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果然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姜荷循声望去，看到了苑晓斌，她特别惊喜。
苑晓斌是昔年姜荷的偶像，两个人当年也有过渊源，现在又是同行，当然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顾政昀也看到了他，但他没什么反应。
“顾总。”苑晓斌过来跟顾政昀打招呼。
顾政昀点了一下头。
“这幅画是你画的？”姜荷眼里闪着光问道。
苑晓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怕丢人，特意用了英文名。”
“哪里，画的很好了。”姜荷说道，“哦，对了，同学一场，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高就呢？”
“我刚刚辞职，最近在接触一家新公司。”苑晓斌说到，“但新公司的名字，我先不跟姜小姐说。”
姜荷也理解地笑了一下，“好。”
“姜荷，走了。”顾政昀不悦地叫开了姜荷。
两个人去了别的地方看画，等到姜荷再回头，已经不见了苑晓斌的身影。
“你要不要去外面找找他？”顾政昀在嘲讽姜荷。
姜荷心想：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他至于？
被顾政昀这么一弄，姜荷也没什么兴趣了，两个人吃了点儿东西便回家了。
晚上的顾政昀，对姜荷那叫一个狠，搞得姜荷浑身都是青紫。
第二天上班，姜荷都懒得搭理他。
今天庞博要来公司，除了签订新的合同以外，还有带新上任的总监来见见顾总。
姜荷对这个新总监，也挺期待的。
毕竟这个新总监，可是重点要和海安合作的。
庞博大概是十点来公司的，来了就在小会议室等顾政昀了。
姜荷和顾政昀一起走进了小会议室，看到庞博身后的苑晓斌的时候，姜荷更愣了。
苑晓斌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他特别有气质，很稳重。
“顾总。”苑晓斌伸手和顾政昀握手，“合作愉快，以后多多包涵。”
“但愿。”顾政昀说到。
苑晓斌又对着姜荷点了一下头，姜荷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顾总，苑总监是我为了和海安合作，特意高薪聘请的，希望能够让海安满意。”庞博谄媚地对顾政昀说到，“苑总监在广告界的威望，顾总应该知道的。”
“广告效果说话，具体的事情可以跟蒋卉合作。”顾政昀说到，“我还有事，先离开。另外……”
“顾总有事？”苑晓斌礼貌地问道。
“你认不认识卓来运？”顾政昀说到。
姜荷愣住，心想：顾政昀在想什么？认为自己被卓来运绑架和苑晓斌脱不了关系？
“卓来运？”苑晓斌一头雾水，“是谁？”
“没事。”顾政昀说到。
他知道他这么问，没有人会说实话的。
说完，顾政昀便走了。
姜荷刚要离开，便被庞博叫住。
“姜荷，顾总是不是对苑总监不大满意啊？我怎么觉得……？”庞博提心吊胆地说道。
“没事。顾总最近很累，不是针对苑总监，他一向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别放在心上，而且，还是顾总那句话，广告效果说话，现在就说喜欢不喜欢，为时过早。走，我带你们去找蒋卉。”姜荷说完，便礼貌地去了广告部那一层。
姜荷回到办公室，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刚进门，便接到顾政昀的电话，让姜荷去他办公室。
姜荷片刻都不敢耽误，去了。
“你早知道苑晓斌要当柏美的广告总监？”顾政昀问道。
“没有，我怎么知道？”姜荷辩驳，“我昨天跟你去看美术展的时候，还不知道呢。”
顾政昀一直盯着姜荷，他顿了顿。
“确定昨天不是你和他演的一场戏？”片刻后，他说道，“多此一举地证明，你当时确实不知道？”
姜荷：……。
姜荷心里有些起伏，他怎么能这么想自己？
“如果你演戏的话，后果你知道的。”顾政昀说到。
姜荷紧紧地咬了咬唇，“我知道。可是，我被卓来运绑架的事情，应该和他没有关系，绑架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用不着你来替他开脱！”顾政昀说到。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苑晓斌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楚晴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他看不上来姜荷替苑晓斌开脱的样子。
“我没有替他开脱。”姜荷越辩解越急。
不过，似乎他这么想也有迹可循，毕竟之前她对庞博印象不好，还辞了职，可是突然就对柏美没有意见了，还对新总监很期待，苑晓斌之前三更半夜给她发过微信，如今他成了柏美的总监。
顾政昀根本不喜欢画，可昨天姜荷拖着他去看了，还特意问了苑晓斌的工作，焉知不是为了那场巧遇？
听起来这多像是一场阴谋。
可姜荷也无法解释这当中的很多巧合。
“如果你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说完，姜荷就要离开。
“姜荷，以后这个项目蒋卉负责。你不用插手。”顾政昀说道。
“我是你的秘书，我的工作不都是你授意的么？我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过自主权？”姜荷因为受了委屈，态度不算好。
顾政昀看到姜荷眼泪都快掉了，没说什么。
姜荷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有些胸闷。
她正想着怎么找借口让顾政昀这几天别去她家呢，就接到了顾政昀的电话，说他要出差几天，去美国。
他没说去美国干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姜荷也没问。
不过，她总算松了口气。
三天后，姜荷正在上班，她接到了苑晓斌的电话，让她下去一下。
苑晓斌说，之前有些广告项目的问题，想问姜荷。
姜荷刚进苑晓斌的办公室，就看到他的桌子上摆了一本书：《平面广告中的创意》。
姜荷一下喜上眉梢，“你有这本书啊？这本书好难买的。”
姜荷挺关注广告信息的，对市面上流行的广告方面的书也很关注。
“有啊。你想要？”苑晓斌问姜荷。
“很想啊。”
“这本书是我写的，再版的过几天就来了，我给你一本。”苑晓斌说道。
“真的啊？果然，庞博这次没找错人，等书来了你给我打电话。”姜荷简直太惊喜了。
苑晓斌答应了。
两天后，姜荷加班到了晚上九点，苑晓斌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说他再版的书到了，他已经签过名，准备给姜荷。
姜荷说，“马上下电梯。”
“我在电梯里等着你。一起去停车场？”苑晓斌说道。
“好。”姜荷说完，便收拾包，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