车厢好像经过一段下降的坡度后开始上升,几乎失控的速度也开始减缓,我的心这才稍微稳定一些。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身后传来“咚”一声山崩地裂的响,整个大地都被震动了,车厢蹦了几蹦,差点脱轨,我急忙用手死死抓住车厢,总算没被抛下来。

接着,身后传来牛一般“哞哞”的吼叫声,就像有万千头猛兽在身后奔跑,不好,是冲击波,我急忙把头一缩,紧紧趴在车厢的地板上,等待最后那致命一刻的到来。?

第三十八章 九哥 [本章字数:2697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7 14:16:08.0]

第三十八章 九哥

小车厢的速度骤然加快,好像有人在后面使劲地推,车轮甚至都快从轨道上蹦起来,我的心也提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一股股灰尘夹杂着各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气味从后面扑来,呛得人肺管子疼。

我趴在车厢底部一动不敢动,心中只祈祷千万不要停车,不要翻车,不然这条小命就完了。

车厢的速度越来越快,空气的挤压越来越重,我的心已经完全失去了位置,从胸膛跳到嗓子眼,又从嗓子眼跳回胸膛,我知道,这回肯定九死一生了。

我甚至开始后悔接受这个任务,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猎户的孩子,不求名利,只求安安稳稳地活着,我干嘛要和这群人跑到深山老林里经历这些九死一生。

如果还能回到那个平静的小屯子,我发誓这辈子哪儿也不去,就和黑背到处游dàng打猎,过优哉游哉的自由生活,但眼下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祈祷自己命不当绝。

空气的挤压越来越重,我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了,模糊中还是感觉车子仍在飞驰,不过这回好像不是在轨道上飞驰,而是在半空中飞翔。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车厢开始倾斜、翻滚,我的五脏六腑也跟着倾斜、翻滚,这绝不是轨道上的常规动作,车子跑得再快,也不可能翻滚,妈的,这回真的要死了。

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惧,好像看见死神正狞笑着一步步逼近,还没等我看清死神的模样,“当”的一声,脑袋就重重撞在车厢的铁皮上,一下就昏了过去。

我是给一阵冰凉的河水呛醒的,脑袋在疼,耳朵“嗡嗡”地响,眼睛也睁不开,但能感觉身体正泡在冰冷的河水中,连喝了好几口河水,被凉气一激,差点把肺都咳出来,这下终于醒了。

踉踉跄跄爬上河岸,瘫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勉强睁开眼,阳光从头顶洒下来,照得大地一片明亮。

周围是那样美丽,我终于又看到了太阳,太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我第一次感觉被阳光照耀是这样的幸福,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总算从魔窟般的地洞爬出来,躲过了一劫。

我突然想起黑背,扯开衣服,谢天谢地,小家伙还在怀里,不过也被撞得七荤八素,估计刚才在河里也被水呛了,现在居然还昏迷不醒。

我把它拿出来,使劲按了按它的小胸脯,它居然很快就苏醒过来,虽然行动不利索,不过却能用爪子和我抓手,我终于放心,半躺在河岸的地面上观察周围的地形。

河对面的小山坡有个黑黝黝的洞,洞口并不太高,离河面也就五六米的距离,远远望去,眼前出现一个圆滚滚的山包,好像个蛤蟆的样子,大约三四百米高,看到这里,我总明白过来,这就是所谓的蛤蟆岭了,只有在这个角度才能看清它的面貌。

零号基地其实建在一座山腹中,那座小庙已经是在半山腰了,我们进去的山洞并非真正的地底,而是一座被几乎掏空的山丘,这条河才是真正的地面,我是坐着缆车从上面飞腾下来的。

车道的出口就设在河面上五六米的高度,当年日本人先用船将物资运到这里,再将物资和人员装上缆车用绞索提上去。

出口被日本人走的时候zhà塌了,表面草木森森,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这次能出来完全是幸运,先放开的两辆车被冲击波卷起砸在封住的洞口,将土石冲开一个口子,我们坐的小车才能从口子飞出来,落到下面的河里,这几乎是一种意外的运气。

如果不是bàozhà,我们坐的小车力道不够,只能一个个撞到石壁上,即使不被撞死也很难出来,bàozhà无疑帮了我们的忙,虽然摔得昏头昏脑,好歹捡条命。

我这才想起张连长他们,扭头一看,发现张连长仰面朝天躺在水里,席苗也漂在水面上,顾不上浑身疼痛,急忙踉踉跄跄跑过去先把张连长拉到岸上,又过去拽住席苗的衣服把她也拉上来。

他俩都昏了过去,我又喊又叫,又捶脊背又晃身子,终于,席苗首先“哇哇”吐出一片河水,首先清醒过来。

她睁眼看看我,面色苍白,勉强挤个笑容,算是表示感谢。

我急忙又看张连长的情况,张连长还有呼吸,不过头部血流不止,撞得比较厉害,伤情看来不轻,可能是从洞口出来时被石头砸伤了,不然不能这么严重。

我忙活一阵,张连长依旧没有醒过来,只好坐在一边大口喘气。席苗想挪过来帮助我,但她勉强刚爬起半个身子,又躺倒不能动了。

这时候,一个人从上游慢慢走过来,居然是赵科长,他虽然十分狼狈,居然比我们几个都强一些。

我十分高兴,连喊带叫:“赵科长,赵科长,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赵科长终于来到这里,告诉我他摔在了较远的河里,河水很深,所以虽然呛了几口水,幸好没受什么重伤。

我告诉他:“你快看看张连长,他的头好像撞破了,你快给包扎包扎。”

“哦,是吗,这么严重,我看看。”赵科长边说边蹲下身子查看张连长头上的伤情,张连长伤得不轻,右边太阳穴后方有个口子还在不断往外出血。

赵科长查看了张连长的伤势,并没有去找东西清洗伤口和包扎,反而双手在张连长身上的衣兜里摸来摸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几乎将张连长身上所有的衣兜都掏了个遍,也没找出他想要的东西,我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突然发现这个人面色好冷,仿佛以前从来没见过一般。

赵科长还在手忙脚乱地翻着张连长的衣服,我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赵科长,你在找什么?”

赵科长猛地抬头看着我,他的眼光异常寒冷而可怕,我从来没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人,一刹那,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升腾起来,我的心已经掉到深渊,暗叫不好。

“虎子,”赵科长冷冷地说:“告诉我,那颗假牙藏在哪里?”

我的眼睛一阵发黑,嗓子眼有些发咸,胸中有股热热的东西涌上来,就要冲破喉咙,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我竭力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不露声色:“我不知道。”

赵科长突然掏出把左轮手qiāng,一下子顶在我的脑袋上:“不要耍花招,小子,我没空陪你磨叽,我数到三,你再不说,我就毙了你。一、……”

我的冷汗一下流遍全身,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舌头在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突然,从赵科长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放下qiāng,不然我就毙了你。”

是席苗,席苗斜躺在地上,手中却举着把qiāng,黑洞洞的qiāng口正对着赵科长的后心。

我一阵激动,几乎有些傻了,席苗,席苗从哪儿弄来的qiāng,她到底是什么人?

赵科长身子剧烈颤了一下,他慢慢扭回头,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小席啊,误会,误会,我怕这小子偷了重要的物证,影响,影响破案。”

席苗冷冷地说:“哼哼,是吗,赵科长,我看你恐怕不是这个意思吧?九哥!”

九哥?九哥是谁?但这时候,我看到赵科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青了,他勉强笑笑:“不,不要开玩笑,小席,有话好好说嘛,你误会了……”

他边说边转身,突然,一个拧身,身体朝一边摔倒,几乎同时,两声qiāng响发出,“啪、啪”,声音震得我呆在地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十九章 假面 [本章字数:2653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7 14:16:50.0]

第三十九章 假面

席苗身子一歪,右手捂住了左胳膊,手qiāng也掉在地上,而赵科长则已经倒在地上,胸脯一片殷红,显然他伤及了内脏。

我急忙跑过去查看席苗的伤势,她摆摆手表示不要紧,示意我把她扶起来,然后慢慢走到赵科长面前,冷冷道:“九哥,鹦鹉在哪里?”

赵科长脸色苍白,眼睛微闭,并没有搭理席苗的话茬,却看着我,诡秘地笑着:“小,小子,这次算,算你,运气,不,不过,你妈妈就,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呵呵,呵呵呵呵……”

他一边笑,嘴角却在不停流血,显然伤得很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的脑袋却大了,什么,妈妈,妈妈怎么了,这个人怎么知道我妈妈的事?妈妈究竟在哪里?

我扑到他身上,抓起他的衣服,大叫:“我妈妈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

赵科长的眼神已经迷离,他的嘴角抽搐出一阵冷酷而轻蔑的笑,突然,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拼死拼活追捕逃犯汤斌,历经九死一生逃出魔窟零号基地,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能理解。

如果说先前在基地里看到的一切令人惊讶的话,那么现在的场景则完全搅乱了思维,我的大脑已经混沌,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本来只是一个被临时找来的小向导,现在居然被深深牵扯到一桩历史悬案之中,我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这些让人崩溃的事情。

张连长还在昏迷中,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我突然感觉他是多么幸福,我真想和他换换,我真希望现在躺地上昏迷不醒的是自己,这样,我也许会幸福更多。

我抬头看看席苗,这个今天重新变得完全陌生的女人,这个队医,这个卫生员,哈哈,我是那样幼稚,这个队伍里居然有那么多人都有两重身份,教授、赵科长、眼前的席苗,全都戴着一副面具在活着,可怜我还自作聪明,我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寒冷,甚至怀疑地上昏迷不醒的张连长是不是也有一具另外的面孔?

世界真是太滑稽了,简直就是一场假面舞会,其实就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戴着张面具在生活呢?这么多年来,表面是一名普普通通猎户的儿子,其实我哪是什么虎子,我也不过是在借人家虎子的一张面具在活着而已。

我深深叹口气,心中释然了些。

席苗的神情和缓了许多,她已经用纱布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又去检查处理张连长的伤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该问什么才好。默默走到跟前帮她抬起张连长的身体,让她做清创和包扎。

席苗一边熟练地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说:“对不起,有些事只能瞒着你,这是纪律。”她像是解释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人家的工作秘密当然没必要让我知道,我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对我公开什么,我毕竟只是个向导。

做好包扎,我们坐在河岸上,等着张连长慢慢醒过来。

我和席苗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经过这场变故,我觉得现在谁也不能完全相信,眼下最想做的就是等张连长醒过来,大家各奔东西,他们走他们的,我则带着黑背重新回红星屯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席苗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你以后会明白的。这次任务其实是个秘密任务,并不是单纯追逃犯那么简单。”

我忍不住问:“你们找上我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席苗看着我,笑了笑:“既不是有意,也不是无意,是天意,是老天让你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不过,你也不是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九哥临死前说你妈妈的事情就和你有关系,不是么?”

我的心再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觉得脑袋都疼:“怎么,你也知道我妈妈的事?九哥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变成赵科长?”

席苗扭头看看周围一切都很寂静,张连长的呼吸已经很均匀,只是暂时没有苏醒,她轻轻叹了口气:“你的问题我很抱歉,因为有些情况我实在不清楚,有些暂时还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所谓的赵科长其实是个台湾特务,隶属于台湾国防部情报局,就是以前的军统,此人代号叫九哥,是一个潜伏在新中国特务集团的骨干分子,他的顶头上司是个叫鹦鹉的,至于鹦鹉是谁,我们还不清楚。”

“既然你早知道他是guó mín dǎng特务,干嘛不直接把他抓起来,何必等到现在?”

席苗笑笑:“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我们并没多少证据,特别是并不掌握这个间谍组织的全部谱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先把他抓了,其他人就很难再找出来了。”

我总算明白一点,尽管我并不能肯定席苗说的就是实话,但现在活着能说话的就只剩她了,即使不想相信也找不到替代的人选。

“对于我妈妈,你究竟知道多少?”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信息,我想这个席苗也许真的知道一些。

席苗叹了口气:“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哥隶属个叫‘山鹰’的谍报小组,他们潜伏大陆已经许多年了,具体任务和目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不过从这次九哥主动请缨担纲汤斌特务案的侦破来看,他们的目的或许和你爷爷的精神物化研究有关,只不过现在这些都是猜测,我们并没什么证据,现在九哥死了,其他的线索一时还连不到一块,只能回去后请示上级再说?”

请示上级?我忍不住好奇:“你也是公安局的侦查人员?”

席苗笑笑,不置可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显然,她现在不想说这些,我也不好再问。

身旁昏迷的张连长发出了一阵呻吟声,我们急忙起来照看,张连长果然已经苏醒过来,席苗给他喝了两口干净的水,过了一会儿,张连长彻底清醒,突然他看到一旁的赵科长,不由得一激灵:“老赵,老赵,老赵怎么了?”

我急忙扶住他的身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详细说了一遍,张连长两眼瞪得像铜铃,怔怔看着我,好像傻了,口中却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席苗淡淡地说:“虎子说的不错,这个赵科长其实是个特务,他刚才摸遍了你的全身,就想找出那颗假牙胶卷,还差点杀了虎子。”

张连长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发表意见,我点点头,表示席苗说的不假。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张连长终于冷静下来,他长叹一口气:“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难测啊。”

我们休息了一会,吃点干粮,喝了点水。我和席苗起身在远离河岸的高岗处用工兵铲挖了个坑,将赵科长的尸体抬过去打算埋了。

就在我准备将尸体拉到坑里的时候,席苗却突然制止,她让我把这个赵科长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下来,一点点仔细检查。

果然,在赵科长的腰带里,细心的席苗发现了一点端倪,她用我从仓库带出来的匕首小心割开牛皮带,没想到这根牛皮带居然有夹层。

夹层有张折叠得很仔细的纸片,翻开纸片,上面潦草地写了几个字。字迹不是很清楚,但还可以辨认,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啊,沙姆巴拉!”

席苗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第四十章 结局 [本章字数:2777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7 14:18:07.0]

第四十章 结局

我点点头:“爷爷笔记中记载过这个地方,据说西藏有个很神秘的洞穴叫沙姆巴拉,存在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改变时间和空间,能够打造不死军团,是希特勒梦寐以求的宝贝。当年纳粹曾派出两拨探险队寻找沙姆巴拉,均不知所踪。日本人搞精神物化的时候,德国人就在寻找沙姆巴拉。”

席苗点点头:“不错,我的了解也是这样,可沙姆巴拉和零号基地有什么关系?日本人和德国人搞得不是一路研究,怎么会混到一起去?赵科长在皮带里记载这样一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这本就不是我能理解的,我只是一个走了太远的向导。

见没有其他收获,席苗让我埋好尸体,说完,她抱着赵科长那些衣服走了。

我摇摇头,只好一个人送九哥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正要挖土填埋,突然看见赵科长左肩头好像有块刺青,我感觉好奇,急忙蹲下身看个仔细,拨去身体上的浮土,终于看清那是个喜鹊的头,刺得很精细,虽然不大,但却可以一眼辨认出来。我是猎人,在森林里不知见到多少这种普通的鸟。

原来九哥还是个鸟类爱好者,我不禁哑然失笑。

埋好尸体,我提着工兵铲回到河边。

张连长已经站起来,席苗扶着他,摇摇晃晃的,我急忙过去,搀起张连长另一边身子,张连长终于能勉强走几步了。

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带上干粮和黑背,和席苗半搀半背地扶着张连长顺着河流慢慢向下游走。

走一阵,席苗让张连长休息一会,给他喝了些水,吃了点抗炎yào。

一路上的辛苦不必多提,走了差不多三天,就在弹尽粮绝的时候,终于在下游看到个靠河的屯子。

好心的村民救了我们,席苗告诉村民我们是迷路的军人,在山中受到野兽袭击,所以成了这样子。

屯子的支书安排专人照顾张连长,他的伤情已经开始恶化,伤口好像有感染的迹象。席苗急得不行,让支书派人用马车将我们送到吉林白城,在那里,席苗找到公用电话,发出了信息。

很快来了两辆军车,先把张连长运到部队医院养伤,然后谢过送我们来的老乡。

打发好一切,席苗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笑笑:“我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回扎鲁特红星屯去。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

席苗笑了:“呵呵,想不想上工农兵大学?”

我也笑了:“我恐怕没那福气,还是做个猎人比较保险。”

席苗沉默了一会,最后说:“好吧,你先在这里玩几天,我让人带你在城里转转,也算犒赏你这次的辛苦。十天后,你再回去,等张连长伤好了,我们再去找你。”

那十天是在快乐中度过的,我带着黑背逛公园,看电影,住宾馆,洗大澡堂,出入都有人安排食宿,着实开了一番眼界。

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到城市,猛然回来,还真有很多不适应。

不过,从此后我再也没看见席苗,她和张连长好像都消失了,陪我逛街的是个小战士,只说是上级安排陪我疗养休息,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知道。我心中不禁有一丝遗憾和惆怅,但逛城市的新鲜很快就让我把那些烦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十天后,我和黑背回到屯子,当然是席苗派车送回屯子的。

整个屯子都沸腾了,支书满面红光,乡亲们拉着我问长问短,好像我是战场上凯旋而回的英雄。

英子当然也在欢迎的人群中,三个星期不见,英子好像瘦了。她的眼睛充满了快乐,黑背从我怀里跳下来,冲她跑过去。英子一把搂过黑背,亲了又亲。

送我来的解放军小战士开车回去了,支书照例又是秧歌又是戏,借此大好机会宣传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大好形势,教育屯子的村民要听党的话,跟党走。

自然又是一口号、欢呼和鼓掌,大队甚至还专门为我摆了一桌接风宴。

酒桌上,支书喝得醉眼朦胧,问我:“虎,虎子,这次张,张连长咋没来?”

我只好糊弄他;“张连长工作忙,暂时抽不开空,等有时间了,一定来屯子看望你。”

“真,真的,好,我等,等着他,来,干,干了这杯……”

酒宴深夜才散,我带着黑背回到那个熟悉的家,往炕上一躺,眼皮直打架,头脑也轰轰直响,却一直不能入睡。

一路上的情景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我想起惨死的从峰、大壮和小黄,还有那个戴着面具的教授,以及赵科长,一个个面孔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我又想起席苗,那个神秘而漂亮的女人,还有病重昏迷的张连长,这么多人轮番和我见面,jiāo谈,我失眠了,一直到黎明鸡叫,才朦朦胧胧睡去。

直到上午十一点我才被英子喊醒,她是来叫我到她家吃饭的。我让她先走,下了炕,简单洗了把脸,然后直奔埋书的地方而去。

坛子放在屯子后面一个山坳里,这里地势高亢,十分僻静,平常很少有人来。

书还在,七本笔记完好无损躺在瓷坛里,我终于松口气,急忙恢复了原样,才装作若无其事往支书家赶。

英子一家正等着我,饭菜很丰盛,有我最喜欢吃的红烧野猪ròu。

支书看起来兴致不错,他一边招呼我坐下,一边给我倒酒,夹菜。我也敬了他几杯,问林场是否还是大为和柱子在那里值班,支书点点头。柱子是替我的班,我说我今儿个就去把柱子换下来。

支书摆摆手,说不用,他笑呵呵地说:“虎子啊,你马上就要成大学生了,今后这些粗苯活就不用你干了,你能出去,就是给咱红星屯争光露脸,这比干什么工作都强。”

怪不得这两天支书这么殷勤,感情他还惦记着张连长的许诺,以为我真要去上大学,我不由得苦笑了。

赵科长死了,张连长生死不明,现在找保人都找不到了,还上什么大学,哎。

支书却很认真:“解放军绝不会撒谎,人家既然说了只要你能带他们进山完成任务,就会推荐你上大学,现在任务完成了,肯定会让你上大学,我早就看你小子有出息,呵呵,来,喝喝。”

我苦笑:“支书,人家只是答应推荐,大学里收不收还不一定呢?”

“绝对没问题,大学是咱们贫下中农的,不收贫下中农的子弟难道收地主阶级分子?况且又是解放军连长亲自推荐,保证没问题。”

我无语,知道现在说什么支书也听不进去,他认准我这个大学生是迟早一天的事,甚至已经准备好党支部给我的优秀评语。

过了两天,一切都正常。我告诉支书,我先去林场,大学的事以后再说,人家要真心让我上大学,会来叫我的。

支书依然信心十足,拍着胸脯说保证没问题,相信不出十天半月,等张连长忙完了手中的活,一定会开车来屯子接我。我对支书的固执实在无可奈何,简单收拾一下,带着黑背去林场了。

换下柱子,我和大伟继续在林场值班。

大伟很兴奋,问我这二十多天都干什么去了,我淡淡地说,带一队人进山去了,刚回来。他还想再问具体点,我借口头疼,进屋睡觉了。

一连两个月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日子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终于没人来接我,连支书也不再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了,他喃喃道:“怎么解放军也会信口胡勒勒?奇怪。”

大雪封山,转眼到了年下。过完春节,春风化雨,柳树发芽,又是一年好风景,

再没人来屯子找我,大学一说更是成了笑谈,连我自己也认为这回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昔日那些事就像一个遥远的梦,好像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死亡追踪第一部完)?

卷二 沙姆巴拉

序章 [本章字数:135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9 12:02:17.0]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纳粹的狂人痴梦?雪山之底的神秘世界,圣湖之畔的天地玄机,变幻莫测的诡异故事,出人意料的情节发展,各位朋友,欢迎做客惊悚文学在线,您现在正收看的是长篇小说《死亡追踪2之沙姆巴拉》,请随我一起进入不可思议的时空隧道,继续领略那惊骇至极的至尊探险。

第一章 重返沈阳 [本章字数:2916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9 11:35:33.0]

春天第一缕风吹过尚未解冻的河面,我的心情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那些奇怪的往事慢慢远去,连我也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逼真的梦。零号基地的事情变得像场刚醒来的梦幻,缥缈而不真实。

老支书终于不再念叨大学的事,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间,动物们饥寒jiāo迫,大自然的生命正处在需要休养生息的时节,不能打猎。除了到林场转转,我几乎就没什么事。

一天,我正在自己的小屋里编制打猎用的网套,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就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呼喊声:“虎子哥,虎子哥,你快看看谁来了?”

说话的是英子,我急忙起身到了屋外,不由一下子愣住了,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张连长和席苗,最后面是老支书,英子的爹。

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来找我。

那段刚刚平静的历史一下子就像烧开了的锅,重新被搅动起来。

我一脸傻笑,手足无措,呆呆地不知说什么,竟忘记招呼客人。

张连长还是那么魁梧,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他看我呆愣愣的,笑着上前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大声地说:“哈哈,小虎子,怎么,不认识了?”

“我,我,你们来了……”我激动得语无lún次,脸涨得通红。

席苗甜甜地笑着,没有说话,她好像比去年更漂亮,腰身更窈窕,皮肤更白皙,年轻的女孩总是变得很快,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

才几个月不见,我感觉就像过去了很久。席苗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一直在笑,虽然没说什么,我却觉得好像什么话都说完了。

后面还跟着支书,他满面红光,看起来比我还兴奋,大声地说:“怎么样,虎子,我说的没错吧,张连长一定会来,解放军同志绝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只好一边应承着,一边忙不迭地请张连长和席苗进屋。

小屋不大,一下子进来好几个人,显得满满腾腾。

我找出小板凳,让张连长和席苗坐下来,又忙着给他们倒水。一旁的英子手疾眼快,帮忙沏茶倒水,我站在一旁傻笑。

张连长说:“怎么样,虎子,回来这几个月过得如何啊?”

“还好,还好,张连长,你的伤好了吧?”

“好了,你瞧,我这不壮得像头牛么!”张连长说着,用拳头使劲砸自己的胸脯,拳头砸在身上发出“砰砰”厚实的闷响,显得肌ròu极为结实。

大家都笑了。

又说了一阵客气话,张连长收起笑容,低声对我说:“这次我和席苗来,是叫你去沈阳的。”

去沈阳?去沈阳干什么。我不由得满腹狐疑。

支书说:“张连长刚才说,这次是接你上大学的,呵呵呵呵。”他边说边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张连长笑笑:“呵呵,是啊,我许过的,只要虎子完成任务,就推荐他上工农兵大学,这次啊,是接他去见见领导,面试一下,合格的话,就可以上大学了。”

支书说:“合格,合格,绝对合格,根正苗红,我打包票,呵呵呵呵。”英子在一旁兴奋得脸都红了,我也很激动。

大家说了阵闲话,支书打发英子先回去做饭,英子像燕子一样就飞出去了。

张连长说:“支书同志,麻烦你回大队部收拾好桌椅,咱们到那儿说话如何?”

老支书满口应承,转身走了。

屋里寂静了许多,只剩下张连长、席苗和我三个人。张连长脸色很凝重,我心中一动,知道这次他俩来肯定不止接我上大学这么简单。

果然,张连长沉默一会,对我说:“虎子,我们这次来其实有特殊任务,是专门来邀请你出趟远门的。”

出趟远门?出什么远门,到哪里去?我不明白张连长的意思。

席苗也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把爷爷的笔记带上,咱们今天下午就走,这件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

张连长补充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日本人最后的绝密研究其实并不在零号基地,而是在1945年已经转移了,这件事很复杂,一两句也说不清,以后再告诉你来龙去脉。你把家里简单收拾下,吃过午饭就走。领导安排,让你把那几本笔记带上。”

那七本笔记我早就偷偷拿回了家,利用一个冬天的空闲,全部誊抄一遍,然后把誊抄本装入瓷缸,重新埋在一个更隐蔽的地方。我早就感觉这几本笔记早晚会被上边收走,到时候再想阅读就很麻烦了,索xìng抄写一份,以备将来之用。

吃过午饭,张连长告诉支书,说要带我去沈阳,老支书一听乐开了花,忙得又是开介绍信,又是张罗我的行李,一时间,整个屯子都热闹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除了那七本笔记,就是简简单单几件换洗的衣服,但黑背我却是舍不得放下的,经请示张连长,他们同意我带上黑背一起走。

吉普车缓缓驶出红星屯,已经走出好远,还能看到送别的人群站在村口久久不肯散去。心中一阵暖流流过,鼻子一酸,眼眶中有股热热的**在涌动,我知道那是什么,但竭力不让它流出来。

感情像个调皮的孩子,它总能在不经意中触动你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一路无话,来到沈阳,我被安排在一个军队招待所先住下。

衣食住行都不用发愁,日子过得惬意又有些无聊。多年来跑跑颠颠习惯了,一下子清闲下来过公子哥的生活,还真有些不大适应。

张连长和席苗安顿好我以后,拿走了那七本笔记,说是有事先出去两天,结果一去再也不见踪影,一星期都没有见面,我不由隐隐焦躁起来。

就在我忍不住要打听他俩消息的时候,两人却来了。席苗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显得更加洁净素雅,气质更加迫人心扉,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了。

张连长笑着说:“怎么样,虎子,等急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张连长继续爽朗地笑:“呵呵,就知道你一定会着急的。今天就是专程来叫你的,走,领导要见你。”

领导要见我?什么领导?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席苗再次提醒,我这才清醒过来,急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洗了把脸,这才下楼坐上吉普七转八转来到郊区一所军营驻地。

这片地方很大,属于军队管辖区,除了军队和军队里的高干家属,没有其他人。吉普车在军营一所僻静的小楼前停下。我下了车,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肌ròu,四周看了一眼,这里环境优雅,冬青、腊梅等各种草木将环境装点得异常宁静和不凡。

红色的小楼带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自成一格,小院门口另有两位站岗的警卫。看样子这里住着位大人物,虽然我并不清楚军方的规格和配备,但看阵势就不是一般级别能配得上的。

张连长和席苗向卫士出示了一下证件,接着说了几句话,这样我才被允许跟着他俩进入这个小院。

进了院子并没直接进红色的小楼,而是从小楼侧面一间看似放置杂物的小屋直接进入小楼的地下室,我有些纳闷,到地下室干什么?

正在狐疑,“啪”地一声,四周亮起来,我突然发觉已经置身一所小而整洁的房间中,前方的墙壁挂着洁白的银幕,有几排沙发,这居然是个小型的电影放映室。

张连长看我满脸疑惑,笑了笑:“别急,先看段电影,回来再带你去见领导。”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当然只能表示同意,来到这里,除了表示同意还能做什么。

坐在沙发上,席苗已经沏好茶水,一共三杯,给我一杯,我急忙表示感谢。

张连长在另一间暗室里打开放映机,头顶的灯熄灭了,洁白的荧幕却亮起来。

电影胶片质量并不好,一开始“吱吱啦啦”什么也看不清楚,镜头不断晃动,等了大约两分钟,镜头终于稳定下来,一个人像突然映入眼帘,凝目一看,几乎要跳起来,手里的半杯茶也泼溅到手背上,烫得我直咧嘴。

银幕里赫然出现了唐尤里的身影。

第二章 神秘录像 [本章字数:2661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9 11:31:09.0]

第二章 神秘录像

镜头仍旧有些摇晃,但图像还算清晰,唐尤里的身影和相貌十分清楚,我和他相处了许多天,对他还是比较熟悉的。不过唐尤里的影像一闪而逝,好像脱离了镜头的视线,荧幕上一片漆黑,正纳闷间,汤斌又出现在镜头中,他一边狂奔一边还扭头往后不停地看,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他。我看得十分稀奇又一头雾水,不知道张连长从哪里弄来这样一盘奇怪的录像。

席苗却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样子,她依旧优雅而静静坐在沙发里,一边看着荧幕,一边十分得体地喝茶,样子随意而自然,看来她已经清楚电影中的内容,这次只不过陪着我再温习一遍而已。

呈现在我眼前的好像并不是标准的电影,只是一段没头没尾的录像,而且拍摄水平也不是十分专业,或者摄影机本来就没有固定在一个十分稳妥的地方,镜头不断晃来晃去,隐约能听到有人“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好像正在跑步的样子,唐尤里的身影在镜头中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镜头一阵明亮,一阵黑暗,不知道这段录像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

突然,镜头中出现了一段洞穴,我的精神一下紧张起来,因为那段洞穴十分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在零号基地?

正狐疑间,镜头中突然出现两个并排的洞口,而且洞口附近还弥漫着一片薄薄的白色雾气。

我一下子呆住了,不错,这两个洞口我太熟悉了,这正是零号基地下洞穴深处的那两个冷洞和热洞。绝对不会错,这绝对是那两个洞口,那种地质奇迹全世界也不会超过三处,不可能有如此凑巧的地方,电影中的场景绝对是零号基地下的画面,对于这一点,现在我可以百分百保证。

录像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声音,完整的人像除了忽隐忽现的唐尤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而且看样子唐尤里正在前面狂奔,后面的镜头一直在紧紧跟上。

我突然明白了,这段录像一定是我们在地洞追踪唐尤里的时候有人拍下的,现在我敢肯定一定是这样。

可这究竟是谁拍摄的录像呢?我仔细想了想,到底没想起当时是谁手里拿着摄像机。一路上我也没发现当时谁手上有这类器材,如果有,我至少应该看见一次,想了又想,我敢确定自始至终绝没有人录像机。

正狐疑中,银幕上的景象突然不晃了,镜头固定下来,显然,录像的人已经停住了脚步。画面很清晰,看得出录像机的质量很好,连有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是冰洞里的情形,一排排整齐站立的冰尸即便在电影里看上去还是令人脊背发冷,我突然想起自己置身于冰洞中的情景,浑身一阵不寒而栗。

唐尤里正躲在一具冰尸的后面,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手qiāng,正在不时发shè,看情形是在和某人对shè。

“啪啪,啪啪啪”,子弹打在冰壁上,溅起一阵小小的雪花和雾气。

电影中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冷笑,笑声冰冷而恐怖,那不是唐尤里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这个人只能清晰地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影,估计就是这个录像的人。

“教授,别逃了,还是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一动,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唐尤里躲在一群冰尸后面发出怪笑:“嘿嘿,嘿嘿嘿嘿,投降?是有个人该投降,不过却不是我,而是你。你不是想知道基地的秘密么?可惜,你来错了地方!”

那个不见人影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哼哼,你想糊弄我?这里就是日本人的零号基地,秘密不在这里在哪里?”

唐尤里发出得意的笑声:“嘿嘿,你错了,这里除了剩下一堆毫无用处的实验品,其实什么秘密也没有,真正的秘密早就离开了这儿,嘿嘿,只要做完实验,我也要去那个神秘的地方。”

“什么地方?”

“嘿嘿,你猜啊,你不是很能耐吗?你猜啊,你说那是什么地方?”唐尤里发出挑逗的讽刺声,好像故意要激怒录像的人。

录像的人果然被激怒了,就听“啪啪”两声清脆的qiāng响,唐尤里藏身的冰尸身上中了两弹,子弹击碎了尸体身上的霜花和冰壳,发出一阵白色细碎的烟雾。

唐尤里迅速后撤,一边跑一边狞笑着:“嘿嘿,何必动怒呢,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没有本事找到就看你自己了,秘密就在沙姆巴拉,嘿嘿,嘿嘿嘿嘿。”

这时候远处突然响起脚步声,镜头突然消失了,洁白的荧幕重新变得洁白一片,短暂的放映结束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有数不尽的东西忽然间都涌到眼前,伸手去抓,却一样也抓不住。

张连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小放映室中走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对我说:“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我尚自愣愣中,思绪一时间还没有调整过来,一旁的席苗笑着捅了我一下:“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不知道张连长刚才说的什么。

张连长见我还没回过神来,不禁笑了:“虎子,你看这个录像,有什么想法?”

我定了定心神,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了一句:“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怎么发现好像是在零号基地下面密洞中拍摄的?”

张连长说:“不错,这就是在密洞中拍摄的录像。”

我隐隐感觉可能是那人的杰作,但还是装作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懵懂地问:“谁拍的?”

席苗说:“就是从九哥的衣服上发现的。”

录像是席苗在仔细检查赵科长的衣服时无意中发现的,赵科长外套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是种设计十分巧妙的摄像装置,靠一种十分先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