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我无法确诊。”江铭对着站在桌前的夙唯箬说道。
“嗯，想到了。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有两个治疗方向。”
“直说就好。”
抬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许的犹豫。“往活了养，往死了治。”沉着的声音说道。
微挑了挑眉梢，她问道。“怎么说？”
“往活了养，便是正常用药，好生休养，几年后你的身体机能会慢慢衰竭，直到最后瘫在**。”
“往死了治呢？”
“用毒。”江铭正色道。“我曾学过一些，以毒治病，你的身体一样会渐渐崩溃，但短期内你的身体素质会得到最好的恢复，甚至有可能恢复到你发病之前的状态。”
“听起来我没什么好犹豫的。”
“以医生的身份，我希望你选择第一种，风险小，活得久。”
“那，其他身份呢？”她笑问道。
“第二种。”他抬了眸认真地看着她，神情没有丝毫异常的波动，眸中却是满满的不安。
“是为了凌沐风？”
“嗯。”
“你还真是足够坦率。”她勾唇笑了笑。
“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他说道。“他在做什么，我知道，可我帮不上。很无力，但我能做的就是在这里。”
“你倒是省心，至少不会惹事。”
“勉强自己去帮助别人，从来，都不是在帮忙，不过是添乱罢了。”他说道。“我只有一把手术刀，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只有一个要求？”
“...嗯。”被一语点破了心思，他倒也没太多的反应，像是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希望你选择第二种治疗方案。”他郑重地道。
“这本不该是一个医者提出的要求，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相应的，我会付出我全部的心血，让你活下去。”
小小的药片在瓶子里轻响着，意识渐渐从回忆里回复了过来。
这瓶药，是江铭最新研制出的成果。据说前两次都已经实验失败了，这是在动物体身上实验成功的一次。据江铭所说，这种药，三粒可以保证她在三个月内可以恢复到最佳的行动状态，但那之后的结果，难以预测，这毕竟是第一次实体实验。从江铭私下找她谈话，到这药到她手里的时间来看，江铭怕是早已打上了她的主意。
唇角不禁勾了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之前就老觉得他鬼鬼祟祟有些可疑，原来是在盘算这样的事情。这还真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才会介意的冒犯。
药瓶里留了一张手写的说明书，特意叮嘱她一定要看准时机，算好间隔。这药药效发作很快，只需在需要的时候吃下，一粒药可坚持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可以再服，最多不可超过三粒。三个月后必须回医院给他检查。
“超过三粒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江铭在纸上这样写道。