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再遇尸气
故事的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在裹尸沟内还有一处山洞.
按照老余头对山洞的大概描述,山洞应该是人工开凿的,隐藏于裹尸沟一侧的石壁上,离地不足三米,乍一看洞口只有半扇门大小,但里面去是一个阴冷的世界.
";我宁愿他妈的喝粪水,也绝不再进那个山洞.";老余头很无语的形容着当时的心情.
";该出发了.";我在老余头耳边轻唤了一声.
";什么……好的很啊……事不宜迟,那就赶快招呼大伙吧.";不知道老余头在低头琢磨什么,当我从他背后绕道脸前时,老余头猛的一个机灵,直到长长的哀叹了一声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其实根本就不用招呼,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一处,紧束包裹被在身后,手里提着应手的家伙.
";谁来带队?";阮爷春风满面的喊道,贼溜溜的眼睛却似和其他人商量过一样,直直的看向了刚欲点烟的老余头.
";非余老板莫属了,要经验有经验,而且行动起来也方便的很啊.";这次坂田他们没有主动请缨,显然在听了老余头的话后有所忌惮了.
大家都听的出来,坂田是话有所指,带着浓浓的粉刺味道,不过,老余头在转头对坂田和小野轻笑一声后,并没有把不快写在脸色,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那诸位可的跟紧了哦,半道在出现丢人的事情,我是概不负责啊.";
一行九人在彼此谈论间,已经接二连三的跨入了裹尸沟,老余头从屁股后面抽出那面写着";国际联合考古";的小三角旗,一边举在头顶不住的摇晃.
跟紧老余头的阮波涛,接着是坂田和小野,最后才是我们一伙,本来是我来断尾的,只是我也搞不清阡陌为什么要走在最后,而且,看起来还是一副很为难的神色,直到我们都像蜘蛛般的挪脚到石壁上后,她才小心的抬起了腿.
";都把眼睛挣得大大的,什么东西能踩,什么东西不能猜,看好了啊,死人也是有尊严的……";老余头在头前喊话过来了.
老余的意思是让我们尽量不要踩沟底那些**在外的骨架,这纯粹就是在扯淡了,谁闲的蛋疼,没事专门在人家的脑袋上踹上一脚?躲还来不及呢.
老余头本身体型偏小,人又干瘦,此时可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只是稍微的侧着身子就能干净利落的在沟里无阻的穿行,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余叔走慢点,我的衣服都挂破了.";阡陌有点气急败坏的小声道,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苦逼的日子还在后面等着呢.
我偷眼看了一眼阡陌,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对劲,此时两腿正叉的很开,用细白的小手挡住一个地方.
";很想看吗?姑奶奶就不让你看.";阡陌见我眼神不善,便悄悄的背转过去,小声念叨起来,而我也从阡陌小心翼翼的动作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原来阡陌所说的衣服刮破只是个嘘头,实则是因为腿猛的掰开一个很大的角度,把裆扯开了,露出了一脚黑色的内衣,很让人想入非非啊.
本来,我还有心多看几眼,无奈古弈的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冷不丁的说道:";锅里的很香吗?";
好吧,只能怪我眼福太浅了,我赶紧摆正身子,将双腿略微的张开一些,接着绝好的防滑鞋底开是在两侧的石壁挪动了起来.
自我解嘲一番,我现在的动作有点损坏我伟岸的身影了,好在大家都是像四角蜘蛛一样,双手替换着抓握凸起的石块,脚下使力蹬紧,侃侃的动了起来.
听老余头的意思说,裹尸沟其实并不长,顶多五六里的距离,这样说来,我心里总有个盼头,不然,就选择比乌龟还慢上三分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走出谷去.
蒙蒙的雨,远远看去,能分清一根根斜拉的雨线,落在众人的雨罩上,再成股的流下,几天的瓢浇下来,裹尸沟两侧的石壁异常的光滑,也就给大家出了一个老大的难题,心急如焚,却又提不起速度,还的无时无刻注意着脚下的动作,虽然离沟底不足两尺的距离,但谁也不想滑下去.
裹尸沟里面的基本情况和鬼谷差不多,松软的败叶枯枝,经过雨水的冲洗向下陷了几分,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露在外面的半截骨架,有的干脆已经稀碎成了一堆,但更多的还是保持了人性,或躺或爬着,看了之后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哥,你注意到没有,这些骨架的脖颈全部是断裂开的,而且下巴也脱臼了,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同时对付近万口之众?";古弈带着几分伤感低语说道.
因为她走的慢,我也不能强行从她头顶上爬过去,所以这一路走来,古弈没少问我这些无解的话题,对于其他的问题,我几乎都能旁敲侧击的绕道正解上,唯独这个,让我挺犯难的.
";哎,某些人呀,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了不起,其实也就是运气好罢了.";古弈见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变换了个手势,不着痕迹的挖苦说道.
";怎么就是运气好了?";
";瞎猫逮着死耗子了,难道不是运气好吗?";
";好吧,我承认你又欠修理了……";
尽管人们都披着雨罩,奈何这雨水太不厚道,专门找人身上的缝隙往里灌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后,听着前面传出一阵阵怨天载道的谩骂声.
";老子就怎么一条裤衩子,也被泡湿了,老天爷呀,
你老人家倒是整天逍遥快活的一丝不挂,那还让不让屁民们舒服了?";
";我包里有的多余的,等出了裹尸沟卖给你一条,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韩国货,保证于老弟一条裤衩子能穿到老的.";
这些下流加龌蹉的话也只有大嘴能说的出口,但接话的人确是阮波涛,平时挺严禁的个人,此时,活脱脱像个无赖一样,四肢十万个谨慎,嘴却没有遮拦,也许他在想法设法的排解着心中的压抑,如果这样的话,倒不难理解的了.
";都听好了,接下来谁都不要抬头往上看,否则,别怪我好话没有说在人前啊.";几分钟后,老余头声嘶力竭的传下话来.
我略微一想,便知道了蹊跷.
看来我们要经过那个洞口了,只是这大白天的,我不知道老余头犯的啥毛病,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除非另有其他情况,老余头在说去那处山洞时,对我用了心眼.
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我在苦想一番无果后,用手指捅了一下古弈的后背,说道:";老家伙真会装疯卖傻,本来大家已经累得够呛了,现在这又是唱的那出戏了?";
";好重的尸气,大家小心!";
我的话音刚落,古弈便惊潺潺的说道,同时,她的身体也紧急悬停了下来,快速的伸手,向腰间的防毒面具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