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明开车来到刘厅长的家里密谈。
刘厅长神色忧郁:“现在这种局面,我们不得不擦屁股了,否则,我们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王子明也同样的神色说:“刘厅,你说吧,怎么办?总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刘厅长在王子明耳旁轻声说着他的部署,王子明不住地点头。最后他说:“关键是你们局里的那个方剑,你看有什么方法能够阻止他的行动?只要有方法,过激一些也未尝不可!”
这可让王子明为难起来。他默默地点了支烟焦急地思索着。
与此同时,在同一个家属院严正家里,方剑和他也在商量着对策。
严正说:“卢勇的出现对于百乐门杀人案和看守所案对于他种种不利的指正会发生新的转折;但要等他开口说话。所以,医院那边的抢救治疗和保卫工作一定不能够马虎,绝不能再给对方有机可乘或灭口!”
方剑回答:“市局刑警队副队长徐世昌带了一个小组在医院严密监控了。”
“徐世昌?”严正皱皱眉:“王子明刚提拔的?”
“是。王局刚从下面分局提上来的。”
严正说:“不行!我看你得多辛苦辛苦啦,医院你也要亲自关注,别人我还有点不放心。”
方剑说:“是。”
严正接着说:“重新抓到刀仔使我们的侦破工作变得主动起来,你想想怎么突审他,从他嘴里撬出有价值的口供。”
方剑点头后又有些沉默。严正看出他的心思。“我知道刀仔是个顽固不化的死硬份子,之前的多次审讯都毫无结果,但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
方剑沉吟着说:“严局,我觉得局里的情况确有些复杂。”
严正拍了拍方剑的肩膀:“小方,我知道你的担心。你给我的材料,我都转给书记了。他除了震惊外,就说一定要查,案件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允许任何人胆敢以身试法!”
方剑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啦!”
“不过…”严正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方剑望着他。
“这么大的领导,你材料中的证据一定要做实,确凿!”
方剑点点头:“如果他们没法取证,我再派人调查!”
离开严正家,方剑就直奔武警医院询问卢勇的情况。徐世昌报告说:“大夫和专家认为卢勇昏迷时间过长,大脑细胞严重受损,恢复意识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们仍在尽最大努力进行治疗。”
这一消息让方剑有些泄气。
“卢勇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徐世昌说:“有。但微乎其微。”
“那就好!”方剑说:“你们一定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我立即请求局里去聘请国内一些知名的脑科专家一起来会诊,全力救醒卢勇。”
从医院出来,方剑又回到局里关押刀仔的特别监室。看到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他心里踏实了。他从小小的窗口看了看,只见带着手铐和脚镣的刀仔在里面呼呼大睡。目前,他还不想提审他,因为他还没想出更好的审讯方案。他对领头的武警战士说:“可以把他的脚镣去掉!”
他环视一下监房四周,又说:“在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谅他也插翅难飞!”
说完,就离开了。
随即武警进去推醒刀仔,帮他去掉手铐和脚镣。刀仔揉了揉手腕说:“大陆警察还比较人性化,多谢!”
一名武警正声道:“你老实点,是我们方队让我们帮你去掉的。”
“方警官呀,我们是老朋友啦!难道他对我这么关照!”
刀仔笑笑,接着侧头又睡。
方剑回到办公室,靠着椅子眯一会儿;然而一种不安让他有些心绪不宁,总无法入睡,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水米未进,便觉有些饥饿。这时晓红敲门进来,手里拎着打包的餐盒。
“方队,又忘了吃饭吧?”
“小陆,你可真是及时雨呀!我刚感到饿,你就带吃的来了。我们队里有你可真的我的福气,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方剑一番话说得陆晓红心里美滋滋的。将餐盒一一给他摊开。
“有汤、好!白切鸡饭、好!”
随即他拿起汤一股脑喝了下去,抹了抹嘴说:“啊,舒服!”
随后拿起饭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方剑点了一支烟。晓红看了他一眼,问:“方队,你有心事?”
“千头万绪呀!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晚上有个重要的约会,却不知对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爽约了,而且再也联系不上,让我在茶馆里空等了多时,郁闷呀!”
晓红问:“你是去见百乐门那个人妖多玛?”
方剑问:“你怎么知道?”
晓红笑笑:“今天从百乐门重又抓到刀仔,你当然要从这个重要的角色那里了解情况啦。”
方剑点点头:“是我让阿珠约的她。”
晓红说:“这个多玛的背景有些复杂,见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方剑说:“你说的一点不错!晓红,你看问题越来越周到啦!”
听到方剑的夸奖,晓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都是跟你学的。”
多玛离开白天鹅后,心里矛盾重重。在勾引文春的过程中,自己的心扉也怦然打开了。她有些不自觉的回味和文春的热吻,心里不觉有些甜蜜和幸福的感觉,这让她追忆起在护国寺时那个善良而又青涩的大学生。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她打车回到自己的秘密住处。刚一关上门,还未来得及开灯,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拖到了屋中央。
“别吭声,是我。”男人松开了她。
“金总!你怎么会在这?”
“小声点!去把灯打开。”
多玛开了灯,看着有些狼狈相的麦金雄。
“你怎么会在我这?”
金仔冷笑道:“你别忘了,是谁在泰国帮的你?又是谁把你从泰国弄到大陆来的?”
多玛说:“当初你帮过我,我都记在心里了。”
“所以,现在你也该帮帮我。”
“说吧,让我怎样帮你?”
“现在外面全市的警察都在找我,我暂时在你这里躲几天再说。”
多玛有些担忧地说:“你们这一出事,恐怕我这里也不太保险。金总为什么不找曾老板帮忙呢?”
金仔从鼻子里哼了两声:“华哥恐怕现在也正帮着警察找我呢!”
多玛有些诧异:“怎么会呢?你们不是朋友和合伙人吗?”
“朋友?”金仔冷笑两声:“这帮人眼里除了利益,根本不讲义气!华哥巴不得警察拿我当替罪羊呢!”
多玛还是不解:“警察抓住你,那么华哥和你做的那些事不都暴露了吗?”
“死人会说话吗?”金仔的双眼现出一丝悲凉。
多玛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您的处境相当危险啦!”
金仔点点头:“不瞒你说,确实如此。”
多玛想了想,笑笑:“金总,是不是你多疑了,华哥不像那种人。”
金仔摇摇头:“对华哥,我比你了解。为了保住自己,他可以干掉自己多年的马仔,现在为了洗干净自己和保住他身后的*,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说的那个马仔叫阿鹏。”多玛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