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昀嘲讽地一笑，“这种事情，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再多一次罢了，你就算是另外找了男人，也和我发生过，不是么？”
顾政昀把最近心里的窝囊、郁闷还有长久不曾发泄的火全都发到了姜荷的身上。
姜荷慢慢从疼到麻，腿麻，那里麻。
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她刚要从餐桌上摸手机，手机便一把被身后的人抽走了。
顾政昀没接，直接挂了！
他打开了姜荷和任一民昨晚的聊天记录。
任一民发酒疯地说道：【姜荷，咱们一起回卢森堡吧，海城让我伤心。】
【我爸有小三的事儿，我管不了，我妈也伤心。姜荷，将来我绝对不会找小三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剁掉自己一根手指头。姜荷，我们好不容易在卢森堡了，我会很珍惜这个机会。】
【姜荷跟我结婚吧。】
两个小时以后，已经是夜里了，他又给姜荷发了一条：【姜荷，原谅我说的胡说吧，虽然都是真话。】
任一民成功把顾政昀的嫉妒全都勾了出来。
他气疯了。
顾政昀气的往后一扔姜荷的手机。
手机“啪”地便摔在了地上，碎了。
他要姜荷要的更狠了，是前所未有的狠。
姜荷身上大汗淋漓。
她听到身后自己的手机好像是摔碎了，想回头，却被顾政昀从后面把她的头扳了回去。
之后，顾政昀倏然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抱到**，从正面吻她。
他还在她耳边蛊惑她，阴狠地说道，“想跟他结婚，听着，门儿都没有。跟他做过没有？”
“我有没有跟他做过，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早就不是你的人了。顾政昀，离婚是你提出来的！”姜荷十分怨恨地说道，“你如果不想离，当初说什么废话！现在又嫉妒成这样？”
听到“嫉妒”这两个字，顾政昀吻她的唇略停了停，再吻她的时候，便很温柔了。
“我嫉妒了吗？”他说道。
“你嫉妒到面目全非！”姜荷说道。
顾政昀再次把姜荷压倒在**。
一直进行到晚上九点。
她迷迷糊糊地在**睡着了。
顾政昀的手机响了，是徐茵茵。
徐茵茵说现在好多广告商都想做海安的业务，问顾政昀怎么处理。
“就说明年的业务给柏美了。”顾政昀说到。
徐茵茵也愣了一下，“如果再给柏美，他们就连续做了咱们三年的业务了。姜小姐现在和您……”
“我知道。”
“哦，顾总，还有一件事儿，有位姓郑的警官下午来公司找您，说现在去您家了。”徐茵茵又说。
“郑警官？”顾政昀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打开手机，看到郑警官六点多给他打来电话，可他不晓得为什么，没听见。
顾政昀看了一眼姜荷昏睡过去的模样，穿好西装，回了家。
第二天，姜荷强撑着困意起床，没看到顾政昀在旁边，她也没空关心。
倒是奇怪，姜荷昨天竟然睡得好好的，跟在莱茵堡时候的情形完全不同。
今天莱茵堡还有个会。
大概十点半，她到了莱茵堡的会议室。
她的位置，是在会议室的最末端。
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她看到顾政昀坐在主席旁边的位置，莱茵堡集团的主席正附在顾政昀耳边说什么。
顾政昀一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走进来的姜荷。
姜荷心想：顾政昀作为资本开始介入公司的正常运作了？
顾政昀旁边的那个女人，也一直盯着姜荷。
如果没猜错，这个女人应该是徐茵茵。
看到姜荷看她，徐茵茵对着姜荷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但姜荷总觉得徐茵茵的目光里，内容极多。
她好像在探究姜荷。
这次开会的主要内容是：把莱茵堡产业园的招商引资作为广告的重点，重新调整广告部署，以前的重点是餐饮和旅游。
因为这次，顾政昀投资了十八个亿。
莱茵堡主席还重点对着姜荷说了广告战略的调整，压力给到广告部。
姜荷和别的广告部同事任道重远。
作为打工人，姜荷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反应。
“广告部的同事，不表个态？”顾政昀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姜荷他们几个。
姜荷说道，“我表示，不把这个项目坐下来，不婚不育。”
在座的人都笑了一下。
徐茵茵也看了顾政昀一眼，倒看到顾政昀一脸黑线的样子。
开完会，姜荷刚要离开，顾政昀便叫住了她。
“起来了？没耽误开会。”顾政昀看姜荷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样，很复杂，有暧昧，有嘲讽。
“嗯，任务这么重，我不大可能分心。我现在先回公司，跟戴总汇报一下情况。”
“开完会我找你。”说完，顾政昀就离开了。
弄得姜荷莫名其妙的。
*
从莱茵堡出来，顾政昀去看了自己的父亲：顾思明。
这就是昨天晚上郑警官跟他说的事情，顾思明今天就引渡回国。
这些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所以，郑警官直接去找的顾政昀。
顾政昀托了关系，见到了顾思明。
顾思明突然老了一大圈，整个人显得憔悴又老。
“姜荷父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顾政昀问他。
“是我做的。如今她举报了我，我就得死！我能怎么选？”顾思明嘲讽地说道，“不过，姜荷举报了我，她做得也挺好不是么？她还是你的老婆。你老婆掘了你家的坟头。”
顾思明极为嘲讽地说道。
“你有资格说这话吗？”顾政昀严厉斥责自己的父亲。
顾思明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有些语重心长的样子。
“咱俩父子一场，我估计这次进来，我就出不去了，咱俩非得这么恶语相向吗？”顾思明的口气变了。
顾政昀心里也有些难受。
不管怎么说，顾思明都是他的父亲。
“你都三十出头了，离了婚，还没个孩子，”说完，顾思明就低下头，挺伤感的样子，“你但凡有个孩子，我心里也安慰点儿。我死了，还有后代延续。既然和姜荷已经离婚了，就别再想她了，你们俩差距太大，将来也落不着好，别跟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过了。你看看身边还有没有合适的女人，早日成个家，即使我死了，我也瞑目了。”
说完，顾思明便擦起眼泪了。
顾政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