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心是如此的痛
韩怔熙拿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见和韩家有关的任何人。”
韩怔颜悲痛的跌坐在地上,流着泪说道:“四哥好狠的心了,难道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就这样化为须有了吗?为什么老天爷要和我们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最疼我,宠我的四哥,最亲的四哥却不是我的四哥,全世界最好的四哥却叫我不要叫他四哥,和我相依为命的四哥却不在要我了,不在要这个家了。”
韩怔熙发疯的摇着韩怔颜的肩:“你以为我想吗?那是我唯一的家,突然宣布我不属于哪个家,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吗?不是我抛弃了哪个家,抛弃了哪个我要保护,有你有爸,有大哥二哥和正宇的家,现在是韩家抛弃了我,是韩家容不下我,以后我要保护的哪个家只有我的女儿,会让我轻松很多,你部替我开心吗?以后都不会有一座无形的山压着我了。”
没有有知道他心里的打算,他想的事要做的事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他再也经不起任何人伤害,这些他最在乎的人,一个个把他伤得偏体凌伤,不告诉任何人他心里的事情只是为了保护好他自己,因为有一天最了解你的人一旦背叛了你,那这个人将会是你最大的敌人,就连这次去台湾回来之后他就会辞职离开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晚上佣人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我没胃口。”
打发走佣人之后,韩怔熙只是看着自己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发呆,他一直都在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和他的身世有关的一切事情却并不是因为时间而让人淡忘,而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样,知道他身世的人好像忽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了。
苏雨晨这几天心里感觉十分的纠结,想要和韩怔熙划清界限,可是这两天韩怔熙却没有来找她,是韩怔熙变了还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淡了,她认识的韩怔熙不是一个这这么容易就放手的人,可是却又出不去来这些天他为什么没有来找她的原因。
下班的时候,苏雨晨刚从公司走出来
“晨晨。”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叶小易抱着韩汐悦站在一辆车边,看见韩汐悦,苏雨晨跑过去从叶小易的手上抱过韩汐悦亲了又亲,可是韩汐悦却显得并不是很热情:“小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身边那辆她最熟悉不过的车,苏雨晨心中有疑问,却还是没有问,只是四处看了看。
“你不用看了,韩总没有来,你好久没有看见你的女儿了,一定很想她吧。”
“恩,从马尔代夫一别之后就失去了和你联系的方式。”苏雨晨
“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叶小易
“还好了,你呢。”苏雨晨
“我啊,回来之后,在家休息了几天,找了份工作,就是你现在看见的,韩总的秘书,韩总说你好久都没有看见你的女儿了,让我抱来让你们母女团聚,顺便让你照顾小姐几天,这里有两份文件,韩总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他送你的最好一份生日礼物,其中一份你要马上签字,我要带回去,还有一份我要看着你签完字才能走。”叶小易从车里将那两个文件袋拿出来,将笔递给苏雨晨。
苏雨晨将韩汐悦递给叶小易,打开其中一份文件,里面放了两份离婚协议,韩怔熙一早就签好了字:“那他人了。”
“我不能说,这份离婚协议你要马上签字,我要带回去的,这是韩总交代的,另一份文件你也得赶紧签字。”
“哦,”苏雨有些失望的回了句,刚想打开另一份文件。
叶小易伸手拦住了她:“再看这份文件之前,我有事情要代韩总要问你,这是我自己想问的,并不是韩总交代的,晨晨你还爱他吗?可不可以回韩总的身边。”
苏雨晨有些梗咽的摇了摇头:“不能了,也回不去了,”苏雨晨伸手拿出另一份文件,里面放的是一张卡片和几份证明资料,”苏雨晨颤抖的双手打开卡片:“苏雨晨,我们 前前后后闹离婚的次数不下于十次了吧,可是你呢仍然狠不下心来,那么这个无情的人还是我来做吧,我最爱最爱的老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这些财产是我唯一可以留给你的东西,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晨晨,生日快乐,这份离婚协议就算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祝你幸福。”
“小易,他这是干什么,”苏雨晨嘶哑这声音问道,心却是这样的痛,痛得让她没法呼吸了。
叶小易拿过那份文件:“他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了,一分不剩的全部给你了,他一分都没有给自己留。”
“那他了。”
“不知道,韩总没有说,晨晨签字吧,我要带回去给律师。”
“小易,这份文件我签好字之后我会亲自给他送去的。”
看着苏雨晨抱着韩汐悦离开,叶小易打心眼里为她可惜这份感情。
把韩汐悦放到**的时候:“乖宝贝儿,有没有想妈妈。”
韩汐悦在**翻滚这身子,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苏雨晨拿起她的小脚丫一看,双脚上分别套了一个银环,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富贵吉祥,在银环的最里面还刻着韩汐悦的名字,听着韩汐悦嘴里吐出来的一句不清不楚的两个字:“爸……爸,爸……爸,”让苏雨晨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淡淡的,却极其幸福的表情。
她从来没有教韩汐悦这两个字:“乖女儿,看来他对你不错,
一个下午都很乖的韩汐悦,可是天一黑,不睡觉却一直闹着,嘴里不清不楚的嚷着要爸爸。
苏雨晨不管怎么哄都哄不住,好像铁了心要和苏雨晨作对一样,闹到十一点的时候韩汐悦还在哭闹个不停,不断的吵着要爸爸,窗外下雨的声音都盖不住她的哭声,看着她那可怜样让苏雨晨心痛,窗外又再响雷,这两年每晚响雷她都会回想起那个夜晚,让自己没有办法从恐惧中走出来,拿起电话拨了韩怔熙的号码,看见电话上显示的区域名是台湾省,让苏雨晨皱了皱眉,那边接电话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怎么了,是不是悦悦不乖了。”
苏雨晨吞吞吐吐的说道:“恩,悦悦一直在哭,哭着要找你。”
韩怔熙有些冷淡:“哦。”
“你在那。”
“在家,怎么了。”
“悦悦一直哭着要找你,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悦悦想我了,那你了。”
苏雨晨久久没有回答,韩怔熙从电话那边听见打雷的声音:“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挂了电话马上又给李蓝打了个电话:“李秘书,马上联系航空公司,我要马上回去。”
刚下飞机,雨还在下个不停,李蓝拿着伞出来的时候,韩怔熙的车已经开走了。
韩汐悦睁这一双大眼睛一直不睡觉,一直和苏雨晨闹脾气,外面风大雨大的,让苏雨晨又怕又烦,烦韩汐悦和她闹小脾气,而且是再这种时候,虽然外面没有响雷了,但是还是有些怕外面的风雨声,快凌晨两点了,可是却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不管苏雨晨怎么哄,韩汐悦就像是铁了心一样,不见到韩怔熙就绝对不睡觉,听见门铃声,苏雨晨马上变赤着脚跳下床去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韩怔熙,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都跑了出来,一下子便扑进韩怔熙的怀里,韩怔熙无法了解到她的内心和她所说所做的一切,但是只要她需要他,他就算在天边也会飞回来的。
在苏雨晨的心里,韩怔熙的怀抱永远都是最安全踏实的地方。
韩怔熙推开她,伸手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对不起,我来迟了,别哭了。”
听见韩汐悦的哭声,两人才赶紧进屋,看见那抹高大、帅气熟悉的身影,韩汐悦刚才还梨花带泪的小脸马上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韩怔熙笑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抱起来转了一圈:“乖女儿,就这么想爸爸吗?”
苏雨晨将韩怔熙淋湿了的外套放到一边,从他的手上抱过韩汐悦:“你的衣服都湿了,先去洗澡,不然小心感冒了。”
韩怔熙戏谑的说道:“洗澡,你不怕我洗完之后会光着身子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苏雨晨丝毫不受影响,从衣橱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拿去。”
韩怔熙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苏雨晨蹙着眉说道:“什么别人穿过的,就算在我家里面搜出男人的衣服来也是你穿过的啊,这是我上次在商场买的,本来要送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排上用场了。”
韩怔熙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是吗?算了,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盲目的信从的。”
韩怔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雨晨已经将那个麻烦的韩汐悦给哄睡着了:“韩怔熙。”
韩怔熙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眼睡在他们两中间的韩汐悦,伸手轻轻的摸着她那睡着了的摸样,笑了笑:“女儿和你长得很相似。”
“我有话要和你说。”
韩怔熙拉过被子:“我累了,真的累了,不是敷衍你,有什么事情让我们明天全部一起解决。”
一整晚,两个人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也为同一件事情睡不着,韩怔熙曾今想过为了他们的女儿不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长大,他会一直和苏雨晨赖着不让这段婚姻走到尽头,可是强留她在他的身边,她也不会开心。
苏雨晨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了,靠在床边看着韩怔熙熟睡的样子,他瘦了,也憔悴了,憔悴了好多,看着他深锁的眉头,苏雨晨有些心疼的伸手覆上他的浓眉:“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让你感到困难了,总是喜欢皱着眉头,这样会让你憔悴好多的。”
韩怔熙醒来的时候,苏雨晨已将将他昨晚穿来的衣服洗干净,熨好放在他的枕边。
走出房间门,苏雨晨已将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餐,一杯温热的牛奶,全麦面包,肉末菜粥,牛奶果羹,水果沙拉,菜肉包,煎蛋:“你醒了,我给你做了些早点,因为早餐喝咖啡虽然提神,但是对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没有给你准备你爱喝的咖啡,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所以每一样都准备了一些。”
韩怔熙看着那桌子早餐:“对不起,我真的没什么胃口,晚点我会让人来接悦悦,中午你去公司等我,让我们一起去做完最后一道程序,顺便做最后的告别。”
转身的时候看见苏雨晨失望的脸蛋,韩怔熙还是硬着走过去坐了下来,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看着那桌子的餐点:“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
“没关系啊,以后我们可以为了女儿每一周聚一次餐啊。”
韩怔熙抬起头看着她:“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
苏雨晨并没有去仔细琢磨他的话,走到他的对面拉开凳子坐下,给他盛了碗粥:“先喝点粥。”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中午我会在公司等你,”
看着韩怔熙离开的背影,让苏雨晨揪心的痛,她本来应该是站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的那个人,可是却成了最先抛弃他的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憔悴了,真的憔悴了,苏雨晨拉开凳子跑过去从身后抱着他:“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更爱谁,我注定是这场游戏里面的输家……,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那你了,你把属于你的东西都给了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无所谓的,这些日子我一个人过惯了,现在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离开了我而已,况且我早就习惯一无所有了,”拿开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大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