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文春面露难色。

“他要求青春损失费。”

“是该补偿人家。她要多少?”

“五十万。”

“这么多!不是省油的灯呀!”阿丽脸色不好看。

文春手指插进头发里,坐在那里,似乎很为难。阿丽便教训起他。

“没钱给!作难了吧?不是我说你,找人也该找个有层次一点的吧!一个夜总会舞女不就冲你的钱去,还能冲你的人去?”

“别说了!”

“不愿听呀!事情都做了,还不兴我说一说!”

文春叉开十个手指在眼前挥舞,“事情都这样了,说有什么用!”

阿丽见他生气了,就住了口。待会,她走到他跟前,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

“别烦了!钱我给你!”

文春抬起头。

“那你怎么和爹爹,妈咪交待?”

“那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利利索索得把这件事给我了结了!明天我把支票给你。另外,明天下午我陪妈咪回趟香港;我希望我回来后你把这件事都处理完了。”

文春点点头。

次日,文春驱车前往曾嘉华的公司;一路上他脑海里一直浮现阿纯那美丽和吃惊的表情。当她接过五十万元的现金支票时,她的惊愕可谓无以复加。阿纯不知钱的来源,文春嘱咐她把钱存好,什么也别问。。。。。。。

进了曾嘉华的公司,阿鹏迎了上来。

“文总好久都没来了。”

“没事,找华哥下盘棋散散心。”

“喝茶吧。”

“行,我自己来吧,你去叫华哥。”

文春自个儿喝着功夫茶,阿鹏叫来习惯午睡的华哥。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华哥打着哈欠。

“说吧,什么事?”

“没事,只是找你下棋。”说着递给他一杯茶。

下棋间,轮到文春走棋,他看着棋盘做思考状说:“华哥你说,阿强黄总怎么会知道我和阿纯的事呢?”

曾嘉华笑了,“看看,看看,我说你心里有疙瘩嘛,要不怎么平白无故跑来找我下棋。”

他放下棋子,“你是不是怀疑我告诉阿强了?”

“不不不,我怎么能不相信华哥呢!我在想,为什么我的行踪阿丽都了如指掌?再比如说,我今天在你这里喝茶下棋,明儿阿丽准知道。”

“看看,又来了,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

“华哥,不是说你。我总觉得像被人盯了梢似的,而且总是有些说不清的感觉。”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想起那个不详的背影。

“怎么回事?”华哥警觉起来。

“没事,感觉呗。”

华哥想了想说:“你这家公司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港资公司做房地产的,资金那么雄厚,怎么连柠檬酸呀,柚木门呀这样的低价值贸易也做!”

“柚木门?我好久不管贸易部了,什么时候卖开家具啦?不会是阿强自个干的吧?”

华哥摇摇头,“或许不是你们公司,反正是阿强的朋友,香港人,我仓库里堆了好多。不是什么贵重货物,却隔三差五总有人查看。”

“出货了没有?”

“目前还没出一件。”

文春想了想,“管它呢!不过一会带我去趟仓库,我想了解了解情况,毕竟我还是梁董的助理嘛!”

文春随华哥到三号仓库,看到整齐,包装好的柚木门堆积如山。他左摸右摸看了看包装上的标签,“华哥,这不是我们公司的。是东莞利来家具有限公司的。”

“反正是你们香港公司的。”

出来的时候,文春附到华哥的耳朵如此这般地说了说,华哥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没想到这番情景被小张拍了下来。

张炎,一个警校刚毕业的年轻刑警,他是在监视阿纯时发现文春并跟踪他,躲在仓库外面拍下了文春和曾嘉华交头接耳的情景。

方剑边看照片边琢磨,嘴里叨咕:“仓库仓库。”接着就把张炎每日监视阿纯的日报又翻了翻对坐在他办公桌前的张炎说:

“小张,我预感我们正接近一条大鱼。皇帝酒店枪击案的子弹和弹道检验出来了,当天晚上有海警报告,南澳那边有条‘大飞’朝香港方向驶去;加之,前段时间香港发生金铺枪击案有AK47,M16,56式和54手枪的弹头和弹壳,我怀疑港澳台的黑帮和国内的某些犯罪集团有勾结,我马上向局长汇报,你的监视工作不能放松!”

说完,他去严正办公室。从严正办公室出来,方剑把张炎又叫到自己办公室。

“咱俩去暗访一个地方。”

张炎问:“去哪?”

“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