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没杀那个孩子,但是此刻,楚晴显然想把这个恶人让姜荷来当!
姜荷没有说破,生怕楚晴会找到更好的理由。
所以,看到黄慧颖眼里失去理智、要杀人的光,姜荷马上夺门而出,跑了出去。
直到坐到车上,她还是不冷静,浑身哆嗦。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尸体,而且,她相信,这个小孩儿绝对是非正常死亡。
她整个人脸色泛白。
她很想找个有担当的人说说这件事儿。
她想开车的,可是她的脚一直在哆嗦,怎么都踩不到刹车。
她狠狠地锤了方向
她的手哆嗦着翻手机,看来看去,就只有顾政昀一个人,他冷静,有城府,很有主见,不会害怕……
姜荷的手颤抖地给顾政昀打了电话。
那头,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你有空吗?”姜荷哆嗦地问道。
“到底怎么了?”顾政昀又问他。
“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好害怕。”说完,姜荷就“哇”地一声哭出来。
后劲儿太大,她总是看见那个小男孩的尸体在眼前,太恐怖了。
“在哪?”顾政昀问她。
姜荷便把自己所在的位置给顾政昀发了。
大概十五分钟后,顾政昀来了。
他给姜荷打电话,让姜荷来他的车上。
“我不去,你来我车上。”姜荷哆哆嗦嗦的,她的腿脚根本走不动。
顾政昀找到了她的车,上去了。
在冷冰冰的地库,姜荷突然看到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那种亲切的感觉,是无以言表的。
她突然抱住了顾政昀。
仿佛和顾政昀的前尘往事都已经远去,这一刻,他是唯一能够给姜荷安全感的人。
姜荷不晓得这次茂茂的死算不算是一个大事件,反正让她和顾政昀有了“倾城之恋”的感觉。
城塌了,他们重新相爱。
顾政昀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姜荷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也不晓得自己对顾政昀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毕竟他父亲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可她现在反应却是本能的,她就觉得顾政昀特别亲切。
顾政昀看到姜荷没说话,一直在抚摸着她的头发。
姜荷缓了好久的情绪,然后,她原原本本地把这件事情跟顾政昀说了。
“这样?”顾政昀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他打了110,详细说了楚晴家里的一切。
之后,他对姜荷说了句,“好了,回家。”
顾政昀还没有发动车子,就听到地库里有个女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姜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姜荷看到黄慧颖,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仿佛被人下了蛊,呆滞地瞪着眼睛,手里举着菜刀,脚上连鞋都没穿,奔跑在冷气嗖嗖的停车场里。
姜荷绝对相信,她会不管不顾地一刀要了姜荷的命。
丧子之痛啊,作为一个母亲得有多痛心?
好在她并不知道姜荷的车在哪,顾政昀微皱了一下眉头后,发动了车子,走人了。
姜荷吓得魂飞魄散,她真不知道,如果顾政昀不在,她还有没有力气发动车子?
姜荷赶紧的眼神看了顾政昀一眼。
不过随后,警察让姜荷去警察局作证,因为她目睹了整个过程。
姜荷说了事情的经过。
出来以后,顾政昀把她揽到怀里,“没事了。”
晚上,姜荷躺在**,靠在顾政昀的怀里,也是哆哆嗦嗦的。
想到黄慧颖的样子,她就害怕。
顾政昀并没有想那么多,人性的恶,他早就知道。
顾政昀把她的头发轻轻地拢到脑后。
“想我没有?嗯?”他问姜荷。
姜荷在怀里点了点头,“想了。”
“你爸妈的事儿,怨我没有?”他轻吻了一下姜荷的额头,问她。
“没怨你。怨你爸更多。”姜荷说道,“我知道你那时候还小,如果把对你爸的怨恨放到你身上,那是不公平的,虽然我很难接受。”
顾政昀没说话,他低下头去吻姜荷。
他们之间热气氤氲,熏得姜荷很困,和在卢森堡的那种精神截然不同。
姜荷也回吻了他。
顾政昀渐渐地控制不住,上了姜荷的身。
完事后,姜荷像是在云里雾里一样,慢慢地就睡着了,睡得很好。
姜荷发现,只要在他身边,她每次都睡得特别好,一点儿失眠的症状都没有。
第二天,姜荷起床的时候九点多了。
顾政昀早就在厨房做饭了。
姜荷坐在餐桌边,拿出卢森堡医生给她的药来吃。
她每天都要吃一粒,调节神经衰弱,即使昨晚睡的好,她也要吃。
刚好顾政昀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
“吃得什么?”看到姜荷吞咽药物,他问。
而且,他还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姜荷说的那句“不婚不育”。
“我在卢森堡的时候睡眠不好,医生给了我调理神经的药物。”姜荷说道。
“睡眠不好?”顾政昀坐在了椅子上,“我看你昨晚睡得跟一头小母猪一样,我没看出来你哪里睡眠不好。”
“你才是母猪。”姜荷不服气地说道,“吃了饭我要去公司。”
“我送你。”
姜荷“嗯”了一声。
在卢森堡的那些睡不着的日子的挣扎,她没跟顾政昀说。
两个人刚刚走到戴佩莲公司门口,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她“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姜荷的身边,吓了姜荷一跳。
她双手抓住姜荷的衣襟。
“姜小姐,你是不是姜小姐?你能不能去求求任一民,让他绕过我们母子?”那个中年妇女一脸哭腔地对姜荷说道,“我家孩子爸天天在家打我,说我不检点,红杏出墙,我要离婚,他让我净身出户。”
姜荷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求她。
她瞥了顾政昀一眼,顾政昀却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那个女人。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起来,赶紧起来。”姜荷去扶那个中年妇女,“我认识你吗?你为什么求我?”
那个女人起身的时候,抓了姜荷的包一下,几乎是拉着姜荷的包起来的。
“你是任一民的心头肉啊,任一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那个女人又说,“我这是听他说的。”
姜荷脸上有些难看,不晓得是谁告诉这个女人这件事情的,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买通了这个女人,让她在顾政昀面前搬弄是非。
“你可能搞错了,我没那么大本事。”说完,姜荷便快步要走进办公室。
“姜小姐,您能不能去求求任一民?我和他爸的事儿,一把巴掌拍不响,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如果他爸没有这个心,我怎么都不可能打开他这个口子的。”中年妇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