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光说:“废话少说,开工。”
麦宁说着,同情地看看沈玥,拿了那几枚戒指说:“放心,不会让你完不成任务的。”
麦宁可没有吹牛,别看他经常不来,但是每月生产任务照常完成,看性格好像不靠谱,做起事情来十分有灵气麻利的。
不然,玉雕大师从不收徒弟,能让他跟着学?
两个师傅一下拿去大半的戒指,沈玥顿时觉得身上轻了许多。
他们做着,三组的人陆陆续续都交了任务,大多数人都被打回来几个,但再也没有发生沈玥这样的“惨祸”。
有个特别厉害的,就是高亮,他居然一个都没有被打回来。
戴婷就奇怪了:“看不出来你这手艺是相当的‘惊人’啊。”
高亮嘿嘿地笑,到沈玥那边打个招呼说:“我跟师傅们比不了,拿一个,免得我给你做坏了。”
张欣然被打回来四个,她也觉得奇怪:“不是吧?高亮,你的活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有沈玥的好?是不是你贿赂了毕金玉?老实交代!”
高亮还是嘿嘿地笑:“那个老巫婆,值得本帅哥去巴结?我就是硬功夫,谁要你们平时都没有发现。这只能证明毕金玉识货。”
毕金玉嘴巴厚且大,爱浓妆,做质检又让人生恨,所以背地里他们就给她起了个外号老巫婆。
毕金玉一向觉得她很有气质很会打扮,要是知道这个外号肯定要气死,让高亮一个都过不了关。
高亮这么支吾,始终不说到底什么原因,让人觉得更加好奇。
戴婷暗中怂恿张欣然,要她用个美人计,让高亮说说秘诀,以后大家也都好过关。
张欣然在一个屋子实习的时候,就爱逗高亮,大家都觉得她对高亮是有点意思的。
不过,她有没有意思是一回事,戴婷要她出头,这可没道理。
张欣然反问:“你怎么不去?你比我长得丑吗?”
戴婷一皱眉:“我有宋飞,怎么能去做那事?你是想要我和宋飞吵架啊?我们分手你负责?”
张欣然没话说了。
她不想听戴婷的摆布,可是在忍不住好奇,于是凑到高亮身边,一声娇滴滴的亮哥,差点没把一屋子人给整趴下。
高亮手一抖,抗议说:“别,我这烧化了,沈玥问起来,你赔。”
张欣然才不受威胁呢,继续靠近他:“哎呀,你把诀窍说了不就好了吗?何必呢,大家都这么辛苦。”
高亮明显不自在,但还坚持不说。
直到周宏光有事起身出去,高亮这才弱弱地说了一声:“哎呀,你烦死了。好,告诉你们吧。”
有些秘密,不知道之前,就会觉得很神秘,一旦说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原来高亮听说毕金玉所谓检查,最拿手的就是把宝石给捅下来,他就想到在这上面加强。
正好这家伙身上带了一小支强力胶,准备粘鞋子的,他就抹在了戒指里面的那个托上。
前面有爪抓住,后面被胶水牢牢黏住,再有周宏光黑脸去“威胁”了毕金玉在前,检查的时候,毕金玉不敢再拿尖嘴钳顶。
但她的习惯重点没有变,自然,高亮的戒指无一被顶下宝石,就全部过关了。
“嘁”,听完高亮的话,大家鄙夷地一哄而散。
张欣然刚才还一副讨好的模样,现在白眼翻上了天:“我以为什么了不起,就是投机取巧。”
高亮一愣一愣地,心想: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们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早知道就不说了,绝技都说给你们知道了,还蔑视我!
麦宁也乐的不行,趁势说:“你们知道刚才光哥为什么不说检查要素吗?”
沈玥还记着这事情呢,问:“为什么?很严格吗?”
麦宁忍笑说:“所以说老巫婆是个外行,我们K金部之前根本就没有质检,哪里来的什么标准要素?光哥肯定一去就用气势把老巫婆吓到了。她还真以为有什么要素,她这个质检不知道不是丢脸?当然就把光哥的要求当成标准了。”
原来如此!
大家又看了一场毕金玉的笑话。
当天沈玥的戒指在大家齐心合力下,修复了大半,只剩下几枚,第二天肯定没问题了,她也不用着急加班了。
而一组二组就惨了,个个都忙着修改。
一组邓师傅说下班有事情,铃声一响就正常下班了。
二组俞师傅一直帮徒弟们改,可太多了,她也帮不过来。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丁香愁眉苦脸地问刚打了饭的沈玥:“听说你全部都被打回去了?现在改的怎么样?”
沈玥说刚刚已经交上去了,三组已经全部完成任务了。
丁香羡慕的不行:“你们周师傅多厉害啊,我听他在隔壁对毕金玉说‘你好好看清楚,我的不合格,K金部我看有几个还能合格’,多牛啊!毕金玉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所以你们那组打回去的那么少。”
沈玥承认,周宏光别说发火,平时板了脸都很有气势,会吓着人的。
她们一边说一边到了女生宿舍里,沈玥关心地问:“你的今天能完成吗?”
丁香嘟嘟嘴:“哎哟,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过,我也不是最多的,我完不成,多的是完不成的,反正这样了,我也不急了。”
林倩茜暗自庆幸,跟着老师傅们,倒也不用象沈玥他们这样发愁,辛苦做出来的东西还要发愁交不出去。
毕金玉的资格还没有汪冬梅那一组几个师傅高,今天K金这边发生的事情,对面怎么可能不知道?
汪冬梅说,这些可怜的孩子,遇见毕金玉那个见人打发的,都要遭罪了。
董翠花大大咧咧地说:“她要敢这么对我说半个字,我不把她剥皮给撕了。”
马志明抽着烟,一脸看好戏地笑:“所以,她也不敢对你说半个不字啊。”
林倩茜还为沈玥担了半天心,后来听她说全组人都帮忙,已经完成了,才放心。
沈玥吃着饭,忽然发现了什么说:“我就说这桌子上有什么不一样,原来是那个玻璃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