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看到过那个人的脸对吧！”徐方宇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看着韩子璃的一张小脸变得煞白毫无血色，无数湿热的汗液伴着泪水挂了满脸。不自觉松了握着她肩膀的手，兀自将指节捏得发白，牙齿咬得铮铮作响，心一横。“你见到过那个人，像不像，那个韩妖月...”他已经不敢去看她的面容，低头看着暗沉的地面，声音比夜色还要低哑。
“他从来不卸妆，一定是怕你认出来...”
四处刮来了阴冷的风，透过了身上单薄的衣衫。虽是不比冬季凛冽，却是趁着防御单薄，带着细微寒意的风就这样深入骨血，冰冷的感觉激得最后的防线也溃不成军。
“...”韩子璃呆愣地站着，毫无知觉一般，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写满了慌乱。一幕幕画面闪现在脑海，哥哥浑身是血的模样，那微微抬起的手，像是要抚摸她的脸颊...还有月色下的人影，那刻入脑海的清淡模样，记忆中的那半张侧脸，渐渐与那朝夕相处之人重叠...
发白的指节越发地凸出，直捏得发出了指节摩擦的响动。又有淡淡的血丝蔓延在了他的眼中，暗暗地喘了几口粗气，狠狠地压制着已然躁动的情绪。半晌，他启了口，补全了萧若罹精心编造的谎言。
“你哥哥在市里得罪了当权者。”
“...”
“韩妖月是那人花钱雇来的杀手。”
“...”
“除了你哥哥，他还要杀其他人。”
“...”
“带走你，只是为了以你来威胁我们...”
“别说了！”她终于无力地蹲在了地上，手中一直紧握的玉萧终是落了地，咕噜咕噜地滚出了好远。双手死死地将自己抱紧，头狠狠地埋在了臂弯。“别...别再说了...”她的声音哽咽而喑哑，渐渐沙哑得没了声息，最后就只剩下了毫无意义的字音。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背影坚挺却又僵直。“子璃...”他早已不忍心说出任何字眼，却只能痛恨自己的无可奈何。“他是杀了你哥哥的仇人！你想不想...为你的哥哥报仇...”从口袋里拿出了那袋握了许久的药包。“这是为你准备的药，只要下到他的饮水里...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
将药包放在韩子璃的手中，按着她的手将其死死握紧。“撑过去就好了...”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道，他拉着她起了身。“回去吧，我...会在后面跟着你...事情结束了...我就带你走。”
“妖月？”正坐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林释寒疑惑地挑了挑眉接起了叫嚣个不停的手机。“喂？”
“在忙？”简单直接的问话方式。
“啊，还好吧，萧若罹那家伙回来多少添了些麻烦，倒还应付得来。有事？”
“去接一趟凌沐风。”
“沐风？”
“他被堵在萧若罹那了。”
“哈？那小子胆子还真是不小啊。真的查到了萧若罹那。”他轻笑着，从椅子上坐起了身，取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衣。“发地址吧，我这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