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昀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一眼，“要离婚？”
姜荷抱了抱双臂，“是。”
“你对咱们的婚姻态度挺随意的是么？跟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对不对？”顾政昀问姜荷。
“你是不是说反了，是你对咱们的婚姻不负责任。”姜荷说道。
顾政昀又看了看条款，“什么都不要？”
“我跟潘爽不一样，我不是为了钱结婚。”姜荷说道，“也不是为了钱才离婚。”
顾政昀打了个电话，让邵蓁进他的办公室。
邵蓁进来以后，姜荷死死地盯住她。
这个女人搅到自己要离婚，她满意了。
“你把这份离婚协议交给关律师，就说我同意了。”顾政昀深深地看了邵蓁一眼，说道，他还揉了揉自己的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最近怎么总感觉头疼？”
“好的，顾总。”邵蓁假装没看到顾政昀的反应，说道。
出了顾政昀办公室的门，邵蓁便仔细看起来离婚协议，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是时候了！
邵蓁在去关律师办公室以前，特意拿着离婚协议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是一个八卦滋生的地方，她就是要发酵顾政昀离婚这件事。
她把离婚协议放在了洗手台，进了厕所。
有好几个来洗手间的人，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说道，“咦，离婚协议，这是谁的？”
好奇心驱使她们打开了离婚协议，邵蓁听到有个女同事说了句，“是……是顾总的离婚协议。”
“顾总要离婚？才登记几天就要离婚？”
“那谁知道，可能顾总喜新厌旧，咱这里不是刚有了一个新人么……”
“也是”
……
对这些议论，邵蓁很满意。
顾政昀要离婚这件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楚晴的耳朵里。
她简直是太振奋了！
不过，楚晴想着：他们只是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有正式离婚，她一定要让顾政昀和姜荷彻底离婚，一了百了。
邵蓁从洗手间出来，把离婚协议拿给了关律师。
*
邵蓁出去送合约以后，姜荷嗤之以鼻，对顾政昀说到，“你可真是，贱到这种地步了，你直接让关律师自己来拿离婚协议不就行了？还非得让她送去？想多见她一面直说就行，非得用这些把戏。”
“你不懂！”顾政昀双手握了一下，又平静地说道，“你对任一民都用这些把戏？”
可姜荷却发现，顾政昀眼里，是她看不懂的光。
她头瞥向一边，没搭理顾政昀。
“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再说。”顾政昀说到。
姜荷使劲儿咬了咬牙，没想到，他对离婚的态度看得这样淡！
姜荷气哄哄地走出了顾政昀的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来，是高进。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姜荷，碰到送协议回来的邵蓁。
“高进，怎么了？”姜荷说道。
对面的邵蓁，手似乎抖了一下。
电话里，高进说这几天一直忙着找房子，才看到姜荷的微信，但是一直没空回，趁现在吃饭给姜荷打个电话。
他先问了那套房子是谁的，然后又问房租多少，看起来挺感兴趣的。
这些姜荷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一一回答了，为了不让高进负罪，她还特意说了那套房子因为好朋友出国，闲着的，租金人家多少都行，不靠这个赚钱。
“到底是谁的房子？”显然，高进在怀疑，姜荷的房子到底是不是顾家的，或者戴佩莲的。
姜荷明白高进的想法，想了想，说道，“任一民的。”
任一民，高进并不认识，“那改天你带我去看看？”
“行。好啊。哪天？”姜荷看到高进松口，挺开心的。
“明天？下班后我在那间门面房等你？你发我位置？”
高进答应了，姜荷算得上开心，“行，等你啊。”
“姜荷姐，你在跟谁说话啊？感觉你的口气好好。”邵蓁说道。
邵蓁在这里看姜荷打电话看了这么久，姜荷还没找她算账呢。
“你叫谁姐？”姜荷冷嘲热讽地对这个罪魁祸首说道，她现在还没领离婚证呢，邵蓁就想着上位了，都叫开“姐”了，“我的一个弟弟，家事不算好，我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吧。他在开店，我帮他找店面。”
邵蓁似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高进？这个名儿好熟悉啊，我怎么感觉我同学中好像也有叫高进的？”邵蓁又说。
姜荷看着她，根本没搭理，走了。
只是，她越来越感到奇怪。
邵蓁干嘛那么关心高进？
姜荷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幸亏这套房子自己当初没退。
姜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心想：和顾政昀结婚，就结了个寂寞，有钱人，结婚离婚，都是家常便饭。
*
第二天姜荷上班，她的办公桌上有一个快递，拆开看，竟然就是她那天晚上给邵蓁的丝巾。
姜荷百思不得其解啊。
刚好这时候，手机微信响起来，又是邵蓁。
【姜荷姐，丝巾收到了吧？这么好的东西，我不配，您留着吧。】
【我和顾总没什么，那个金镯子是假的，我故意让小薇姐拍的，您就放心吧，顾总心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这……
姜荷摸不着头脑。
前阵子她的危机感是真的，而且，她都要和顾政昀离婚了。
可今天，事情巨大的变化，着实让她有点儿不知道为什么了。
她想了好久，难道是跟高进有关？
邵蓁态度突然变了，好像是在自己接了高进那个电话以后。
姜荷刚要给高进打电话，但想想，今天下午就见到他了，就没打。
下班后，步行街门面房。
姜荷又见到了高进，他黑了瘦了，像是一个刚刚转业的军人，体态特别好，眉宇间有着特别深沉的情绪，好像在邵蓁的脸上，姜荷也见过这种情绪。
姜荷打开门给高进看了，高进特别满意，详细问了姜荷很多事情，姜荷没说穿帮，都一一回答了。
高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套房真和顾政昀没关系？”姜荷说道。
“我你还信不过？”姜荷说道，“我知道你们俩之间有芥蒂，跟他没关系。”
“我心里基本已经打算租了，我再确认一下，等晚上我给你最后的答复。”高进说道。
姜荷答应了。
“你认不认识邵蓁？”姜荷突然问高进。
“邵蓁？”高进微皱着眉头，“不认识。”
姜荷突然想起来邵蓁的朋友圈，她拿出来给高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