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么大的房间!”阿珠一进屋就叫了起来。
“我先洗澡,你慢慢欣赏。”
阿珠东看西看,一会儿又跑到阳台赏夜景,心想:有钱真好呀!
一会儿,阿强穿着睡衣出来了。
“你去洗吧,里面有睡衣。”
浴室也是极尽奢华,有整体的冲浪浴和土耳其蒸汽浴,一应俱全;阿珠躺在冲浪浴里慢慢享受着。
阿强拉开了阿珠的提包,里面有化妆品,传呼机等物品。他边检查这些特品,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浴室门;他拉开包的另一格拉链,里面是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他简单翻了翻小本子,全是朋友和客人的电话和传呼。当他拿起那支笔仔细看时,他愣住了。
他做过飞虎队员;他知道那是一支录音笔;他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放回去,兴许将来还有利用。
阿珠穿着睡袍,头上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
“怎么样?”阿强笑着问她。
“舒服极了!”
刚出浴的阿珠比平时更白皙,粉嫩。睡衣将她的胸脯裹得鼓鼓的,格外迷人。
李伟强从吧台倒了两杯法国红葡萄酒,来到阳台的观景椅坐下。
“过来坐。”他招呼阿珠来观景台坐下,又递给她一杯酒。
“景色怎么样?”
“太漂亮了。”
李伟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岛说:“我准备在那里投资搞渡假别墅,你觉得怎么样?”
“四面环水,那景色一定相当不错!”
“可也是杀人的好地方!”
这句话把阿珠吓得脸煞白。
阿强看着阿珠的这副样子,笑起来。
“怎么了,阿珠?看把你吓成这样子!是不是心中有鬼呀!”
“没。。。没。。。没。。。”她摇着头,上下牙直打架。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怎么啦,阿珠真害怕了?我逗你玩的!再说有强哥在你身边,谁敢把你怎么着,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阿珠低着头,不敢看阿强的眼睛。
“好啦,说着玩的,别不开心!喝口酒,压压惊!”
“好的,强哥。”阿珠推出笑脸,将红酒一口喝了。
李伟强又给她倒上一杯。
“阿珠,想不想过这种日子?有钱人的日子!”
阿珠抬起头。
“强哥,你取笑我了。”
“怎么就取笑你啦?”
“我一个当小姐的,这种日子想都不敢想!”
阿强摆了摆手:“你刚才也听到了,文总以前就是跟着阿梅小姐卖保险的,一文不名。如今当上了我们公司的高级白领,走到哪都是过这种日子,为什么?”
阿珠迷惑地看着他。
“他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婆,是吗?”
“对呀,你也可以找一个有钱的老公。”
“强哥,你又开玩笑了,有钱人谁会找我们这样子的做老婆。”
“不是玩笑!当不成大奶,还不许你做二奶。”
“二奶?做小呀!”
“做小怎么了!天天过着有钱人的日子,衣食无忧。我们好多香港老板在内地都养着小老婆。”
阿珠一笑:“做小也没人找我们!”
“那不一定!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
“那么我给强哥做小行吗?”
李伟强笑起来,他摆摆手:“你给我做不了小。”
“为什么?”
“我连大老婆都没有,所以你做不了小!”
“你逗我!”阿珠撒起娇来。
第二天早晨,渡假村海边余雾缭绕。晨旭刚将海平面点染成一抹红色,天色微熙,海浪一遍遍轻巧拍打着沙滩,黎明刚刚来到。吴冬梅沿着海滩慢慢走着,海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不堪,而她却毫不理会,任由海风扑面而来,吹乱她的心思。她想着和文春初识的那个场面,和他同住一室的点点滴滴,他的音容笑貌以及他的承诺。。。。。。
她轻轻摇了摇头。
远处有个一身运动服跑步晨练的人由远而近。跑到跟前,那人挥手打招呼:“吴小姐早!”她这才看清是李伟强。便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了。李伟强并未停住,而是顾自朝前跑去。
吴冬梅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感觉这个香港人挺有意思。常言说,无利不起早。这让她感觉这个人肯定是勤快人。
曾嘉华约十一点钟才来到酒店的茶楼。阿强,阿珠,阿梅早在那里有说有笑地喝着早茶。他一坐下来就说:“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让诸位久等啦!”
阿强给他斟了一杯茶:“当老板的都这样!”
曾嘉华说:“强哥玩笑了,我可从未见你醉过。”
阿强说:“我喝醉了从不让人看到。”
吴冬梅插话道:“人家张总早早就起来跑步,可不像华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众人一阵笑。
曾嘉华说:“吃了午饭再回广州吧?”
阿强说:“不了,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于是,喝完茶,各自往广州赶。李伟强戴上了一副墨镜,开车绕到枪击的那个别墅区,当他看到里面停有警车时,一旁的阿珠说:“那里出事了!”李伟强嗯了一声,并未停留便驱车而去。
从别墅区排查回来的张炎向方剑报告。
“那两栋别墅都挂在死者利来家具公司孙家贵的名下。”
方剑思索了一下:“他们做事手脚倒干净呀!”
张炎还未能完全理解方剑所说的意思,所以流露出一种迷惑的神情。
“方队,你所说的他们是谁?”
方剑这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是啊,他们是谁?”
张炎笑道:“我问你呢,队长。”
“哦。”方剑点点头,没有接话,而是继续他的推理演绎。
“怎么了方队?”张炎不解地看着方剑。
方剑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张炎知道这是他是思考习惯。
“又有什么妙计?”张炎问。
方剑抬起头,看了看张炎。这又让他想起了罗辉;而张炎已成为不亚于他的师哥的年轻刑警。他拍了拍张炎的肩膀,笑着说:“等着看吧,会有头绪的。”
李伟强回到办公室,秘书送来的最重要的一份文件是梁婉仪发出的一个请柬,让他即刻返港参加第二天阿丽和文春的婚礼。请柬是传真形式从香港发过来的。阿强放下文件,心中想到了一件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你的造化吧!
从东京羽田机场起飞的湾流200型飞机没有朝计划的目的台湾飞去,而是改变航向直接返港。飞机平飞后,空中小姐走道机舱对文春说:“接到董事长通知,飞机已经改变飞行计划,不去台湾啦,而是直接飞香港。”
文春问了一句:“说什么原因了吗?”
空中小姐摇了摇头。文春不免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同样吃惊的两位随行董事。
空中小姐又问:“几位用点什么?”
文春说:“拿烟来。”
“好的。”空中小姐拿来一盒哈瓦那雪茄,文春拿了一支;空中小姐掏出Zipp火机给他点上,又将烟盒递给二位董事,二位董事摆了摆手。
空中小姐随后倒了三杯咖啡:“请问,还需要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