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在选菜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卫生巾。
这里的卫生巾基本都是国外进口的，比国内的贵好几倍，很小的一包就要几十块上百块的那种。
姜荷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心里还在想：国外的卫生巾，应该是税比较贵。
“你在看什么？”顾政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姜荷的身后，问她。
“哦哦，没什么，看化妆品。”姜荷有些尴尬地说道。
纵然和顾政昀发生过好几回关系了，可在这件事情上，姜荷还是无法做到坦然。
顾政昀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知道姜荷在看的是什么。
“要买？”他问。
姜荷慌忙摆着手说，“没来，没来。”
“看起来很想做。”说完，他就先一步走开了。
姜荷：……。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迫不及待地说自己没来，只是想说自己不要买，也没有要做的意思啊。
他怎么总是给自己下套？
姜荷去了海鲜区挑选商品，慢慢地将这份尴尬抛诸脑后。
晚上她像是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那样煎了虾，蒸了鱼，另外做了好多家常菜。
两个人坐在餐桌边吃饭。
“你常吃的那种佛跳墙，海参粥，我不会做。”姜荷端着饭碗，很歉疚地对顾政昀说到。
“没关系。”他淡淡地说道，“有心就行。”
这还是姜荷第一次这么一本正经地给他做饭。
大概今天两个人心情好吧，所以，晚上顾政昀很温柔地问姜荷，“好了没有？可以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多荷尔蒙的气息，他的额头贴着姜荷的额头，荷尔蒙的味道呼之欲出。
姜荷今天晚上挺配合，甚至有点儿在桐城时的那股子劲头了，往日她都不怎么主动。
完事后，顾政昀在她耳边问她，“你是因为公司给你出了钱这么兴奋，还是因为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姜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就在姜荷沉默不语的时刻，她的手机微信响了一下。
顾政昀拿起来看。
是“苑晓斌”发来的：【姜荷，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说，你有空吗？】
顾政昀唇角冷冷地上扬了一下，问姜荷，“苑晓斌是谁？”
他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隐约记得，以前给他看眼睛的那个医生就姓苑。
是碰巧了都姓苑，还是世界本来就这么小？
“苑晓斌是我今天上课认识的，以前给我们讲过课。”姜荷说道。
她就知道顾政昀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想搭理他。
手机在顾政昀手里，她也没法拿回来。
顾政昀直接给苑晓斌发了一条语音：【我是她男朋友顾政昀，有事明天说。】
姜荷惊呆了，她惊呼一句，“谁是我男朋友？”
顾政昀微微皱眉，“我不是？”
“不……不是炮友吗？”
“炮友？”顾政昀紧紧地皱了皱眉头，“我怎么不知道？”
姜荷的说法让顾政昀很生气，他一下翻过姜荷的身子，便又在姜荷身上发泄起来，既然是炮友，那就要尽炮友的义务。
姜荷知道自己又惹恼了他，只被动承受，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体力好得很，折腾了大半夜，睡觉的时候都四点多了。
因为睡得晚了，姜荷一夜都没睡实，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
“如果累，今天可以歇一天。”顾政昀今天并没有往日那么好脾气。
大概因为昨天苑晓斌的事儿，还有姜荷说了“炮友”。
考虑到今天公司还有会，姜荷没有继续睡，挣扎着起床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顾政昀问她。
“如果仗着这事儿，便在工作上偷奸耍滑，那我还混个什么劲儿？”姜荷嘀咕。
“没错，毕竟是要登上广告界金字塔的人。嗯？”顾政昀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说道。
他说话的口气，突然有些嘲讽。
姜荷没说话，挣开他的钳制，去了洗手间。
他没说错，自己不大可能给他当一辈子秘书，也不可能在海安干一辈子。
她是有追求的人。
去了公司，就有一场很重要的集团会议。
顾政昀讲话的时候，姜荷一直强打着精神在做会议记录。
顾政昀有一个停顿，姜荷礼貌地拿手捂着嘴，轻轻地低头、避着人打了个哈欠。
“困？”顾政昀不晓得怎么就发现了。
姜荷摇了摇头。
“以后晚上不让你睡那么晚。”顾政昀淡淡地说道。
整个姜荷好大一个无语。
本来没事，姜荷打个哈欠别的高管也都没注意，但偏偏，顾政昀要说这句引起**的话，顿时，大家都低下了头。
姜荷面色尴尬地偷眼看了各位高管一眼。
顾政昀跟个没事人一样，神色自若地继续开会。
姜荷好不容易熬到开完会，她回了办公室整理好会议记录。
顾政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人查查苑坤医生的儿子叫什么。
苑坤，就是当年给他治疗色弱的医生的名字。
不多时，手底下的人就回应了：苑坤的儿子是苑晓斌。做广告的。
顾政昀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看起来，世界就是这么小。
*
姜荷的会议纪律做完了。
电子版的内容顾政昀通过了，她打印出来，准备拿给顾政昀签字，然后分发各大高管，存档。
顾政昀签完字以后，对姜荷说道，“以后那个广告培训，别参加了。”
“为什么？”姜荷愣了。
“不为什么。”顾政昀淡淡地说道。
“那既然不同意，你早给我交钱干什么？”姜荷特别生气，兜头被这个消息气得全身都要炸了，“你如果嫌钱多，我自己交钱就是，你何必涮我？”
姜荷的声音很高，她在对着顾政昀发火。
“发火晚上去**发！”顾政昀淡淡地说道。
“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姜荷皱了皱鼻子，他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床。
“我说的也是正事儿。”顾政昀口气平静，姜荷的脾气根本影响不到他。
“你怎么这样？”姜荷气急了，“你要是嫌贵，我自己交钱去学。”
“你先试试现在还能不能报名再说。你要是私自去上课，小心我打断你的腿。”顾政昀冷冷地说道。
姜荷：……。
“退学手续我替你办，你不用操心。”顾政昀说到。
姜荷气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顾政昀怎么这么一手遮天？跟个暴君似的！
顾政昀的手机响起来。
是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