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他挑了挑眉,“你们分裂了?”

“分裂?你这么理解也可以,这段讲起来就复杂了,简单地说吧,我们表面上是互不干涉的情况,但每年的总会议,以及重大事件会议仍然需要出席。”

“那我们是…”

“原则上,我们是上下级关系,有些制度上的问题,我们必须服从,在外面,我们必须是一体的,但实际上我们是对抗关系。”

他点了点头,“明白。”

“说说你要负责的工作。”“你接的是我的班,是这次情报调查的最高负责人,情报小组大概有二百多人,你要负责的是每个人的工作安排,交接时间。人员资料和一些任务细节我会尽快给你。”

“嗯。就这样?”

“就这样,资料的审阅我会负责。”她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还要不要喝酒?”

“哦?还有酒喝?”他的眸中忽而闪现异样的光芒。

“必然。”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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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酒。”她递给了他一小杯酒。

“就这些?”

“毕竟你是大病初愈,待会给你调饮料,绝对不会比这酒味道差。”

“无趣。”他无奈地撇撇嘴,淡淡地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对了,有件事要提前交代一下,关于合作的事,除了你之外,我们还需要一个整理资料的人,我们选中了个人,如果方便,最好你亲自去告诉一声。”

“哪个人?”

“安栀忆。”

只听“哗”的一声,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带着酒香迸溅,零落成块块碎片。

“不行。”他的手还在颤抖,说出的话却是坚决的。

“只是整理些材料,不需要…”

“不行!”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倒也没再说什么,“那你便自己选一个吧,要百分之百可以信任,并有足够的经验,而且我们要进行考核。”

“…”他沉默着,想了许久。

“她是尘埃里最早的成员,信任自不必说,在资料处理方面她有五年多的经验,亦是最合适的人选,…”

“什么时候对我们的事这么清楚。”

“我也是负责情报的,你们在汶江谋事我总要了解些。”

“是嘛。”他语中带着暗暗的自嘲。

“最好再考虑一下,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她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必考虑,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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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了吗?”林释寒将一杯热水递到离云汐面前,氤氲的热气瞬间模糊了她的面容。

“没。”她淡淡地回道。

“唯箬知道吗?”

“嗯。”

“交给她吧,这种事,还是她擅长些。”他温声安慰却未得到她的回答,她只是看着杯中的水,沉默着。

他叹了口气,坐在她身旁,“早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当初就不该给你出那个主意。”

“让他成为我们的成员是我的计划,你不过是帮我。”

“可这本不该是你的责任。”

“作为夕颜的负责人,夕颜的一切事宜,都是我的职责。”她终于抬起了眼眸,与他对视,目光坚定,可他分明感受到了深深的痛苦和哀伤,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中。

“释寒?”她有些发愣。

“入秋了,有些冷。”

她看向他,竟然难得地笑了,抬起手回抱着他,像过去无数个相互依靠的瞬间。

“释寒,”她缓缓松开他,“帮帮他吧。”

“想我怎么做?”他自然地拿过她的水杯,喝了一口。

“他之前调查那几名政界要员时留了些许痕迹,莫宏宇应该已经察觉,很快便会追查到他的身上。”

“这个好办,我在市里伪造一份材料,把尘埃的存在变成夕颜的分支,只是这样怕是会逼快涟姐的动作。”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早晚的事情,通知各部分,时刻准备,至于宋悦铭的那件事...”

“只要咬住宋悦铭是我们的人,他们动手在先,不会追究太多的。你应该同他们的人…”

“消失了。”她沉声道,严肃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事情。“我回到孤儿院,看到的是一片废墟,所有那天见过的人…都死了,整个孤儿院变成了一座死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他们的死法很诡异,是毒杀,且面容安详,根据现场的情况推测…可能是处死。他们正在执行某项秘密计划意外地被发现后,接到了自行了断的命令。下发命令的人很可能认为凌沐风发现了什么而追杀他。”

“别担心了,交给我。”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我会尽快处理他们加入组织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有我们的庇护,终究会好些。”

“嗯。”她应着,拿起面前早已凉透的冰水,“咕咚——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